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付清婉主动亲吻的瞬间,陆裕庭那一贯狭长、冷酷的眸子闪过巨大的惊讶和狂喜,几乎是下意识紧紧抱住付清婉,将她用力拥入怀中。
付清婉只是浅浅一吻,待看清男人眼中的幽情,还有那炽热火热的胸膛,才发觉自己做了什么,心中又惊又羞,就要推开陆裕庭。
可陆裕庭哪能容得了她撩了自己就跑的行径,锁住她的腰,狠狠吻了回去。
他的吻向来霸道,充满了男人的雄浑之气,那热辣辣湿答答的冲击之感,令寒冬也变得犹如三春之暖,情丝绵绵。
付清婉嘤咛一声,被吻得七荤八素,晕乎乎之际,一个天旋地转,发觉自己又被男人扛了起来,她吓得紧紧抓住男人后背的衣服:“啊,陆裕庭,你要带我去哪里?”
陆裕庭没有回答她,绕着回廊不知走到了哪里,推开房门,是个极精致的房间,雕梁画栋,地龙熏蒸,珠帘晶莹璀璨,花鸟芬芳,最好的绣房也不过如此。
她被丢在了房间之侧一个柔软舒服的床上,头晕脑胀,想起身,却被关好门的陆裕庭压了下来,锁在怀中。
他几乎是半裸着,常年练武,体格劲瘦结实,又因为厮杀搏斗,遍布伤痕,尤其是腰间还缠着白布,为他增添了最浓烈的男子气概。
而他,就这样沉默不语,像一尊石像那样压了下来,锁住怀里想逃走的小丫头。
“陆裕庭,你别过来!我我我……阿宴还在外面等我,我,我要走了……”她感到极度危险,佯装镇定。
“阿婉,别走……”陆裕庭沙哑着嗓子,略低了头,嗅着她领口悠然荡出的香气,甜而幽香,令人干渴:“陪我……”
付清婉脸红透了,她欲哭无泪,拼命抵着陆裕庭:“真的不行的!”
可陆裕庭才不理会,他舔了舔牙齿,唇角微微上扬,表情既邪魅又危险。
他是豺狼,而她是傻乎乎送上来的小白兔,亏她方才还担心着他的伤!
“唔——”
羞涩娇耻的泣音被锁在暖融融的房间内,再也传不出半点去。
*
夕阳西下,付文宴和青萝等啊等,等啊等,等到夜幕初临,也不见人出来。
阿姐已经进去近两个时辰,怎么还不出来?
“少爷,咱们要不要进去找姑娘?一会儿夜市灯会该开始了……”青萝忧心忡忡道。
“你到底是关心阿姐还是关心灯会?”付文宴幽幽问道。
“当然是姑娘!……当然,也有一点点是灯会啦……”青萝对着小手手,笑得很憨。
付文宴无奈地看着她。青萝性子耿直,一点点弯弯绕绕都没有,心里想什么就说什么,真不知是福是祸。
“我进去看看,你在外等着。”
付文宴对着门道了一声“叨扰”,便进入小院。
院子里很安静,夜幕降临,也有烛光,但房间里都没有人。
阿姐竟是凭空消失了不成?
“阿姐,阿姐!”
正当他感到疑惑时,只听其中一间房传来动静,他闻声过去,里面有人出来。
正是阿姐!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