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时间,我以灵魂出窍,浮现在身侧的魂魄身穿官差服饰,腰佩钢刀,吓得四周厉鬼顿时止住了身体。于是,把腰牌一亮,训斥厉鬼:“本官在此,你们对本官动手,难道是想要造反么!”
雾气瞬间迸散,几十名厉鬼连一句解释的废话都没说,同一时间跪倒冲我磕头求饶,毕竟鬼差职责就是管鬼,像他们不管多么凶恶,但早晚也是要回归阴曹的,如果得罪了阴司,那可真是死都不消停。我厉斥厉鬼退下,又将魂魄归体,那江清流阴狠的道:“你竟然是阴司?那又怎样!苍天无眼,哪怕你在阴间做官,我也要全村七百多口人因你而死,这等因果,我看你如何背得起!”
当即,江清流回身击打战鼓,雷云与天相接,闪电犹如蛛网般落在村中,浓烟滚滚,火光映天,低沉的鼓声好似闷雷响动。平民百姓在自然的面前仿若蝼蚁一般脆弱,我为了防止事情的严重,手持纯阳剑,一记泰山压顶打了过去,可耳后传来破空声,吓得我急忙侧身,‘嗖’的一声,一块儿石头擦着我的额头飞过,就差一点点我今天就被他撂倒了。越看越觉得他用就是传说中的奇门遁甲,其中江清流一边擂鼓一边与利用奇门遁甲控物与我缠斗,他摆明了就是一心二用。像真正的奇门遁甲高手,最多可以做到一心八用,而普通人超过三用便容易精神分裂,这也是为什么八十年代时候,修炼奇门遁甲的人全是疯子。有了石块儿的干扰,泰山压顶没有打到对方,当我再次与拎着剑上前,却又被一层无形的屏障遮挡,甚至我有种预感,如果我靠近,那头顶上的雷必然会劈死我。江清流的目光阴冷,甚至我能看出他的些许得意,之后他仇恨道:“我以惊雷鼓,激离火位,前几日村子的堆积的死气足以引起雷劫灭顶,谁也跑不了!我要你们都死!”
又是一阵阵的擂鼓,我目光扫视村中,雷火交加的情形使许多人吓得慌不择路,既然以剑法破不开擂鼓,望向火光弥漫的村子,心里升起了一个偏激的想法,既然破不开他的惊雷鼓,那我就以火龙破开他的雷云!“妈了个鸡的,你个老疯子,咱们走着瞧!”
留下了这句话,我疯跑了回村庄。找到了几名相对年轻镇定的村民,让他们帮忙把所有人都叫到广场,并且每个人都要手拿火把,如果不照做,会有生命危险。也不管大家信不信了,一传十,十传百,还是有着很大的效果,半个小时的时间,广场已经聚集了很多村民,在这一路上,我见到许多的人家的房屋已经被雷电击中,房屋倒塌,到处都是大火蔓延悲惨情形。我拿着大喇叭,用足以盖过闷雷的声音对大家喊:“有妖人坏了村里的风水,是他将前些日子死去的冤魂聚气,又以怨气勾动天雷屠戮全村,请大家相信我,男的站一竖排,女的站一竖排,我有把握带大家战胜这次灾难!”
有人说:“一定是天神责罚,是我们擅自出了圣地,引起了天神的怒火,我们有罪。”
“是啊,这是天雷灭世,与预言中的所发生的事情一样,大家都会死!我们跑不了的。”
人群继续喊。我继续拿着喇叭喊着:“山顶上有人施邪法诅咒,请大家一定要相信我,只要跟着我走,我以性命发誓,所有人都不会出事!”
之后我拿着火把跳下来高台,又喊着男左女右站好,或许是由于我表现的淡定,这也感染了许许多多的村民,很短的时间内,村民形成了两条长龙,他们各个手持火把,我在前面一边走路一边书写‘火龙符’。为了刺激火龙,我带着人群走在驮娘河边,走到尽头后再折返回村庄,当长龙被我带动到了村子那口古井时,男女交叉而过,‘噗’的一声,沉寂已久的古井爆发了,冲天水柱直冲云霄。又过了片刻,所有人手的火焰突然腾空而起,当数以百计的火苗渐渐汇聚成了一条蜿蜒长蛇时,河水蒸腾,大地龟裂,我手持定天笔,拿出符纸画下‘祭神符’,最后团成了一团,狠狠的丢向空中的火焰。缓缓的,纸团划过一道弧线飞向了空中火焰,当距离越来越近时,瞬间它燃烧起了熊熊大火,一声嘹亮的龙吟传出,由近百人手中火把腾起的火焰,汇聚成的大龙自空中盘旋三圈过后,直奔向了空中的雷电。所谓天雷勾动地火,二者本为正负两极,而我书写祭文,请龙灵入火,龙势会直逼天际,冲破雷云!可是,我却算错了一点,本来村子就弥漫在一片火海之中,我在此种情形下召唤火龙升天,会将它的破坏力无限放大。事态正在失控,火龙盘旋了一圈过后,凡是地上的火苗向它靠拢,渐渐的火势越来越凶猛,所有的村民同时跪地祈求,那大龙转眼之间弥漫千米,空中熊熊燃烧的烈火盖过了天雷的威势,火龙升空,那江清流必然会反噬而死,同样因为火龙的出现,村庄的河流开始蒸腾,大地开始塌陷、龟裂、干涸、草木变得枯黄,正因为它蒸腾了空气中所有的水分。随着火龙绕村三圈,伴随着高亢的龙吟冲破云霄过后,全村就像是经过了一场大旱,再无任何生机可言。呆呆的看向空中,直到火龙消散,心依然久久不能不平静,村庄虽然获救了,可是满目疮痍的模样使我无法升起丝毫的喜悦之感,许许多多的村民依然跪在地上久久不起,他们不住的磕头,将今天所发生的事情视为神的惩戒。我去了吉布家,见到江清流已经被火龙灼烧成了灰烬,包括那惊雷鼓同样被烧成了碎木炭,长长的吸了口气,踏入了屋门,锅碗瓢盆已经凌乱的到处都是,唯一不变的是那副壁画,依旧还是如此的传神。此画是杨家的一位老祖所化,山巅之上的一男一女,我实在想不通为何李远山的画像会出自杨家老祖之手。坐在一副板凳上,吉布的身死令我觉得很惋惜,我觉得在这个世界上除了他以外恐怕没人再知道阿莲到底是什么人。之后,我在房间整整静坐了一宿,脑子里始终都在考虑火龙带给全村的后果,最初以火把引来的火龙,我是有把握将影响降到最低,可我没想到它吸收掉了天雷勾动的地火,腾空破云的刹那,也蒸腾掉了全村的水气。而且,当时破空的情形来看,我推算此地必然会三年不下雨,如果能不解决,那我属于坏一地生机,这在风水界里也是属于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