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也难怪吴家的小公子,还有海家的二爷,魏家的庶子,一个个的都对沈小姐如此钟意,这我要是有个适龄的儿子,我肯定也眼巴巴的想娶个这样的儿媳妇过门。”
说着,桂婆子挥着手里的帕子,兴奋的回头看向老太君。她好话不要钱似的往外吐。“要不还是说沈家风水好呢,这镇国将军府几代功勋,积德行善,也难怪祖宗庇佑,养出这么水灵又能干的姑娘。而今良缘又至,府上即将添喜,这可真是大喜事。”
一边说,桂婆子一边笑,一身的肥肉谈不上花枝乱颤,却极度摇曳。那样子油腻的厉害。老太君听着她的话,眼神更凛了凛。“什么良缘已至,老身已经说过了,我这孙女年纪尚小,还要再留两年,不急着议亲。”
“老太君,话可不是什么说的,这满京城的千金贵女,谁不盼望着嫁个好人家?青年才俊虽多,可那越是好的,就越抢手,真要下手晚了,怕是就选不到好郎君了。咱们眼下相看着,把亲事定下来,这过礼备嫁出阁,一样样的准备着,时候刚刚好。”
说着,桂婆子瞟了眼沈安宁,又笑了笑。她往老太君身边凑了凑。“别管是吴家的小公子,还是海家的二爷,也包括魏家的庶子,那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在京城里,那也是排的上号的,能拿得出手的好郎君。更何况,这几家是难得的宽厚人家,虽说沈小姐曾在红光寺被劫,还落入过浮生楼那种地方,可几家对此都愿意宽容,这就是极难得的。老太君也不必太执拗,不然……”“啪!”
老太君猛地将桌上的茶盏,直接扫到了地上。茶盏摔在了桂婆子的脚边上,茶水洒了出来,沾了她满脚污渍。老太君目光恨不能杀人。红光寺的事,老太君也是知道的,那是无妄之灾,是萧景煜不做人。这事并没有外传,可如今萧景煜死了,桂婆子嘴里,倒是有了风言风语,这分明就是奔着沈安宁来的,想逼着沈安宁出阁。真当他们沈家这么好拿捏,这么好欺负吗?老太君看着桂婆子冷哼。“吴家的小公子四岁时高热不退,烧坏了脑子,虽长了张不错的脸,却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傻子,到而今,他睡觉还要嬷嬷哄着,谁人不知?海家的二爷,老爹还是礼部的呢,他自己可曾知礼守礼?尚未娶妻,就养了青楼女子为外室,还弄出了庶长子。后来跟岳家议亲,与岳家的亲事大定后,就逼迫岳家姑娘认下庶长子,岳家姑娘不乐意,他就编造谣言,活生生的逼死了岳家姑娘,这也算良配?更别说那魏家的庶子了,游手好闲,拈花惹草,欺男霸女,草菅人命,连做人都不配,他还想娶我沈家女?桂婆子,说媒也得长长眼,你拿这等人家来恶心谁呢?”
“老太君,俗话说……”“老身老了,不爱听你那些俗话。”
打断了桂婆子的话,老太君冷着脸看向金婆婆。“去,把这婆子给我送出去,通知门房,以后再不许她登镇国将军府的门。要是再来,直接给我打出去,生死不论。真出了事,我拿这条老命去抵,只要我这把老骨头还有一口气,谁也别想来作践我的儿孙。去,送她出去,让她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