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嫣然在电话的这头忐忑不安,想着对方大概多久能到。
岂知,她说完之后,宴怀瑾并没有什么反应,似乎是嫌她麻烦,立刻就挂了电话。
温嫣然瞪大眼睛,一时半会日回不过神来,她是没有想到,宴怀瑾会这么冷漠。
她气冲冲地收起手机,忿忿不平:“真是的,这什么渣男啊!就这么给我挂了!”
乔知画心领神会地问道:“你是给宴怀瑾打电话了?”
事实上,她也没准备把希望寄托在宴怀瑾身上,对方并没有义务帮她。
她独自一人生下乔允寒也依旧让他顺利长大。
陈母在一旁推测出了大概,目光落在乔知画和乔允寒身上,带了些了然的意味,扬声笑道:“我说有些人啊,也别太把自己当回事儿,自己以为对人家挺独特的,实际上人家就是玩玩而已,并没放在心上。”
乔知画眼中燃起怒火,笑容凉薄:“我劝您嘴巴放干净一点儿,人啊,不积德小心以后死了也不得安生。”
温嫣然也跟着帮腔:“我得感谢陈泽齐没有把知画娶到家,你们家进去了谁会安生啊。”
陈母指着乔知画,怒声道:“你!”
乔知画面目冷淡,语调也是慢悠悠的:“所以说,您年纪大了,还是好好的养老,您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直觉告诉陈母,不会是什么好话。
乔知画轻笑,凑近她:“听风是雨的人,不积德,会折寿。”
陈泽齐指着她,恶狠狠说道:“乔知画!”
乔知画毫不畏惧,就这么看着他。
几人争执不休,乔允寒抿唇,脸色不好,攥着乔知画衣角的力气加大了些。
乔知画感觉到了,微微皱起眉头。
突然间,门外闯进几个穿着黑衣,戴着墨镜,一脸生人勿近的保镖。
一进门,他们的眼神就扫向陈泽齐和陈母,动作迅速的将两人给制服。
陈泽齐慌神大喊:“你们是谁?有什么目的!这是犯法的你们知道吗!”
赵青青的脸色一变再变,也摸不清当前的情况了。
皮鞋在地板上快速走动的声音自门口响起,不过瞬息,男人的身影就出现在了病房门口。
宴怀瑾的高领黑色毛衣外是白色的西装外套,熨贴得当,一看便知价格昂贵。
他被西装裤包裹着的长腿笔挺,夺人眼目,一身清贵气质,一向冷淡但令人难以忽视的脸上此刻带着戾色。
乔知画目露惊讶,实在是没有想到他这时候会出现在这里。
温嫣然眼睛一亮,但想起自己刚才狗血淋头把人当做渣男骂了一通,又不免有些尴尬。
乔允寒也从乔知画的身后露出头来,看着燕宴怀瑾。
陈母和陈泽齐两人挣扎无果后,看宴怀瑾非富即贵的模样,也不敢再造次。
赵青青也十分识时务的闭了嘴。
乔知画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青青面色一变,顿时便明白了,宴怀瑾是来给乔知画出头的。
可是乔知画不是只是一个玩物吗?
她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十分恼怒地想着。
温嫣然见有人撑腰,顿时便笑了起来:“喂,老太婆,刚才你还不是说要我们赔偿吗?你说呀,你到底要我们赔多少?”
陈母没了底气又受制于人,嗫嚅道:“你们伤了我的孙子,赔偿本来就是理所应当的事情,有钱又怎么样?有钱就能罔顾法律吗?”
宴怀瑾挑眉,声音冷淡却不容人质疑:“事件的经过,我已经找人调查清楚,这件事情本就是无妄之灾,如果几位还要坚持纠缠,我不介意采取法律程序来保障我们适当的权益。”
他的眼神带着来自于上位者威压,笑了一下:“我想几位应当不想领教我这边法务部的能力。”
陈母本想拿法律来恐吓眼前的几人,却不想被反将一军,脸色奇差。
“如有不满,后续的事情由我的助理和你们交涉,”他眼神意有所指的扫过病床上的赵青青,“我想几句话对于正常人来说是并无大碍的,建议还是给孕妇做一番细致检查。”
陈泽齐一听便知他的意思是问题出在孕妇的身上。
赵青青生怕眼前这不好惹的男人再说些什么来,连忙开口:“泽齐,算了,我真的没事的,让他们走吧。”
宴怀瑾扫了他们一眼,带着乔知画三人走了。
临走前,乔知画警告地看了陈泽齐一眼:“以后不要随意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要不然,因为你的三言两语带来承受不起的麻烦就不好了。”
温嫣然冷哼一声,冲病房里的三个人做了个鬼脸。
见宴怀瑾一行人浩浩荡荡地走了,赵青青想起刚才宴怀瑾的话,不由一阵后怕,吞吞吐吐道:“我们也走吧,我已经没什么事情了。”
陈母多留了一个心眼,记住了宴怀瑾的话,细想下来觉得有几分不对。
她提议道:“正好来都来了,不如做一下检查吧,这样所有人都能放心。”
岂料,赵青青的反应却异常激烈:“我都说了我没事了!为什么还要检查呢?我们还是走吧!”
陈泽齐也劝道:“青青,妈也是为了你和孩子好,我们还是做一下检查吧。”
赵青青心慌意乱,而另外的两人不顾他的请求,执意要做一番检查。
这头,乔知画几人上了宴怀瑾的车。
本以为宴怀瑾会坐副驾驶,谁知道他直接坐在后座,静静地看着乔知画。
乔知画叹了口气,知道今天这波还是躲不过,自觉坐在了他的旁边。
温嫣然别的不说,将这两人之间的小别扭看得倒是清清楚楚的,拉着乔允寒就要往前面坐,笑眯眯道:“寒寒,我们俩坐前面,阿姨给你讲讲小故事。”
乔允寒一边坐在温嫣然的旁边,一般担忧地回头看。
宴怀瑾拉下了两排之间的隔板,关上车门,他和乔知画顿时处在了密闭的小空间内。
乔知画看向他,面色坦然,缓声说道:“谢谢你。”
她也不执着于宴怀瑾的回复,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你忘了当时我跟你说的话了吗?”过了几秒,宴怀瑾突然张口,质问道。
乔子微顿了一下,一时半会儿倒想不起是什么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犹疑着说道:“是……被欺负了就要告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