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辅被野猪弄得心情极差,便也想武帝递上了告假的折子。“怎么?四皇子跟秦瀚往来密切?”
武帝面色不悦。李大总管微微一怔:皇上这是在跟我说话?遂,感受到了帝王投来的目光,李大总管微微弓身,颔首回禀:“皇上,这个,老奴不敢妄议。”
武帝冷哼:“若非如此,怎么秦瀚前脚告假,他后脚就跟着告假?”
李大总管懵:皇上,您就别问老奴了,老奴就算知道,也不敢乱说啊!“谅你也不知道,罢了罢了,随他去吧!”
武帝放下奏折,起身走出御书房,“随朕去御花园走走吧!”
“遵旨!”
李大总管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御花园,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武帝的心情好多了:“还是御花园的景致宜人。”
“皇上所言甚是。”
李大总管连声附和。“真是怪了,野猪怎么会忽然闯进四殿下的府中?”
两个宫人结伴而行,议论纷纷。武帝有些疑惑,但也没完全放在心上,只以为是宫人们的议论。“巧的是,秦侍郎府上也遭遇了野猪伤人事件。”
“是呢!据说,死伤了不少人呢!”
又一组太监路过时说的话,引起了武帝的注意。武帝挥挥手,李大总管会意,示意太监们停下,将适才说过的话再重复一遍。适才说闲话的太监们见是帝王,纷纷吓软了腿,跪倒在地瑟瑟发抖。李大总管用拂尘指着人训:“小兔崽子,皇上问话还不说,找死?”
几个太哆嗦着,说出了实情。原来,是秦瀚和四皇子的府上,同时出了野猪伤人事件。武帝沉思了许久。早上的时候,秦瀚说出的告假理由,便是被野猪撞断了三根肋骨。可是,好好的,怎么会有野猪出没?武帝百思不得其解,便径直回了御书房。但他始终坚信,秦瀚与四皇子府有这莫名的联系,要不,怎会丢东西的时候一起丢,野猪伤人时,也凑到了一起?武帝按揉着太阳穴想了许久,遂吩咐李大总管:“传四皇子面圣。”
李大总管微微一怔:四皇子不是才告假吗?但,在感受到帝王不悦的目光时,李大总管便立即去了四皇子府。到了四皇子府,李大总管还以为自己走错了地方。满目狼藉,臭气熏天。就连四皇子李成辅本人,都毫无形象可言。李成辅对李大总管的到来,也是非常意外:“李大总管怎么来了?”
“四殿下,皇上召见您呢!”
李大总管开门见山,他实在不想看四皇子府的满目狼藉了。“你为何不明说?!”
才到了御书房,李成辅就被武帝骂懵了。说?说什么?面对父皇不善的目光时,李成辅才说出了昨晚野猪袭击皇子府的事实。皇子府的置办都是走的国库,如此挥霍,武帝不由得急火攻心。他颤抖着手臂指着李成辅许久:“逆子!”
李成辅就很委屈:明明是父皇您传我前来的,再者,秦瀚府上也发生了类似的事情,您为什么不去说他?然而下一刻,面对父皇的怒气时,李成辅又不敢说什么。武帝深深地看着他:“四皇子府所有毁坏的东西,全部从你的俸禄里扣,还有,朕对皇子们结党营私的态度,想必你也清楚!”
李成辅微微一顿,随即深深地磕头:“有劳父皇提醒,儿臣明白。”
武帝揉了揉眉心:“退下吧!”
“儿臣告退。”
李成辅磕了个头,告退离开。直到李成辅走了许久,武帝才回过神:“四皇子府和秦府同时发生意外,且不止一次,真的是巧合吗?”
李大总管又懵了:“老奴不敢妄言。”
除了这句话,李大总管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来回答帝王的忽然发问。武帝更是头疼,最近有关四皇子和秦瀚之间往来密切的传言愈发多了。“传御史台大夫前来见朕。”
武帝沉声道。“遵旨!”
李大总管领旨而去。............流放路上,因为队伍狼群和野猪,解差们皆有不同程度的受伤,队伍暂时原地休息。苏筱妍正在做野菜瘦肉粥。脑海里,尽是四皇子和秦瀚被野猪折腾得抓狂的样子。想想就搞笑。李成煜走到她身边,照看锅灶地下的柴火:“又想到什么开心的事情了?瞧你,嘴巴都笑开花了。”
呃?苏筱妍揉了揉脸颊:“我笑的有这么明显吗?”
“你说呢?”
李成煜深深地看着他。“姑姑每次看到姑父来了,都会笑开了花。”
苏耀宸拍着小手起哄。苏筱妍气不过,抓来苏耀宸就‘教育’:“小孩子不许胡说八道。”
“宸儿不是小孩子啦!等姑姑出嫁,宸儿要当姑姑的花童。”
苏筱妍捏了捏他肉肉的脸蛋:“你说什么呢?你知不知道你几岁啊?小孩子就要有小孩子的自觉,明不明白啊?”
苏耀宸朝李成煜挥舞小手:“姑姑又欺负小孩子啦,姑父也不管呐!”
“你再说!”
这一路上,苏筱妍真的拿苏耀宸这样的小孩子没办法了。“粥扑了!”
李成煜为苏筱妍解围。猪肉野菜粥散发出想法,引得队伍里的人纷纷讨要。苏筱妍首先照顾了为击退野狼野猪的解差。紧接着,是老老实实的人。马家媳妇孙氏见迟迟没轮到自己,上手便要抢。紧接着就被苏筱妍一把推开:“小孩子都知道要排队,你这么大个人了不知道?需不需要我重新教教你?!”
孙氏的脸色红一阵白一阵,但还是强行狡辩:“我只是太饿了,有什么问题吗?”
“没什么啊!霍队长那里有现成的干饼子,你可去讨要填肚子。”
孙氏哑口无言,默默地走到队伍后面。“我是宸儿的母亲,我总该能多分两碗吧?”
严梦蕊端着碗走了过来。苏筱妍像看傻子一样看着她:“可以啊!只要宸儿同意就行。”
于是,严梦蕊拉着苏耀宸的胳膊说:“宸儿,我可是你亲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