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孙荨跑到宣政殿,跪在殿外向陆坤,说明五公主的情况,向陆坤请求出宫。
陆坤不依,最近他的身体每况愈下,长孙荨是难得一见的神医,他想把长孙荨留在宫内,给他治疗身体。
陆坤赏赐了长孙荨几箱金银财宝,还给长孙荨在太医院,找了一栋独立的宫苑住,闭口不提让长孙荨出宫的事情。
长孙荨心急如焚,但她又没有什么好办法。
出了宣政院,长孙荨与陆青峰遇上,长孙荨不敢多看陆青峰,她跟陆青峰打了个招呼就想走。
陆青峰呵住她,“神医,你是不是陆栖迟的人。”八壹中文網
长孙荨低着头不敢看陆青峰,她毕恭毕敬地回答:“不是。”
“当真不是?”陆青峰不相信神医的话,他直觉神医在帮陆栖迟,可他又不愿相信神医在帮陆栖迟,他想跟神医要一个确切的答案。
陆青峰的信任,像七座千斤重的大山,重重的压在长孙荨身上,让她喘不过气来。
长孙荨脸上发热,跳动的心变得沉重,放慢了跳动的速度。长孙荨硬着头皮,违心地答道:“不是”
陆青峰目光敏锐的在长孙荨身上扫射,他屏住气不说话,直到旁边的太监,提醒陆青峰该去见皇上了,他才移开目光,大步向宣政殿走去。
长孙荨知道自己被盯上,她慌忙跑回偏殿,趁人不注意再使用轻功溜出偏殿。
长孙荨守在人少的羊肠小道,看见落单的太监,她将太监打晕,换上太监的衣服,把卸了妆的脸,涂满白粉,让人认不出来。
长孙荨急急忙忙赶去,陆栖迟有可能出现的地方,可天不顺人愿,竟然让她遇见在外赏花的淑妃。
长孙荨心里骂娘,她跪在地上给淑妃行大礼,等淑妃走过。
淑妃平日里对这些太监都不上眼,今天看见长孙荨,不知怎么的,兴致起来了,要长孙荨下观赏池去抓鱼。
现在都深秋了,让长孙荨下水抓鱼,不就是想找个理由冻死她?况且下水抓鱼事小,淑妃可是见过她,脸上的白粉没了,她不就暴露了?
长孙荨心一横,你要我抓鱼是吧,我就像鱼一样溜走。
长孙荨听从淑妃的吩咐,下水抓鱼,刚入水,长孙荨就感觉到一股冰凉,从脚底直冲脑门,在她脑袋里开了花。
长孙荨吸着冷气,装模作样在水里捉鱼,出丑给淑妃和宫女看,等淑妃和宫女放松了警惕,她假意摔进水里,顺着水流流动的方向,在水流的推动下,快速往下游游。
淑妃许久没听见水下有动静,她吩咐身边的人下去查看,“孔敏叫人下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死了就找个地方扔了,要是没死找个地方打死吧。”
孔敏心惊,她转身吩咐下人去寻看,犹豫几番,孔敏还是不解地试探道:“这太监以前得罪过娘娘?惹娘娘不开心了,打死也是应该。”
淑妃美眸瞥向孔敏,没有怪罪孔敏的越矩,她高傲的眼眸盯着没有动静的水面看,淑妃手指轻搭在栏杆上,轻巧地说道:“我见这太监瞧着有两分像长孙家的人,给脸不要脸,几次坏事,打不得正主,整整冒牌货也好出出气。”
孔敏跟了淑妃十年,见淑妃是人命如草芥,她心里还是泛起不小的波动,长孙荨不过是不愿意帮四爷,淑妃就记恨到这个地步,想到以后如果四爷与淑妃为敌,不知淑妃会不会留情。
长孙荨顺水边游边听旁边的响动,确认岸边没有人,她才敢从水里出来。
冷风一吹,长孙荨全身哆嗦,她随意擦了擦脸上的水珠。
长孙荨找座假山躲起来,将身上的衣服湿透的衣服拧干,等旁边有人经过,再打劫一身干净的衣服。
可等了半天,长孙荨都没有等到有人路过,她冷得浑身发抖,牙齿不断的打颤。
长孙荨想要催动内力发热,可她三脚猫的功夫,那里有什么内力,还害得她损耗了不少精力。
不想再坐以待毙,长孙荨躲开主道,遮遮掩掩地走在小道上,突然,长孙荨看见陆栖迟在凉亭跟陆坤谈话。
长孙荨见两人身后跟了不少宫女太监,长孙荨不敢离得太近,她寻了个草丛蹲在草丛里,耐心地等待陆栖迟离开。
还好,长孙荨等的时间不久,陆栖迟便起身离开凉亭,长孙荨打着颤跟上。
长孙荨没打算隐藏自己的影踪,没一会儿,陆栖迟察觉到不对劲,把长孙荨引到没人的假山,出其不意地掐上长孙荨的脖颈。
长孙荨被他掐得疼,她两巴掌挥开陆栖迟的手,哆哆嗦嗦拖掉套在外面的湿衣服,剩下个肚兜,就往陆栖迟身上蹭。
陆栖迟知道她胆大妄为,但也不知道长孙荨胆大到这等地步。在假山主动脱衣服,向男人投怀送抱,这是打算跟他在野外?
