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了。没有宁娇,只有月亮,只有一汪碎掉的酒。当时,他只觉脑中混沌,阵阵刺痛,关于前一夜的记忆统统忘了。这时,他好像什么都想起来了。原来,宁娇脸上的咬痕不是别的男人咬的,也不是白滚滚咬的。竟是他自己咬的,是他自己在她身上留下的痕迹。宋玉渡毫不避讳地看定了她,深邃眼波如瀚海升潮,暗流汹涌。如今,她脸上的那个咬痕早已消散。他轻挑眉梢,顿生不满。于是,他抬手滑过她细眉,又沿着鼻梁按住薄唇,修长的指勾起她的下巴,头一偏,对准她锁骨的位置。咬了下去。冰凉的触感和刺痛感冷不丁卷在宁娇的脖间。她本能地闷哼了一声。也就是这一声闷哼,让柜门外四个侍卫锁定了衣柜。脚步声突然急切往床前走来。宁娇捂着隐隐作痛地锁骨手忙脚乱,不知是要先拔刀砍了宋玉渡,还是先砍了外面的剑士。就在剑士拉开柜门之时,宋玉渡漫不经心地打了个响指。瞬间,幽影从四面八方汇聚而来,将四个剑士紧紧包围。他们皆身披神捕营的制服,腰间悬挂着光芒闪烁的神捕营腰牌。为首的男子面带严肃之色,迈步走至宋玉渡的面前,行了一礼。“掌督,都清理完毕了。”
影焰剑眉高峻,星目炯炯有神,衣冠板正,一丝不苟。他的浑身上下都散发出自律之气,仿佛刻苦钻研修行的苦行僧。宁娇错愕片刻,马上明白了过来。“宋玉渡!你早就布好局,就是在逗我玩?”
她眉间嗔意越来越浓,忍不住想要给他一拳,“还有,你为什么咬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