果然！叶卓虽心中如有雷霆划过，却也不是那么震惊。
崩坏能混合钢？那不是我把崩坏能注入到钢铁中用以锻造“神器”的手段吗，这已经在神州变成产业链了？
也不对，一个司机都知道的事情他奥托能不知道？这是在试探我什么......
叶卓思索间，司机依旧在滔滔不绝的讲着。
“神州能有今天，还得感谢当年的赤鸢和散仙，一个提供武学，一个提供武器，让神州人民面对崩坏从来都是主动的一方！”
“传闻当年还有场争斗，那叶散仙用一把削铁如泥的宝剑，瞬间就秒杀了江湖上一个赫赫有名的人物。”
“那宝剑就是散仙生产的第一把神器，为后世的产业奠定的基石！”
“司机先生。”叶卓打断道，“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那宝剑其实只是一根槐树枝？”
笑话，那两个月里我对来挑战的江湖人士出手从来不出刀剑，一根树枝足矣。
“这？小伙子，话不能乱讲。”
“这散仙身为锻造大师，身上怎么会没有一件趁手的兵器，只带一根脆弱的树枝呢？”
“就当时的那群家伙，根本没有让散仙动刀的必要啊。”叶卓反驳道。
“得了吧，是你懂散仙还是我懂散仙？”
“唉，现在的年轻人，对古人缺少敬畏之心啊......”
“司机先生，立刻停车！”
德丽莎的声音从后座上传出，她表情严肃的将右手的十字架摘下。
司机慌忙靠边停车，疑惑的看向叶卓，却发现叶卓原本黑色的右瞳变为了亮蓝色。
律者视觉开启。
“数量25只，体表覆盖崩坏能结晶，确认为崩坏兽，等级不高。”
说着叶卓扭头向司机问道：
“我们处理掉还是留给当地的武装势力？”
这是在表达天命对神州的尊重，没有主人翁的允许，他们这些客人不能喧宾夺主。
司机眼睛瞪大，环顾四周确认，发现车辆侧面的灌木中似乎藏着无数难以理解的异形生物。
“这？”
司机的表情先是惊慌，随即又沉稳下来，他郑重开口道：
“有劳二位了，我立刻向上级通报情况。”
“德丽莎，我负责左边。”
说着，叶卓跳下车，身边闪过霜雪构成冰刀，旋转射入路边的灌木中。
寒风凌冽，冰刀如割草机般将沿途的一切切割，眨眼让林中的空间变得清晰。
地上散落着动物粉碎的尸骸，紫色的血液渗入大地，冒出恶臭的烟气。
“是野鹿，为什么会来这里？”
司机下车确认，蹑手蹑脚的避开崩坏能结晶。
“这是崩坏兽，附近的崩坏能浓度一定超过了安全区。”
“你们有什么线索吗？”叶卓没有抬头，语气随意。
“这...上面甚至没有过警告......”
“附近还有没有类似的崩坏兽，不能让他们威胁到国道的安全！”
突然，一声吼叫传来，一只疯狂的野鹿冲向二人，身上还插着一根光矛。
“有，在你身后。”
司机吓得跳了起来，身形不稳跌倒在地，眼前出现了一头狰狞的崩坏兽冲向自己的画面。
完蛋了，他正这样想着，野鹿突然停下了。
那野鹿愣了一下，随即前蹄抬起，将一顶礼帽戴在了鹿角上。
“德丽莎，你那边怎么样。”
野鹿口吐人言，悠然问道。
道路右边的灌木里，德丽莎慌张跑出，看着二人没事才松了口气。
虽然这些崩坏兽不强，但足够灵活。面对12只这样的崩坏兽，放跑一只倒也正常。
接着，她又被那只逃离的野鹿震惊到了，一只没有智慧的崩坏兽竟然能和自己说话，还叫出了自己的名字！
唰唰唰，几根光矛瞬间袭来，将野鹿打成了筛子。
“解决了，大概是崩坏能浓度过高导致的生物感染，还好周围没有居民。”
“走吧，带我们去市区。”
叶卓拍了拍司机的肩膀，向车上走去，右眼冒着淡淡的青黑色烟雾......
......
天穹市，自助餐厅。
到了市中心后，叶卓和德丽莎便光明正大的走下车，而司机表情呆滞，肩膀上放着一片虚幻的羽毛。
处理过一些事情后，二人便来到了这里。
三十三楼的餐厅里，城市的全景一览无余。相对的，这里的门票高达1200元每人。
叶卓坐在窗前看着下方的景色，心情还算愉悦，公费吃喝公费报销，总是件快乐的事。
高楼林立，车水马龙，天穹市的繁华程度远远超越洛杉矶。
身边的椅子坐上了一位少女，稚嫩的面孔和前卫的服饰搭配起来竟毫无违和感，她将几个餐盘放在了桌子上。
德丽莎已经换下了修女服，叶卓亲自为她挑选了便装，将那些太过孩子气的衣服全部排除在外。
即便如此，现在的德丽莎依然像是个初中生，而且身高卡的相当巧妙，再矮个几厘米就能买到儿童票了。
德丽莎满脸通红，盯着叶卓的眼睛仿佛要说什么，但叶卓毫不犹豫，立刻抢先答道：
“不听意见，反对无效。你爷爷让我做长官，你就得听我的。”
“可是...可是我平常都不会这样穿啊，这要是遇上熟人就太丢人了！”
“觉得丢人我可以帮你选个面具戴着，不过那样只会让更多的人注意到你吧。”
“那还是算了，作为惩罚，你得自罚三杯——苦瓜汁！”
“我拒绝，那东西你还是自己留着喝吧。”
“拒绝无效，看招！”
经过一阵推搡，三杯苦瓜汁还是进了叶卓的肚子，这让德丽莎心情愉悦，叶卓却暗自叫苦。
作为一个能将犹大当书包背，徒手将漫画书撕成夸克级别的s级女武神，德丽莎的力量远超叶卓的认知，很快将其制服。
只是穿个便装就这般反应，若是将你那身“魔法少女teriri”的衣服拿出来，只怕你会当场昏倒！叶卓在心中大声吐槽。
算了，正事要紧。
叶卓没在乎周围人的笑声，徒手在空气中拽出一顶礼帽递给德丽莎。
“带上它，我们商量一下接下来要做的事。”叶卓小声说道。
德丽莎虽然看上去有些不解，但还是乖乖照做了。
戴上礼帽的下一个瞬间，她突然感觉自己和叶卓的意识连接了起来。
“喂，喂，听得到吗？外面人多口杂，我们在这里说。”
“我怀疑，那司机的上级有问题。”
叶卓的右眼冒着青黑色的雾气，笑容和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