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天就是发工资的日子。可两个人都是海量，说得也都是一些家常话，越喝越开心，越说越高兴，早就把准备好的说辞忘到九霄云外。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终于到了吃完喝罢，该结账的时候了。牛小山再怎么能喝，大半瓶的白酒下了肚，也多少有点晕乎，脑子一热，手就往兜里面伸，想要拿钱结账。可是摸来摸去，竟然一分钱都没摸到，这才明白过味儿来。喝酒之后脑子有些迟钝，一时钻了牛角尖，急得脸红脖子粗，就忘了明天就是开工资的日子。而李海洋已经站了起来，根本就没提结账的事情，像是要送牛小山一程。“我…我可不是赖账，你等我回家拿钱去。”
牛小山脸红脖子粗地说道。“那还用说，你的人品我是知道的。”
李海洋笑着说道，“这个账先不着急还，你明天请个假，去服装厂面试一下。”
“我虽然是个厂长，但是像这种招工的事情也不能搞一言堂，只要领导班子拍板，你就把纸箱厂的工作辞了。”
“今天这顿酒钱就从工资里面扣，也省得你来回跑着拿钱，你说是吧？”
牛小山没有说话，是因为嗓子已经开始哽咽，生怕一张嘴带出哭腔来。自己明明偏听偏信，给人家李海洋造成了不少麻烦，甚至还动手打了一架。可是对方以德报怨，处处给自己留面子，甚至还给了一个比金子还宝贵的招工名额。从小到大，自己都是靠拳头说话，很少得到别人的关爱和温馨，今天是彻底地被感动了。牛小山深呼吸了好几口，这才稳定住了情绪。“海洋大哥，我这人一根筋，办了好多错事傻事，也亏你不嫌弃我。”
“真要是能有幸进入了服装厂，我干出个样来给你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