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韩舒玥:【好,那我睡了,你也早点睡,晚安!】闻璟:【晚安。】和闻璟聊了一会儿,韩舒玥的情绪似乎稳定了很多。她关掉手机,闭上了眼睛。一夜都睡得不太踏实,韩舒玥第二天化了比较浓的妆,才遮住明显的黑眼圈。一行人来到了村里的小学,很快就找到了张伯照顾的那几个孩子。操场的一隅,正在上体育课的小丽率先接受的采访。当被问到张伯其人时,小丽的眼中就出现了惊恐的神色。虽然她迅速低下了头,但韩舒玥还是看到了。“小丽,你和张爷爷的关系怎么样?你们平时来往多吗?你觉得,张爷爷是个什么样的人呢?”
这一期的主题,主要是突出乐善好施的老人心态好,豁达的心境能让人少生病。而且比起很多老人来说,张伯的生活习惯已经很健康了。不抽烟,不喝酒,年过七十的人了,还能下地干活,那身结实的肌肉不输年轻人。小丽轻咬着下唇,沉默了很久。那怯生生的模样,加上她弱不禁风的瘦弱身子,叫人看了就心疼。韩舒玥以为这孩子是认生,又或者是面对镜头太紧张,就做了一些引导。“小丽,你不用管这个摄像机,就当是和姐姐聊聊天,别紧张啊!”
“张爷爷都给你们送过什么东西?你们经常会去张爷爷家玩吗?”
听到“张爷爷”这个称呼,小丽就瑟缩了一下。她呐呐地说:“张爷爷经常会给我们买衣服,但是只给女孩子买,男孩子他从来不送衣服的。”
韩舒玥愣了一下。这是什么原因?难道留守的男娃,家里还有其他大人愿意照顾,女娃的待遇就比较惨?接下来的时间里,韩舒玥问一句,小丽答一句,多一个字都不会说。其他几个孩子也是,全都惜墨如金,不知道是不是生性羞涩的缘故。但韩舒玥也发现,提起张伯的时候,这些孩子们都会不自觉地流露出一种害怕的神情。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结束采访,同事们在收拾拍摄器材,和负责接待的老师闲聊。韩舒玥却看到小丽站在不远处的教学楼拐角处,悄悄地冲自己招手。这孩子特地避开其他人把她叫过去,一定是有什么事要说。韩舒玥借口要上厕所,就朝教学楼侧面的那条路走去,刚好学校的厕所也在后面。小丽见到韩舒玥,就把她带到了后面的小树林里。直到走出去好远,确定周围不会有其他人,小丽才犹豫地开口。“姐姐,我其实有件事一直都不敢说……张爷爷他给我们买的衣服,都是很透明,很、很露的……”“就是那种……一看起来就不是正经女孩子穿的衣服。”
韩舒玥的脑袋“嗡”的一声就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