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起床,两人都默契地没有提起昨晚的小插曲。童桑早餐煮了粥,一起坐在阳台上喝。两人同时去夹生菜,两双筷子碰在一起。童桑忙缩手,“你先。”
奇怪,她紧张什么。陆万霖把生菜夹到她碗里。她心脏一热,抿唇,耳朵红红的,“谢谢。”
低着头小口咬生菜,就像一只小兔子,乖得要命,勾起了陆万霖的满腔柔情。他以前从不知道,自己还有这样的一面。对家人以外,他向来冷血无情。上一段感情尽管宠爱对方,但更多是尽男友的责任。对方就曾抱怨过他不懂温柔。可面对童桑,他不时泛起柔情,想对她好,见不得她受委屈。莫非,心动了?童桑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她正努力做心理建设。他们不是正常的婚姻,能维持多久还未知,而且他是佛教徒。再者,她近几年没有恋爱的打算。虽然不会再恋爱脑,但恋爱总会分散精力。无论从哪个层面,她都不能对陆万霖产生感情。最终还是理智占了上风,童桑把那一丝丝悸动压制下去,恢复正常。脸不红了,也不再逃避他的眼神,很自然地问:“吃完送你上班?”
“嗯。”
两人一同出发。一路安静。毕竟实际上他们大部分时间都在工作,共同话题不多。“听歌吧。”
童桑打开音乐,放了一首陈奕迅的经典粤语老歌《明年今日》。她问:“Eason是我最喜欢的歌手,你喜欢他吗?”
“还可以,以前在国外偶尔听。”
“你在国外待过?”
陆万霖只说外派工作过一年。“哦。你平时看的都是很专业的外文专著,你说你上过哈佛我也不意外。”
他本来就是哈佛毕业,只是经莫远一传,就无厘头地变成了哈尔滨佛学院。他也成了她眼中的“禁欲系”。若日后他对她做点什么,肯定会吓坏她,骂他噙兽。就在这时,许竞来电。童桑接通才发现自己开了外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