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林韶华死在狱中的消息便传遍了整个官府。县令得知消息后,慌得连袍子都不穿,就急忙忙来到了牢狱之中。林韶华的尸体已经被拖出来,脸色惨白,身体冰凉,县令越看越觉得头皮发麻。他蹲下身试了试林韶华的鼻息,又捏了脉搏,确定她真的已经死了,整个人都傻了。“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旁边的衙役小心翼翼地上前,“爷,这尸首怎么办……”“还能怎么办?!拖去乱葬岗埋了,废物东西!”
县令忽然勃然大怒,暴跳如雷地对着衙役吼道。众衙役都被吓了一跳,不明白为什么死了一个林韶华会让他如此震怒。正当他们要用草席将林韶华的尸体卷起来时,一个衙役却慌忙跑进来,“爷,出大事儿了!”
“混账!慌慌张张的干什么,还嫌这里不够乱么?!”
县令瞪着眼睛训斥道。那衙役却根本顾不得这些,飞快说着,“那个萧慕不知道从哪儿听到林韶华死的消息,现在喊了一堆人在县衙门口闹事呢!”
县令顿时觉得头昏脑涨。死了一个林韶华就够让他觉得心烦了,没想到那萧慕也是阴魂不散,这么快就追来。可是人毕竟是在牢狱里死的,就算心中有一万个不乐意,县令也必须出面给个说法。他出来时,看到萧慕领着一群人跪在门口,并不说什么,只是面上尽是悲伤。倒是一旁的围观人群指指点点,看到县令出来,眼神更是变得鄙夷,仿佛他做了什么十恶不赦的错事一样。“这里可是官府,你们在这里闹事成何体统!”
县令心里烦躁,说话也不客气,见到萧慕就来不及打官腔,直奔主题。见他说话如此,众人看他的眼神更厌烦了,而萧慕则悲恸地说,“我来这里不是闹事的,只是希望你还我娘子一个清白!”
“胡闹!人都是她杀的了,你还在这里闹事作甚!”
县令气得眉毛都竖起来了。萧慕却铺开一张纸,上面密密麻麻写满了字。“我已经找人调査过,沈大富才是杀人凶手!”
萧慕一字一顿地说着,声音铿锵有力,并且处处透露着悲伤,让人听了不禁动容。“他用断肠草的药汁淬炼了沈媚心常用的勺子,去饭林吃饭的时候特意将它给沈媚心用,勺子放在热汤之中释放毒药,沈媚心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