店里没事,她也就放心了,跟姚从文看了眼店里面的进度,就去不远处的书斋去买笔墨纸砚了。
另一边。
那几个混混狼狈的跑了出去,在一个茶馆的包房里面见到了宗远新身边的小厮。
就是和姚暖笙家小厮石头重名的那个石头。
他喝着茶冷漠的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家伙。
“怎么了?让你们做的事情失败了?”
他的声音带着点讥讽,听在人耳朵里面就有一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石管家,对……对不起,小的们也不是故意的,实在是那个姚家的人太嚣张了。”
脸已经被姚从文打肿了的那个混混哭的那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
“您看看我这脸被打的,他还说了,让我转告公子,若是在找麻烦,他们是不会客气的。”
听了这话,石头的神色一冷。
“哼,废物,滚吧!”
“这……”
小混混有些犹豫的顿了顿:“石管家,咱们兄弟们多少都受了点伤,您看?”
他们不过是听令行事,这事没做好,只能说是石头他没安排好,跟他们有什么关系,总不能让他们受了伤,出了力还没钱拿吧!
石头看着这小混混事没做好还想要钱,当时就怒了。
“废物,事情没做好,还敢跟我要钱,要不要走之前再挨一顿打啊!”
石头是真怒了,轻轻一挥手,跟着他的一个五大三粗的护院就站了出来。
他们不过是小混混,还真不是这些护院的对手,还能做什么,只能屁滚尿流的赶紧滚了。
从茶楼里面出来,小混混忍无可忍的轻啐了一声。
“什么人啊,不过是个奴才,真当自己是大爷了,狗奴才!”
骂过之后,这才一脸不爽的捂着被打肿的脸离开。
他身后的那几个小弟看着老大的样子,也知道这钱是没指望了,一个个失落的不行。
石头从茶楼离开后,心情复杂的回了府里,他也还需要向宗远新汇报情况。
“公子。”
“回来了?让你做的事情怎么样了?”
宗远新正在练字,他们这些公卿是不用参加什么科举,基本上都是确定了世子之后,通过恩荫有个不大不小的官当,像是他们家,真是没落的伯府,这京官是不用想了,在白礼府里面有个七八品的小官还是可以的。
但是如今,家里面的情况不是很好,请封世子的奏折不知道上去了多少封了,可是圣上一直留中不发,加上这两年圣上对公卿的态度,他的心里面也有些不好过。
现在都想着要不要先考个功名试试,也可能是被这段时间热闹的乡试环境给影响了吧。
石头有些忐忑的小声开口:“公子,没成。”
“什么?”
宗远新手中的笔有些重的放在了放在了桌子上,墨汁溅出来一点,染脏了宣纸。
“大声说!”
他黑着脸,语气冷冰冰的。
石头不敢不从,将自己做的事情和混混们回来汇报的事情一五一十的都说了。
“你确定是姚从文说的,如果我们敢动手他就不客气?”
石头点头:“是这么说的,公子咱们还继续吗?”
“继续!”
“我到要看看,现在的永宁侯远在京城,他们能怎么办。”
“是!”
姚暖笙他们不知道宗远新这边的情况,不过这件事情他们还是放在了心上。
毕竟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着,哪里有日日防贼的道理。
晚上,大家都到家了。
姚暖笙就说起了今日店里面发生的事情。
“宗远新做的事情实在是太恶心了,他有本事来大大方方的商业竞争,我还能高看他一眼,总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委实让人作呕。”
季望尘笑了笑,给她撸了撸背:“别生气,生气容易伤肝。”
他亲自盛了汤放在姚暖笙的面前这才说起来:“宗公子这段时间做的这些事情能看出来,受到内宅的很多手段的影响,确实不是个光明正大的人,不过这事要解决也并不难。”
姚从文看了他一眼:“妹夫,有话直说,今天我虽说是把混混给赶走了,但如果他天天派人来我也烦的人,除了派人守着,也确实没什么其他的办法了。”
“无妨,明日我去趟定远伯府。”
他笑了笑:“既然咱们算是旧相识了,这么久也确实该去拜访一番了。”
这话让在座的都有些懵了,姚暖笙想了想突然间明白过来,忍不住笑了。
这宗远新做事情和他爹根本就不一样,他虽然说表面上看着是个温文尔雅的公子哥,其实骨子里面胆大又恶毒,对于一些阴私的手段他倒是一点都不在乎。
不过他爹就不一样了,毕竟是做伯爷的,虽然说手底下也不怎么干净,但是面子上还算是过得去。
而且,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更加识时务的人,如今的定远伯府可并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光鲜。
这就导致很多事情畏畏缩缩的,他比其他的儿子胆子要小很多。
如果明天季望尘去了,将这件事情告诉了定远伯,相信看在永宁侯的面子上,他也得要好好的跟宗远新谈谈心了。
“侯爷最近的情况不是很好,我还是有些担心,如果这样子做定远伯不吃这套怎么办?他不害怕怎么办?”
姚暖笙想了想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没事,明天看我的。”
季望尘一锤定音,大家便也不在说什么了。
这顿晚饭也吃的很是开心。
次日。
早晨起来,姚暖笙就在准备去定远伯府的要带的东西。
季望尘笑了笑道:“不需要带多好的,你带两瓶酒就好了。”
姚暖笙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看着季望尘有些狡黠的眼神,瞬间明白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好,就带点好酒就行了,如今的定远伯府,这么大的买卖都没了,家里面肯定没什么好酒,这礼物送的恰如其分。”
两人相视一眼笑了起来。
他们都能够想到,到时候定远伯看到他们带的酒,脸色会有多么的难看。
在这酿酒的方子给永宁侯之前,这可是定远伯府最挣钱的生意之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