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上,手腕处一疼,被人用力攥住,蒋君泽痛叫一声,疼得脸都白了:“放手……”傅蔚霆英挺的眉眼满是冷厉,看着身前这个瘦弱的男人,声音冷得叫人心里发毛:“她说让你走开,你没听见是不是?”
蒋君泽又气又恼:“我跟沈宜宁是订过亲的,要你在这儿多管闲事!”
大庭广众之下被人这么对待,此时被怒火冲得失去理智的蒋君泽,已然忘记自己的身份,只恨不得把眼前的这个碍事者给打一顿。明显,他肯定是打不过傅蔚霆的。傅蔚霆眼底闪过冷光,手上微微一用力,蒋君泽直接汗都下来了,感觉手都快要被傅蔚霆铁掌给捏碎了,疼得整个人都扭曲了身体。“傅蔚霆……”察觉到周围人震惊异样的视线,沈宜宁有点着急,她来可不是想在这里闹,怕有不好的影响。“傅厂长!”
与此同时,一个人匆匆而来,竟然是蒋晓曼去而复返。看见蒋君泽跟傅蔚霆对上,不明真相的蒋晓曼急得脸都红了,赶紧上前替弟弟说好话:“傅厂长,这是怎么了?我弟他年轻,你别跟我弟一般见识,君泽,赶紧跟傅大哥认个错,……”谁知,蒋君泽直接破口大骂起来:“我没错,错的是谁谁心里清楚。傅蔚霆不知廉耻,堂堂厂长勾搭我未婚妻!我要揭发你!”
蒋君泽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对沈宜宁这个丑媳妇的不喜,厌烦,此刻已经被他全然忘记。心里身理被压制的他,只想如何痛快,压根不管自己现在是在什么地方,直接对着傅蔚霆疯狂输出,虎狼之词不断。一句一句,听得所有人都惊了。是听错了吗?傅蔚霆不检点?这是什么狗血剧情,傅厂长怎么成了破坏人家的奸夫了?在这个保守得连接吻牵手都是罪过的年代,不管这个事真假与否,这些话存在是足以堪比小鱼雷的效应。一时间之间,厂门口的人全都聚集起来,看着这一幕可遇不可求的精彩戏剧。“君泽,你别瞎说,你脑子烧糊涂了你!”
蒋晓曼直接懵了,反应过来恨不得扑上去捂住自己弟弟的嘴,这些话是能乱说的吗?乱搞男女关系可是严重的问题,人品劣质的人,是要遭到所有人唾弃的。傅蔚霆手上又狠狠捏了几下,这下蒋君泽疼得直接惨叫起来,话都说不出来。沈宜宁也着急起来,只怕傅蔚霆把蒋君泽手给捏断,他可是当兵的,体格三个蒋君泽也打不过一个傅蔚霆,到时候事情越闹越严重就麻烦了。“傅蔚霆,你放手,这里这么多人,不要叫人看了笑话。”
傅蔚霆终于松开手,手上力道猛松,失去力量拉拽的蒋君泽下意识连退几步,才稳住身体,顾不上手腕处火烧火燎地疼,蒋君泽狠狠瞪着沈宜宁和傅蔚霆脸色极难看,很想冲上去打一顿,可傅蔚霆是军人,天生的压迫令蒋君泽心里有些发虚,到底没敢动手。旁边蒋晓曼生怕再生事儿端,死命拽着蒋君泽把人拖走了。“都散了散了!”
旁边的保安察言观色,立刻驱散了看热闹的人。傅蔚霆扶着沈宜宁,朝门口走,俩人坐上路边的小三轮一起离开。蒋晓曼本以为傅蔚霆会解释什么,可是傅蔚霆一句话也没说,带着沈宜宁就走了。沈宜宁倒想解释,可是这里人这么多,解释越多只会越叫人误会,于是,沈宜宁到底也没说什么,准备有机会再跟蒋晓曼说清楚。俩人的行为,无疑是在蒋君泽的心里扎了一个刺,蒋君泽气得脑洞都在冒烟,无处发泄的蒋君泽直接对蒋晓曼开炮,他狠狠挥开蒋晓曼的手,吼道:“你拉我做什么?要不是你拦着,我非得把他鼻血打出来!”
“君泽,你别这么冲动,你这样只会让事情更糟糕的。”
蒋晓曼苦口婆心劝说,不过,眼下的蒋君泽显然听不进去。想起傅蔚霆维护沈宜宁的场景,蒋君泽就嫉妒得不行,沈宜宁是他的未婚妻,即便是不喜欢,也是他的,别人没资格插手。可是,今天沈宜宁竟然当着所有人面让自己丢脸,这是一直以来,自诩高洁的蒋君泽蒙受的最大屈辱。“傅蔚霆,我记住你了!”
蒋君泽恨恨说了一句,直接丢下蒋晓曼走了。蒋晓曼呆呆站在原地,看着弟弟气愤的背影,神情很是难受。同样,她也疑惑。到底怎么回事儿?沈宜宁怎么会来找傅蔚霆?他俩人什么时候这么要好了?无数的疑问堆积在蒋晓曼的心里,压得她喘不过气,蒋晓曼只能努力平复心情,让自己先不去想,她天真地劝自己,一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儿,所以沈宜宁才会找傅蔚霆。不断对自己洗脑这句话,蒋晓曼终于觉得好受了许多。另一边,沈宜宁跟傅蔚霆坐在三轮车上,相互都沉默着。刚才发生的一切,叫沈宜宁有些不自在,让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三轮车有些晃,在石子马路上左摇右摆,叫人坐得十分不稳,只能牢牢扒住左右边上的车筐架,维持住身体的平衡。这个时候,大街上很多这样三轮车脚蹬车,多用来载客拉东西,红色的带黑花为主,前面车头把子,左右各一个轮子,后面一个用来放东西的铁框子,来客人可以叫人往旁边的铁板的俩边坐,方便后面再上客人。蹬车需要很大启动力量,蹬起来一发力,三个车轮咕噜噜转得飞快,螺旋桨似的。有时候速度太快,来车子跟打摆子一样,需要驾驶人有很大的控制力,三轮车才不会被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