陆栖迟推开长孙荨,疑惑地问道:“你干嘛?”
长孙荨贼心不死地又靠近陆栖迟,她索性抱住陆栖迟,不让陆栖迟把她推开。
柔软的身体蹭在陆栖迟身上,滚烫的温度灼热了陆栖迟的身体,陌生又舒服的触感,让陆栖迟心生涟漪。
长孙荨觉得不够,她扒开陆栖迟的衣服,把整个人都埋进陆栖迟身上,冷风不再,她舒适的像个小猫,讨巧地在陆栖迟身上蹭了蹭,慵懒地叹出一口气,“好暖和。”
陆栖迟手有些僵硬,从小到大,他与任何女性都没有过于亲密的接触,就连小时候,他与长孙荨也只是牵过手。
陆栖迟碰到长孙荨湿漉漉的头发,他才正色问道:“你落水了?”
长孙荨想把身上最后一层布也脱掉,手刚伸向背后,陆栖迟立马捏住长孙荨的手腕,惊恐地问道:“你想干嘛?”
长孙荨小巧的鹅蛋脸带着淡淡的红潮,水色盎然的眼眸一闪一闪,无不在勾引陆栖迟。
她嘟着嘴,话语中带着娇气,又带着一丝不满,“还不都是你母妃,让我下水捉鱼,大冷天抓什么鱼啊,弄得我浑身湿漉漉,凉风一吹,直打颤。”
长孙荨把手放进陆栖迟的里衣,小心翼翼地恳求陆栖迟,“你把你衣服给我好不好,我一路上都没看见落单的小太监小宫女,冷了一路了。”
陆栖迟猛吸一口凉气,他连忙止住她作乱的手,长孙荨大片雪白的肌肤,看得陆栖迟扎眼,他忙把套在身上的外套,脱给长孙荨套上。
他可以看长孙荨穿着单衣,歪七乱八地躺在床上,他可以看长孙荨慵懒的穿衣,但长孙荨把衣服脱光,往他身上串,他就不能忍。
陆栖迟推开长孙荨三尺,抱臂立在长孙荨旁边,眼睛望向另一边,疑惑地问道:“你怎会换上太监的衣服?”
长孙荨背对陆栖迟,把肚兜一脱,用外套紧紧裹住身体,长孙荨把肚兜的手拧干,递给陆栖迟不要脸地说道:“你能帮我用内力烘干吗?”
陆栖迟额角抽动,哪个姑娘家,能把肚兜给男人,让男人青天白日之下烘干肚兜!
陆栖迟无视长孙荨,任她举着肚兜,手腕发酸。
见陆栖迟不接,长孙荨无奈地收回肚兜,用力的拧肚兜,她凄凄惨惨戚戚地念叨,“我下定决心抛下一切,跟你入宫,帮你将命悬一线的妹妹救回来,现在我出不去,本想找你帮忙,还被你那没心的娘亲,弄到水里戏弄。我好不容易逃出生天,全身发冷找到你,你还不愿意帮我拧肚兜,让我挂着空跟你讲话,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陆栖迟面无表情地抢过长孙荨的肚兜,漠然地拿在手里,用内力帮长孙荨烘肚兜。
鲜红的肚兜扎得陆栖迟眼睛疼,逐渐升高的温度,丝滑的触感,让陆栖迟犹如亲手,摸上长孙荨滑如凝脂的肌肤,在他手里逐渐升温,被他弄成成想要的形状。
长孙荨不知道陆栖迟的想法,她露出一个得逞的笑。
长孙荨回到正题,跟陆栖迟说起了正事,“今天我跟皇上去请辞,皇上没有答应,他赏了我太医院的宫苑,这意思是想让我长久的住在宫中,我今晚必须得走。而且我害怕陆青峰对我下手。”
长孙荨没有说出陆霄蓉的事,其实她更担心陆霄蓉对她下手,被人听到不可告人的消息,如果不能保证是自己的人,那只有杀之而后快。
长孙荨怕陆栖迟偏颇陆霄蓉,将自己的事情告诉陆霄蓉,她可不确定陆霄蓉是自己的人,如果陆霄蓉知道自己是长孙荨,转头又告诉了陆锦湛,那她又少了活命的几率。
陆栖迟知道陆坤的身体每况愈下,他想要留长孙荨在宫中,陆栖迟也猜到几分。
陆栖迟将烘干的肚兜,不好意思地递给长孙荨,他清咳一声,道:“三更皇宫的守卫最薄弱,你轻功上乘,我将侍卫换班的时辰告诉你,你根据换班的时间逃出宫,我在宫外接应你。”
长孙荨背对陆栖迟,将肚兜穿上,她点点头,“好。”
陆栖迟走出假山,示意等在一边的周水,帮长孙荨取一套干净的衣服。
长孙荨拿到换班时间,换上周水给她的太监服,随着走过的太监,走进他们的队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