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她不屑与用孩子来拴住赫连边,可此时赫连边缠着自己,她就算用尽力气,也没有办法将赫连边推开。
见赫连边一副要吃人的样子,楚江雪提醒他一句:“我身上还有伤呢!”
“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
这大白天的,做这种事情,还真是让人有些难以启齿,等宫女们前来搬东西的时候,见他们如此,几个宫女面红耳赤的。
赫连边倒是一副司空见惯的模样:“先退下吧,等会儿再来收拾东西。”
他要继位了,也没有封赫连修的爵位,更没有提及北堂新,如今一旁人见了赫连修,还是称他一声二殿下,见了北堂新则是喊了一声太后。
今日之事,还没入夜,就在宫里传开了。听闻底下人说楚江雪妖媚惑主,赫连边有些不高兴,因为赫连逸刚走,此时也不宜大动干戈,便罚了当月的月银。
若是底下人说自己昏庸无能,赫连边都不动气,可只要扯上楚江雪,他便不能忍。
听到赫连边责罚下人,楚江雪也觉得奇怪,可听黄莺说那些人在编排自己,她也不想为那些人说情了。八壹中文網
宫里的风言风语倒是压下去了,可宫外这事却愈演愈烈。楚江雪知道,这是那对母子的手笔,赫连边继位在即,什么罪名都被安在他头上了。
好在北城的子民,明白人居多,倒没有多少跟着瞎起哄。这个时候,赫连边要是用强硬的手段,要镇压这些声音,势必会引起不满。
她倒是觉得赫连边之前那个胡说八道税的法子不错,便去找了赫连边。
见楚江雪来找自己,赫连边不顾一旁人再次揽她入怀,一旁的几个宫女很识趣的退下了。
楚江雪本想从他怀里出来,可赫连边很缠人,还是死死环着她:“有话在怀里说便好了。”
“宫外那些风言风语,你打算怎么做?”
“随那些人怎么说。”
这样任由这些人说下去,楚江雪也怕事情收不住:“阿边,若是如此,正中那对母子的下怀!”
“那依你之见呢?”
“反正那些人都是赫连修的人,第一次收个胡说八道税,第二次加收税,再关个十天半个月,第三次关个一两年,你看看成不成?”
楚江雪这小主意还是挺多的,赫连边点点头:“这种事情果然女人处理得比男子要好。”
“你这话其实说白了,也就是说我小肚鸡肠,爱计较罢了。”
“哪有?”
“还不承认?”
“好吧,我承认,不过你的小肚鸡肠此时倒有些作用。”
听赫连边说这话,楚江雪叹了气,扯开他的手:“赫连边,今日到此为止!”
“你要去哪里?”
“去司衣局,看看我的衣裳怎么样了。”
“在我眼里,你无论穿什么都美。”
她才懒得听男人的鬼话,头也不回的就离开了。这几日无事做,便盯紧了这些东西,免得到时候继位大典出现什么乱子。
赫连边的龙袍刺绣,由好几个绣娘来做,倒是完成得差不多了。她检查了一遍,也没发现什么问题,便让人继续做了。
可司衣很聪明,还将赫连边命人做的凤袍拿了过来:“娘娘,您看看这袍子如何?”
确实很华丽,可她不喜欢这么庄重华丽的东西,毕竟是立后大典要穿的衣裳,她倒也不说什么,便回去了。
她要入住北堂新之前的凤栖宫,想想都觉得北堂新会不甘心,可她也不怕,毕竟成王败寇,早就成了定局。
傍晚去凤栖宫的时候,见北堂新已经命人收拾好了东西,似乎是在等着自己过去。
她才刚到,北堂新就笑了笑:“楚江雪,你别高兴太早,就算你们暂时赢了,别忘了,此时你们也动不了哀家!”
刚谋杀亲夫,此时还一副无事发生的样子,果然是个狠角色。
楚江雪也不想与北堂新说太多:“同样的话,本宫就不说第二遍了,一路走好!”
平时听什么一路走好,似乎都是跟死人说的,要亡者在黄泉路好好走。北堂新的脸色倒是有些不对劲,可还不至于要同楚江雪撕起来。
入住凤栖宫之后,楚江雪变得有些心神不宁,这一夜,赫连边并没有来此。她还没问,黄莺就进来了:“皇后娘娘,皇上今夜在御书房,还有王五马六一起,说是让奴婢给皇后娘娘传话,说是今夜不过来了。”
后天早上就要登基了,赫连边与王五马六协商这些东西,也在所难免。赫连边之前与自己说过,他有后手准备,她还真不知道他的后手准备是什么?
她此时还真有些好奇了,便命黄莺将身上的外衣脱下来,然后去了御书房。
去那里的时候,楚江雪手里端着三碗银耳羹,同门口的侍卫说自己是御膳房的宫女,前来送宵夜。
一旁的几个侍卫可没有听到赫连边有吩咐过,要人备什么宵夜。一旁的侍卫冷问道:“皇上没有吩咐过,你……”
“皇上没有吩咐过,可皇后娘娘吩咐过了,劳烦通融一下!”
楚江雪一边说着,脸上还笑开花了,几个侍卫此时也不忍心拦着她,便放她进屋了。
进去之后,还没等楚江雪开口,赫连边看也不看他一眼,就开口了:“放那里吧!”
她轻轻放好这些东西,可她不打算离开,没等一会儿一旁的王五便冲了过来。
见楚江雪不走,又低着头,王五还以为是细作,便出手了。
还没等王五打到楚江雪,赫连边就拦住他:“王五,住手!”
“皇上,那是细作!”
“是朕的爱妻呀!”
楚江雪低着头,还穿着一身宫女的衣裳,王五认不出来,也不奇怪。
楚江雪抬起头来:“还是被你看穿了,你是怎么猜到的?”
“你身上独有的香味,如兰似麝的,即使隔得很远,朕还是闻得出来的。”
即使此时在商议后天的事情,王五马六还是吃了一顿狗粮,此时也只能笑笑:“皇上还真是观察得细致入微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