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怀瑾一听,俯身凑近她,沉声问道:“既然记得,那为什么今天不主动打电话告诉我?嗯?”
乔知画自认为能言善辩,可面对男人认真的眼睛,竟一时不知如何回答。
她慢慢说道:“我只是,觉得不应该麻烦你。”
宴怀瑾不说话,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开来。
宴怀瑾眸光微冷,深深地看了一眼乔知画。
乔知画默默回避开,没有再和宴怀瑾对视。
刚才宴怀瑾那眼神,分明是再说回去以后再收拾她!
温嫣然看着宴怀瑾,忍不住道:“宴少干得漂亮!就应该对那些人不客气!敢欺负我们家知画,活腻了!”
看着宴怀瑾的脸色没变,温嫣然又继续道:“宴少,你刚才真的太帅了,简直就是我的偶像!”
温嫣然拍了一串的彩虹屁,脸上笑意盈盈。
说到最后,宴怀瑾只是眸光冰冷的看了她一眼,眼底却带着些许的满意。
此时医院内。
赵青青拿着检查单,脸色一片惨白。
陈泽齐的母亲站在另一边脸色十分的难看,毫不客气的一巴掌扇在了赵青青的脸上:“赵青青,你这个没用的东西!我们陈家真是造了孽,看中了你!”
赵青青被打的脸一偏,捂着脸呜呜呜的哭了起来。
捏着检查单的手更紧了几分。
陈泽齐跑了过来,看着一片混乱,忍不住质问道:“怎么回事!”
陈母翻了个白眼,毫不客气的说道:“这贱人肚子里怀的是个畸形儿!这不是丢我们陈家的脸么?”
陈泽齐的脸色也难看了起来,赵青青哭着说道:“泽齐,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孩子好端端的会变成这样啊!你看在我们这么多年感情的份上,不要赶我走好不好?”
陈泽齐有些厌恶的甩开了赵青青抓着他胳膊的手,脑海里又出现了乔知画的脸。
乔知画性格好,又那么的漂亮,他当初怎么就和赵青青在一起,抛弃了乔知画呢!
陈泽齐心中有些后悔。
而陈母鄙夷的看着赵青青,毫不客气的说道:“这个孩子不能生下来,必须打掉!现在就得安排堕胎手术!”
赵青青顿时瞪大了眼睛,哭着说道:“妈,这个时候不能堕胎啊,堕胎的话会有危险的!”
她的月份不小了,这个时候做流产手术,对孕妇本人来说,也是有很大危险的!
然而陈母却是鄙夷的看着赵青青,毫不客气的说道:“那又如何?你肚子里这个贱种生下来,只会让我们陈家蒙羞!陈家绝不能要一个畸形儿!”
赵青青脸上有些绝望,眸光朝着陈泽齐看了过去,哭着说道:“不行,不能打胎啊!”
陈泽齐却是一句话都没说,眼神中透着几分厌恶。
陈母毫不客气的说道:“不可能!现在让人给她安排堕胎手术,她肚子里这个孩子,绝对不能活着出生!”
赵青青眼眸中尽是绝望,她凄厉的哭喊着,却还是直接被人给拖进了手术室,直接安排了堕胎手术!
此时,宴怀瑾带着乔知画和乔允寒还有温嫣然,一起在酒店吃饭。
桌子上点了一堆的菜肴,还有不少的海鲜。
乔知画坐在桌边,正认真的给乔允寒挑螃蟹。
而她对面的宴怀瑾,也在垂眸剥螃蟹。
乔允寒坐在乔知画的身边,一直紧紧地贴着乔知画,依旧是有些沉默。
乔知画拿过来一只又大又肥的螃蟹,动手给乔允寒剥螃蟹。
她刚掰下一条螃蟹腿,手中的螃蟹整个就被宴怀瑾给拿过去了。
乔知画有些诧异的抬头,就见宴怀瑾将一盘螃蟹肉放在了她的面前。
乔知画不由得有些惊讶,宴怀瑾的螃蟹,是给她剥的?
宴怀瑾抬眼看了她一眼,凉声道:“你和小寒吃,我剥就行了。”
他声音冷淡,却也听得出几分温柔。
乔知画垂眸,将一部分螃蟹肉放在了乔允寒的碗里,乔允寒小口的吃着,乔知画看着他吃,脸上也露出几分温柔的笑意。
她刚想去夹菜,宴怀瑾夹着一块螃蟹肉,已经送到了她的嘴边。
乔知画下意识的张开嘴吃了下去,等她反应过来之后,不由得是惊讶的看了宴怀瑾一眼,脸色微微泛红。
她刚才,就着宴怀瑾的筷子吃了一块螃蟹肉……
宴怀瑾脸上线条冷硬,但是眼底却尽是温柔。
又往乔知画的盘子里夹了不少菜,凉声道:“你太瘦了,多吃些,这家店味道很不错。”
乔知画点了点头,又将盘子里的菜分给了乔允寒一些。
乔允寒也给乔知画夹了些菜,轻声道:“妈咪吃。”
乔知画眼眸不由得是有几分湿润。
乔允寒能够开口说一次话,真的是很难得的。
乔知画轻轻地揉了揉乔允寒的头发,柔声道:“小寒要多吃些,妈咪也吃。”
乔允寒轻轻地点了点头。
宴怀瑾看着乔知画和乔允寒柔声说话,眼底也带了几分柔和。
而另一边的温嫣然,只觉得自己被塞了一嘴的狗粮,面前的大餐都有些不香了,颇为艳羡的看着乔知画和宴怀瑾。
包厢的门被敲响,服务生端着葡萄酒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宴先生,您要的葡萄酒。”
服务生说着走到餐桌边,却脚下一滑,手中的葡萄酒也是一抖,酒液朝着乔知画的身上泼去。
宴怀瑾猛地一探身,将乔知画牢牢地护住,葡萄酒洒在了他的身上,但是乔知画身上却是干干净净。
服务生吓得声音都抖了,连忙不断的道歉:“对不起宴先生,对不起宴太太!”
她说着,就惊慌的将酒放在了桌子上,从旁边拿出抽纸想给宴怀瑾擦。
“出去!”
宴怀瑾冷着脸喝道。
服务生拿着纸巾的手抬也不是放也不是,脸色惨白的看着宴怀瑾,一时间吓得没敢动。
“让你出去,听不懂吗?”
宴怀瑾又皱着眉,不耐的道。
服务生这才回过神来,脚步惊慌的抛了出去。
乔知画拿过抽纸,赶紧帮着宴怀瑾擦拭着西装上的酒液。
她刚才也被吓了一跳,但是她更没想到的是,宴怀瑾居然出这么迅速的护住她。
明明只是一些酒液而已,哪怕洒在身上也没关系。
可宴怀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