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节。前面有一节车厢,后面还有。”
沈嘉郁分析着他们面临的形势,说,“我现在的意思是,其他人都在软卧里待着,然后这三节车厢,我们每节车厢派出一个人去守着,有异常马上微信群里通知。”
沈嘉郁说着,飞速把众人拉进了一个微信群。但是他拉不了江晚秋,江晚秋已经拉黑他了。“晚秋,微信加一下……”沈嘉郁恳求道。“小馨馨,你拉我。”
江晚秋理也不理沈嘉郁。沈嘉郁面露尴尬,但很快掩饰了痕迹,说:“我现在把排班发群里,注意轮换时间。”
沈嘉郁部署完毕以后,江晚秋和文馨,跟沈嘉郁和他的另外几个工作人员待在软卧包间里。到莫斯科的列车至少有十几个小时,谁也不敢掉以轻心。“他们不一定会再动手。”
江晚秋突然开口。“为什么?”
沈嘉郁惊讶地问。“巴黎到莫斯科还是欧洲范围,欧洲国家多。反而是莫斯科坐火车到北京,远东那一片都是大平原,大草原,地广人稀,才适合他们……”才适合他们抛尸荒野……江晚秋一阵胆寒,不敢把自己最坏的推测说出来。众人陷入沉默,欧洲小国虽多,沿途上车的人员混杂。但要说不引起警方太大反应,还得是俄罗斯。“但是我们也不能放松警惕,我们不是敌人,一切都有可能。”
沈嘉郁说。“你会用枪吗?”
沈嘉郁问文馨。“练过,不怎么样。”
文馨不解地回答。沈嘉郁拿了一把手枪给文馨。让她贴身收好。江晚秋没说什么,她早就被赶出江家,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连吃口肉包都是奢望,更不用说去练枪打靶了。“你拿着,万一有用的。”
沈嘉郁递给江晚秋一瓶防狼喷雾,又给了她一个松肉针。“怎么用你知道的,直接往死里扎,不要被人抢了。”
沈嘉郁温声细语地讲给江晚秋听,江晚秋也很给面子,点了个头。路上的风景还是非常不错的,有地域特色的房屋建筑,还有大片农田,只不过都在火山灰的影响下,蒙上了一层土黄色面纱。众人无心欣赏美景,只有小公主江心月哼哼唧唧要看窗外。一路上众人都提心吊胆,但是仿佛响应江晚秋所说的,并没有碰到什么劫匪。列车风平浪静地驶进了莫斯科的站台。“沈嘉郁,我觉得是不是有必要安排休息了,不然人熬不住。”
文馨对沈嘉郁说。沈嘉郁自然也知道自己这群手下的状态,于是带着一行人直接去了莫斯科火车站旁边最豪华的酒店,要了两个套间。“和排班一样,两两轮流休息。”
沈嘉郁宣布。套房原本就有床和沙发,沈嘉郁和豆哥各自带着人去休息。沈嘉郁把床让给文馨和江晚秋,自己在沙发上对付着。他的思绪翻飞,回到了刚结婚的时候……那个时候江晚秋和他被动演戏,自己还说酒店里的沙发比江晚秋那个城中村出租屋的床要舒服。谁知道过了一年多,江晚秋躺在床上睡着觉,自己躺在沙发上愁绪如麻。“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沈嘉郁有些犹豫。他对不起江晚秋,又怕道歉以后得到江晚秋“我根本不缺道歉”的话。沈嘉郁内心天人交战,江晚秋也好不到哪去。她躺在床上,虽然合眼,却难以入眠。沈嘉郁当初看不起自己,让自己在他包下来的房间里睡沙发。现在的沈嘉郁,在他自己包下来的房间里睡沙发。天道好轮回,江晚秋心里暗爽。她是真的开心,连带着被江昊城喊回家帮忙的怨气都消失得无影无踪。酒店里的沙发是单个沙发,没有长沙发。江晚秋趁着沈嘉郁背对着她的时候,拍了个沈嘉郁躺沙发上的照片:沈嘉郁的头挨在沙发一边的扶手上,整个身子蜷缩在沙发坐垫上,两条长腿悬空挂在另一侧扶手上。一看,就不是富家公子的派头。休整了一个白天,去医院包扎完伤口以后,沈嘉郁再次带队,去往莫斯科火车站。这次火山爆发着实猛烈,莫斯科也被波及到。为了安全起见,莫斯科机场不再出售机票,只有火车站和汽车站还在运行。“我们还是倒数第三节车厢,保持警惕,远东线上的劫匪,真的一点都不少。”
沈嘉郁说。火车在静静的夜色中疾驰,江心月起初还在看窗外的灯红酒绿,。但是火车越往前,越离开大城市,沿途所见的灯光就越少,只有点点星空在天上闪烁。“入夜了,都小心点。”
沈嘉郁在微信群里说,很快就有人回复了1。江心月一路上闹了许久,终于开始好好睡一觉,让江晚秋放心不少。沈嘉郁原本想把江心月抱过来哄,但是看到江晚秋眼里如千年冰山一般的目光,还是作罢了。他知道,孩子是江晚秋的命根子。夜色渐深,江晚秋和文馨早就带着江心月入了梦乡,留沈嘉郁一人眉头紧锁。到半夜的时候,沈嘉郁也困了,迷迷糊糊感觉到有人在撬东西。沈嘉郁一个鲤鱼打挺直接跳起来,飞速拉开卧铺门,但是外面并没有任何人。“怎么回事?”
沈嘉郁在群里问众人。“我们也听到声音了,但是暂时不知道哪里的问题。”
有一个沈嘉郁的随从回答。“马上在旁边转一下,看是不是火车本身的问题……”沈嘉郁握着手机,有些呆愣,好好的怎么就突然有了不祥的预感?不把这事搞清楚,他沈嘉郁今天就没有办法安心。火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从一开始的无规则减速,到戛然而止,中间没有多少时间。“少爷,他们把火车其中几节给分开了……”有在最外节车厢的人说。“人都撤回来,准备应对下一步问题。”
沈嘉郁严肃说道。这帮劫匪竟然用分离火车车厢的方式来抢劫,可见的确穷凶极恶,不顾一切。沈嘉郁只想知道,他们是要现在分开跑路,还是在车上静静做好准备,等待他们现身?所有人的命运,都系于沈嘉郁一身。他以前不知道什么叫做压力,现在知道了。沈嘉郁也想退,但是退了,让谁来挑这个大梁呢?如果现在让江晚秋带着孩子下车,车子停在哪里,她要多久才能等到救援,孩子撑得住吗?最关键的是,劫匪会不会下车追踪?所有的问题就像一张网,缠住了沈嘉郁,让他喘不过气来。“赌一把。”
沈嘉郁对江晚秋说,“你现在跳车,带着孩子跑出铁路范围,然后躲起来。劫匪不一定追那么远。”
“那你呢!”
江晚秋担心道。火车车门并没有打开,她要下去只能砸窗户,但是这样劫匪一定会发现。“我们都跑。”
沈嘉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