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农民起义,那个青年姓洪。龙脉以死,最多是祸害一方百姓,但风水先生却动手以人命补足龙脉,使地脉龙不龙,妖不妖,青年杀了妖怪夺了人家的精气,同样也带来了兵霍。所以,不论牵涉任何风水事情,都必须要谨而慎之。回想着脑海里所有可以祈雨的术法,可却均一一失败,因为火龙蒸腾的是地下水源,若是想请天上水来补足,那除非是山洪暴发,否则将毫无效果,一直思索到了第二天清晨,金黄色的阳光刚刚穿透到了房间,屋外就已经传来稀稀碎碎的议论声。将手里的烟头掐灭,望着木门,我叹了口气,既然发生了,那总该去面对。何况江清流是因我而牵连坝美村,火龙也是因我而起,如今全村生机以断,不论发生多大的事情,皆是我种下的因果。推开了古朴的木门,屋外已经堵满了村民,他们各个容貌憔悴,有的人还保留着昨夜大火烟熏过的模样,人群一见我走出,那立刻变得更加骚动了。他们将我围在中间,七嘴八舌的说道:“师傅!昨天大火过后,不知道为什么,村里的井水全都干了,别看咱们平时有河水支撑,但今早河水居然也下降了大半,要是都旱掉了,咱们可杂咋活啊。”
又有人叹息道:“现在怪病是解决了,早上来牲畜都死了,空气又热的吓人,来之前看了眼田地,不论是谷子还是蔬菜,一个不剩的全都旱死了。”
“对啊师傅,您来之前村子井水没干,谷子也有,可昨天您让我们又站排又举火把,当时我们也按照您说的做了,如今造成这样的后果,您可不能不管啊。”
突然人群中有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头说道:“这些都是预言,和人家小伙子有什么关系?你们难道都不记得云顶山上的那座石碑刻着的话么。”
预言?此地充满了太多的神秘,以至于我听了他的话,急忙追问其缘由。老头说,他很小的时候,就听说过一句‘火龙入云间,生死一线天,天河入山中,荒山白骨枯’。我追问下,他说这是一个山顶巨石上雕刻的字,他很小的时候就存在了,预言中说了,凡是出现任何一句话,那全村必须要迁徙,若想改变的唯一办法,那就是完全破解这些话的意思,可如今火龙出现了,剩下的三句依然是未知,所以老者提议全村迁徙出去。他的话引起了广泛反对,世世代代全村的人已经留在此处生活了数百年的历史,若是让他们离开故土,这无疑是要人命的事情。立刻有老太太表示,哪怕是死,她也绝不会离开村子半步。可对我而言这个预言就显得不一般了,此处曾经是古滇国的祭坛,又有北斗星君的壁画,还有锁住紫薇龙所用的古庙,包括全村也是由太极阴阳而立。于是我赶忙问那个石碑在哪?老头给我指了指最高的山峰,观此山峭壁陡立,半山腰往下皆为草木青青,然而上半部却光秃秃的棱石密布,很像是老头子谢了顶一样,并且此处处在前山,在当初紫薇龙出世时候的天塌地陷并没有波及到这里。当全村都在探讨着迁徙事情时,许多的人把我围在中央,大有我不把事情解决了就放我走的架势。但我又问了一遍老者,关于预言的事情,旁边立刻有年纪大的人说:“这我们在小时候就听过了,昨天看见了火龙,那就是真的,你可不能不管我们,都说城里人有钱,大家离开了家园,安置的上的事情也得你管。”
立刻有人从旁附和道:“说的有道理,咱们在这儿生活了几辈子了,真走出去也不适应,小师傅你可得好事做到底。”
我被叽叽喳喳围着的吵闹声搅的头有一些疼,我说:“你们先让一让,我去想想办法。”
有人拦住我:“不行,你跑了怎么办?”
我特无奈的说:“大哥,你们村子就一个入口,找人把那堵住了,我还能跑到哪去?”
经过我的苦口婆心劝说,这些人总算相信了我的话,于是分开后我的第一时间就是去往了前山,至于后山,当初我解禁龙棺的时候已经绕的差不多了,除了对石碑的好奇以外,我也觉得只能到最高点才能看更好的查看村子全局。马不停蹄的往大山跑,一直到傍晚才登上了险恶的千仞陡峰,一块儿长方形的青石侧卧山顶,表面光滑如镜,用手触摸石刻,感觉很像用刀凿上去的,清晰的纂体字写下了那四句话,然而村里人也不知道是何人所写,以我的猜测,倒是极有可能是杨家那位老祖所留。毕竟杨公风水觊觎天机,修为精湛者足以算破古今,我矗立山巅,居高临下的观望全村的景色,如今那太极八卦的排列形状,已经变得不再是那么的清晰,随处都是枯黄的死寂的感觉,可那生死一线天究竟是什么意思?我坐在山巅查看了全村的每一寸角落,等到太阳西移,四周大山为全村遮挡出了一片阴影,眼前的景色使我精神一震!生死一线天,对啊,太阳西移,阳光被大山遮挡住而产生的阴影,正好形成了一条分界线,而那线正正好好的落在了井的位置,心中猜想,那生与死所指的,不就应该是太极阴阳么?至于一线之间,倒是极有可能是吉布挖下的那口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