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次!贤妃,你当真是好样的!朕当初就该让你跟你那个该死的爹一并下黄泉!”
亏的他之前掏心掏肺的对她,即便是抄了凤府也没有把她怎么样,还留着她做着贤妃的位置,享受着荣华富贵,可她呢,就是用这种方法来回报他的!还好当初有了跟斐瑶池的协议,否则,真让她当了皇后,这天下还不翻了天去?!越想越生气,抬起又是一脚,这一下死毫不留情的踹在了她的心口处,直接踹出去好几米,口吐献血,像落叶一样飘落。斐瑶池眨了眨眼,她还以为要费很大的功夫才能把贤妃弄死,连青儿都用马车运到宫里来了,现在看来,好像用不上了,是她低估了皇上对贤妃的厌恶程度啊!也对,试问哪个男的在被人带了绿帽子之后还能心平气和的?就算没有证据,被人怀疑也不行,这就是大男子主义,占有欲!“皇上……”缓过一口气来的人不甘心的再次开口,“仅凭她一面之词皇上就定了臣妾的罪,臣妾冤枉啊!臣妾死了事小,可不能冤枉了孩子啊皇上!”
说到此,他那颗坚硬的心有了裂痕,转头看向尚在襁褓中的孩子,那双眼睛格外的吸引人,再加上方才母后悄悄跟他说这孩子跟他小时候一模一样,想要杀了贤妃消火的心动摇了起来。看吧,她就说事情不可能这么简单解决,还好准备充分,“皇上,此事关乎皇家颜面,若没有证据安瑶断不会口出狂言,您知道,安瑶从不做无把握的事。”
这话倒是不错,安瑶郡主一言九鼎,做事总能出奇制胜是出了名的,他们也是经常打交道的人,没道理不相信,可这相融的血又怎么解释呢?这也怪不得他们,在落后的古代,隔辈之间也可以血脉相同一事他们不知道很正常,毕竟技术还不够先进。看懂了他们眼中的疑惑,斐瑶池耐心的做出了解释,“在医学上,隔辈之间,就比如说皇上与皇孙之间也是可以血液相通的,因为都属于一家人,是一支血脉,再者,这孩子头部偏小,明显的不足月,是早产儿,据安瑶所知,截止今日,贤妃娘娘的孩子已经满九个月了,怎么可能会是早产呢?”
“你少在这胡说八道!胡言乱语一通就要让人相信你,本宫告诉你,不可能!本宫的孩子不过是比寻常孩子稍微小了些,皇上,整日里被关在储秀宫,孩子能有多健康啊皇上!”
比起斐瑶池那些他们听不懂的言论,还是贤妃的话更切合实际一些,要不是她现在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早就扑上来把孩子抢过去了!“安瑶说的话皇上不信,可以叫太医前来检查,早产儿与足月儿之间的差别并不止头部一点,身上也有各种不同,皇上信不过安瑶,总信的过太医。”
这些都是常识问题,从医的人不可能不知道。皇上撇撇嘴,还是开口让人去叫太医,太后和云七想拦的时候已经晚了,这明显的不信任就算是脾气再好的人都会有意见,生嫌隙,更别说斐瑶池脾气不好了,现在表现的有多无所谓,心里就记得有多深。贤妃越发的不安紧张,可事情已经到了这种地步,想退是不可能的了,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进,哪怕明知前方全是荆棘,她也要拼拼看看,不拼怎么知道结果如何?得知是皇上宣召,太医院来了资历最为老练的院正,一来便抱着孩子进了里间,为了避嫌,斐瑶池没有跟进去,过了大概一刻钟,人抱着孩子从里面出来了,面色不怎么好看。“皇上,这个孩子确实如郡主所说,是个早产儿,而且至少早了有一两个月,可以说是硬生生被催产出来的。”
他的语气有种义愤填膺的意味,如此对待一个婴儿,就连普通人看了都受不了,更别说大夫了。不愧是院正,连几个月都看的出来,斐瑶池默默点了个赞,对他的情绪倒是可以理解,她刚开始的时候也很是同情可怜这个孩子,不过有个度,救下来是救下来,日后能不能活下去就要看他的造化了。“皇上!他跟斐瑶池定然是一伙的!他们一起共事过,定然是早就串通好的啊皇上!还请皇上明察!”
她的脸此刻要多狰狞有多狰狞,哭花了的妆明晃晃摆在脸上,真是难为了她,来受刑还画个妆,事实证明,还不如不画,跟个鬼一样镗铣床,吓唬谁呢?!“皇上,老臣愿用项上人头担保,刚才所说无假,若是皇上不信,可以把整个京城中所有的大夫都召来,他们的答案定然跟老臣无异!”
“在宫里呆了这么久,朕自然相信你。”
只是,让他放不下的始终是那俩滴可以混合在一起的血,毕竟斐瑶池说的话太过匪夷所思,他听都没听过,实在让人难以信服。“黄芍。”
斐瑶池深吸一口气,冲门外喊着,她不想再浪费时间,不过,通过今日之事,她总算是看清了人心,表面上对她再信任,实际上还不是不信?门外听到声音的人带着面色苍白的青儿进来,一左一右的搀着她还走的颤颤巍巍的,贤妃看到她的时候,手脚冰冷,动弹不得,这个人她曾经在蓝亭带来的画像上见过,是青儿,是那个孩子的亲生母亲青儿!她不是应该死在凤锦绣手里了吗?怎么还能活生生的站在这里,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安瑶来为贤妃娘娘解释是怎么回事,这位想必在场的人没有人不认识吧,她的身份安瑶就不多说了,巧的是,今日贤妃娘娘分娩生子,她也在今天一早诞下了一位男娃,不幸的是,孩子一生下来就被人抱走了,转来转去,到了贤妃娘娘手里,您说,巧不巧呢?”
“你凭什么说这个孩子是她的?!本宫怀胎九月生下的孩子,被你三两句就变成了别人的!斐瑶池!即便你恨本宫也不必对本宫的孩子如此,他没有罪!”
“贤妃娘娘说错了,安瑶自始至终都没有恨过任何人,自然包括贤妃娘娘在内,若不是您不依不饶,安瑶断不会如此。”
话落,斐瑶池接过院正手里的孩子,让人重新准备好一碗装有水的空碗,手起刀落,两滴血转眼之间落下,不过一会儿的功夫就融合在了一起,比刚才的速度快的多,如此证据还有什么不能说明的。“娘娘刚才说自己的孩子无罪,那民妇的孩子就有罪了吗?他还不足八个月!不足八个月就硬生生从民妇的肚子中出来,他能活着已经是老天开了眼,娘娘觉得,他有罪吗?!”
这是她第一次进宫,没有半点的欣喜和高兴,只有满腔的无奈和疲惫,人心不足蛇吞象,即便是生活在那样的环境中她也没有见识过有人会如此恶毒,连一个尚未出生的孩子都不放过!如果不是得好心人相救,她恐怕再也无福见到这个孩子了,她辛辛苦苦生下的孩子啊!“如果贤妃娘娘还不死心,左右已经划了两道,不在乎这一多一少了,安瑶不介意让您手上多一道。”
“不!你不能这么恶毒!你已经毁了本宫,还想要本宫的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