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安宁的脑子有点转不过来。
由族长保管,但是裴景川怎么会有?
想到裴景川对于聂无双来说算是重要的人,那能不能是他们感情没有破灭时,聂无双亲手交给她的?
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她之前那点希望两人并无纠葛的希望岂不是很可笑?
“你觉得,你个是怎么找到这份地图的,既然你说他们是很重视这个地图的。”
明月挠挠头,不甚在意地说:“这我就不知道了哦。我只负责帮你调查资料,却不知道这个资料的源头是谁,这个资料是怎么来的。”
也对。
这不是自己该注意的东西。
她应该注意的是,该怎么从这份地图里找到线索。
“好,谢谢你,我一定会好好报答你的。”
明月:“这才对嘛。”
说着,她看到了放在一边的花卷。
“对了,你还做了花卷,我可不可以吃。”
唐安宁的一心都扑在那张地图上,根本没注意这些。
可唐懿就不乐意了。
“你吃的是我的花卷!”
明月已经将其中一个抓在嘴边了。
“是你的吗?可是这是你娘亲做得,你可不能反对哦?”
唐懿气鼓鼓,将脸颊的鼓起来了。
“你也是坏蛋!这分明就是我和娘亲一起做的,怎么不是娘亲和我做得!”
明月很意外,将花卷放在嘴里嚼了嚼。
“真的啊,那我们小汤包可真是厉害呢,那日后你跟娘亲学得好一点之后,你们母女俩一起做给我吃!”
糖宝被说了,十分不高兴,于是上手就要夺,他们在这厨房里追逐,直接将唐安宁放置好的面粉给打翻了。
唐懿看了,更受刺激了。
“你做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浪费粮食,我一定要将你捉住,狠狠打一顿!”
“哎呀小豆丁,你才多少岁,就想着要打我了,要是没打到的话,小汤包岂不是要哭鼻子了?”
“糖宝,不能这么没礼貌,那是我们的客人。”
不仅是客人,还是未来的姑姑呢。
明月一边躲闪,一边将剩下的几个花卷都放进自己嘴里,当着唐懿的面将它们全都嚼碎咽到了肚子里,还故意做出吞咽的表情,就差将胃掀开来让唐懿看了。
可谓是欠揍的很。
不多时,唐沐也加入了“战局”,三个人你来我往,要是从心理年龄来看,根本就分不清哪个大哪个小。
唐煜则默默放下书,将一些地方容易碰掉的食材全都收得好好的,免得他们打架时又碰到。
对比他们那边,唐安宁一个人坐在高高的木凳上,粗略地浏览了一遍地图。
她确认跟自己查到的差不多之后,才从地图里抬起头来。
“啊——你这个小家伙,怎么有那么大的力气,我都差点要被你拽下来了!”
糖宝恶狠狠地咬着抢回来的半个花卷,“谁让你跟我抢吃的。”
明月很委屈地躲到唐安宁身后,扒着她的肩膀啊啊大叫,说你女儿要谋杀我。
唐安宁早就习惯了这种鸡飞狗跳,虽然有点疲倦,可也是无可奈何。
“你说你们一个二个这么爱逗她做什么?”
她将散落在地上的茄子等蔬菜全都捡了起来。
经过此事之后,他们都被唐安宁训了一遍,说他们都还没有一个小孩子懂事。但是除了明月一个人,其他人都本来都是小孩子。
唐安宁算是知道裴景川的心情了,有这么一个不让人省心的妹妹,确实是需要限制她的出行,不要让她出来祸害人。
在明月的软磨硬泡下,唐安宁还是答应之后给她做好吃的,但是这样,她也失去了更多自己的私人时间。
唐懿看她不算高兴的表情,挪到她身边问:“娘亲,是不是我又惹你不高兴了?”
唐安宁:“没有。”
只是现在她要想的事情太多了,没有时间应付这种小的情绪,自然就被唐懿他们认为是心情不好了。
可事实如此。
想到自己还要面对更多人,还有书案前那一堆还没分类的资料和书籍,她就轻松不起来。
让他们三个人睡午觉之后,已经是下午了,唐安宁坐在桌子前,愣是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开始。
自己该不会是脑子坏掉了吧。
室内特地打造成昏暗的样子,昏黄的灯光将纸片打成一层一层的,看着那儿的阴影,唐安宁感觉头脑阵阵发晕,好像有什么东西蛊惑她一样。
是自己的错觉吧?
唐安宁的眼皮开始逐渐变得沉重,好像缀了千斤般。
不行,绝对不能睡。
很奇怪,自己最近虽然失眠,可是在白天的时候却经常感到困顿,好像有瞌睡虫住在她脑子里了一样。
朦朦胧胧之间,她突然听见有人在叫她,好像是李银儿。
如果是她的话,肯定有话想要和自己交代。
她瞬间醒神,整个人从书案中抬起头,好像做了一场虚无缥缈的大梦,被人唤名字这才猛然惊醒。
如果是李银儿的话,她应该是有重要的是想要跟自己交代。
她打开了门,结果发现是一个不认识的侍女。
“你有什么事?”
侍女公事公办地汇报:“之前您让找的那个人找到了,他们让您过去看看。”
之前全夫人来这里闹事,确实狗蛋的消失很令人可疑,但唐安宁又想,他的离开,不会是因为全夫人的事,而是因为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
可是,又有什么证据能证明呢?
正当唐安宁胡思乱想的时候,她才发现那个侍女已经等着她很久了。
她连忙让那个侍女带路。
来到的时候,看见狗蛋被五花大绑跪在大厅中央,眼神里全是无辜和被冤枉的冤屈。
随着她脚步的靠近,原本挣扎力竭的狗蛋瞬间又开始了剧烈挣扎,目光还紧紧盯着唐安宁,期望她能救自己。
他口中的麻布被松开了,张嘴的第一句话就是让唐安宁放了他。
“为什么要放了你?”
狗蛋全然没有寻常的安全感,有些崩溃地问:“那你为什么要绑着我,我做错了什么,你倒是说啊。”
唐安宁有些惊讶于他的措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