猝不及防,那侍卫甚至都没来得及反应,就被野猪踩伤了。口中汩汩地直冒鲜血,眼看进气少,出气多了。野猪踩踏完一个人,继续向别处发起攻击。“有野猪攻击!”
那只野猪撞出内院,向着人群疯狂攻击。巡逻侍卫忙于对付野猪,另一个院子里也被野猪攻击。所有值夜的人忙于应对。不一会儿,秦瀚就被院内的嘈杂声吵醒了。起初,他以为是府上走水了。待穿好衣裳出去查看的时候,才发现满院子值夜的人全部在被什么东西追着疯跑,他召来一个仆役:“怎么回事?”
仆役战战兢兢:“大人,有野猪闯进来伤人。”
“野猪?哪里来的野猪?!”
秦瀚眉头紧锁。然而下一刻......一只野猪疯了一样扑过来,秦瀚随手抄起花盆朝野猪扔过去。花盆砸在野猪身上,并没有起多大的作用,反而还激怒了野猪,继续发起更疯狂的进攻。秦瀚回房拿了长剑出来,与野猪格斗。野猪壮硕,脚力鸡块,奔走又不按套路,秦瀚疲于应对。眼看着长剑刺不到,秦瀚干脆直接上手,他当即抱住野猪拳打脚踢。野猪皮糙肉厚,不是那么容易被打伤。秦瀚的拳头落在野猪的肚子上时,反被野猪踹了一脚。秦瀚不受控制地飞出去,‘砰!’的一声,重重落地。另外两只野猪也在疯狂攻击,撞坏了门窗、家具、花瓶、花圃等。整个秦府被糟蹋得一片狼藉。然而,野猪并没有因此而放过,继续疯狂。与此同时,四皇子府里的野猪更疯狂。因为府上的东西被搬空,又未来得及添置齐全,疯狂的野猪找不到宣泄点,四处乱窜,见东西就撞,看见人就踢。府上所有仆役丫鬟四处逃命,胆子小的生生被吓出了尖叫声。李成辅睡得深沉,最后,还是被此起彼伏的尖叫声给吵醒的。他起身拉开门,想找个人问问的时候,迎面冲进来一只野猪,生生将他撞回到了床上。李成辅瞬间觉得自己的骨头架子都要散了,他努力地坐起身。然而,还未缓过神,又被野猪压倒了。“这是......谁?!”
李成辅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快...来人!”
然而,并没有人理他。不是不想理,而是全府上下都在抓野猪,根本听不见他的房间里到底传出什么声音。最后还是李成辅使出了全身力气,将野猪推了下去。野猪更疯狂了,看见东西就踢。野猪似是觉得夜壶有意思,不停地踢着玩儿,随即用力一踹。尚存污秽之物的夜壶,不偏不倚地扣到了李成辅的脑袋上。所有污秽之物,倾斜一身,浓重的骚臭味扑鼻而来,李成辅连连作呕。李成辅受不了了,当即爆发了力气,一脚踹中野猪将其踢飞。野猪飞出房门,撞在一个路过的侍卫身上,侍卫不受控制地被野猪带着往外飞,直接跌向荷花池。‘扑通’一声,侍卫与猪同时落水,在荷花池忠砸出一个大水坑,溅出水花无数,尽数洒向地面。“救...命!”
侍卫挣扎着往岸边靠,。他本来会又用,但无奈被野猪拖拽着无法脱身。他不停地摆着手喊人:“救命,救......命!”
这时,一个人路过,那侍卫像是看到希望,不停地向他摆手。“野猪掉水里了?”
仆役看着满地湿漉漉的,做出了判断。转眼,又看见有什么东西在水里扑腾:“还真是野猪。”
“掉水里倒是省事了。我得先赶紧把地弄干净了。”
仆役自言自语地离开了。独留下那侍卫痛苦地与野猪搏斗。紧接着,野猪一个翻身,将其按进了水里踩踏.....天空露出鱼肚白。与野猪的战斗也终于宣告结束。浑身是伤的李成辅被两个侍卫搀扶着,狼狈地地站在院中,默默地看着府上惨状。府上才置办的东西被野猪破坏了,就连房顶子、门窗、大树、荷花池等等都被糟蹋得惨不忍睹,府上因野猪送命的侍卫仆役伤亡人数多达十余人。怒从心中起!李成辅甩开侍卫的手,直接上前揪住看门侍卫的依旧训斥道:“昨天晚上,你是怎么看的大门,有野猪进来了都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说着,又将其重重一推。看门侍卫猝不及防,滚下台阶,重重跌倒。钻心的疼痛从膝盖往全身蔓延,他来不及消化,当即跪倒:“四殿下恕罪,昨晚,确实没有野猪从正门进来啊!”
李成辅怒极反笑:“你还敢跟本殿下顶嘴?!来人!将他拖下去,重责二十杖,发落到驷院喂马!”
“殿下,咱们驷院中,没有马了......”上前的侍卫试探地说道。紧接着,便感受到主子不善的目光落到了自己身上,二话不说,忙带人将守门侍卫拖了下去。没一会儿,院中便传来板子落在身上的声音。“去把秦瀚给本殿下叫来。”
李成辅指着管家命令道。“殿下,据报,秦侍郎身子不适,已向皇上告假三日。”
门房来报。“他身子不适?他身子再不适,能有本殿下的身子不适吗?!”
李成辅又来气了,“上次皇子府被盗都没个眉目,如今又发生野猪伤人事件,他是如何有脸告假的?!去请,务必要将人请过来。”
门房闷声:上次倒是将人请过来了,但没一伙儿,还不是被你赶走了?“愣着做什么?还不赶快去?!”
“四殿下,不好了!”
另一个门房侍卫匆匆来报。“又怎么了?”
“是秦侍郎府上,昨天夜里,也忽然遭遇野猪袭击!”
秦府秦瀚处理起野猪伤人事件,就要比李成辅冷静多了。他也不得不冷静,昨晚在跟野猪搏斗的时候,被野猪踢断了三根肋骨,现在正在软塌上休息。他先处置了几个看守秦府不力的家丁和侍卫,紧接着安排人即刻请人来重新修缮府上被野猪踩踏坏的门窗家具摆设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