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强者的宝座。”
泪水无声无息的从脸庞滑落,云浅月哭了很久很久,最后像是认命了一样从地上爬起来,声音哽咽着,“你说……你说我要怎么才能变强?”
女人阴森森的笑了起来,“我们首先要做的事情就是——”“是什么?”
“杀、夫、证、道。”
*看完了万剑宗上演的那一出好戏之后,各个门派皆在第二日清早就离开了。阮棠看着神殿的方向,沉默了许久,最后还是选择了和姬如玉回合欢宗。本以为一切到此平息,她也能够安心的养胎,可是没想到就在回合欢中的路上,却出了意外。刚出了万剑宗没多久,行至蓬莱山脚下的时候,浓浓的黑气忽然涌了上来。姬如玉皱紧了眉头,蓬莱山脚从未有过如此怪异的景象,她拿出太湖玉珠,暂时驱散了这一片的黑雾。黑雾逐渐退去,视线也逐渐清晰了起来,只见前方不远处薄薄的黑雾中映出了一名女子婀娜多姿的剪影。她站在古树下,手里不知道在缝着什么,正咿咿呀呀的唱着歌,“妾身愁别离,恨郎君归坞,此生梦迢迢,意欲该何方……”众人对眼前的这一幕十分不解,这种荒野深林,怎么还会有这样唱曲儿的女人?太湖玉珠只能暂时清除掉不明黑雾,众人小心翼翼的靠近,女人的面容也逐渐清晰了起来。阮棠率先停下了脚步,转头看向一旁的师尊姬如玉,“师尊,这是……是云浅月。”
不远处的女人和云浅月长着一模一样的脸,穿着一袭蝴蝶粉衫,梳着流云髻,依靠在树桩上,模样看起来娇俏可人。姬如玉紧紧的盯着“云浅月”,片刻之后她拧着眉道,“虽然他和云浅月长着一张一模一样的脸,但是此人周身煞气浓烈,倒是像那古经之中描述的业障。”
阮棠有些不解,“师父,什么是业障?”
姬如玉刚想说自己也只是猜测,可是下一秒,阵阵邪风卷起云浅月的裙摆,恶心的一幕充斥着脑海,合欢宗的一众弟子惊声后退。而此时,阮棠也彻底看清楚了“云浅月”的真面目,虽然她的脸确实是和云浅月长得一模一样,但是下半身却是密密麻麻蠕动着的碎肉,血肉模糊的挤在一起,就像是一条条章鱼触手,看着让人恶心至极。她手上的东西也不是别的什么,而是人头,她正在专注的将不同的尸块拼接缝合在一起。手上的头颅似乎是被积水泡了很久,都已经腐烂发臭了,完全看不出五官,隐约可见的是里头猩红的白骨。合欢宗中有些心理能力较差的师弟师妹见到这一幕承受不住直接呕了出来,阮棠也紧拧着眉,看着女人周围密密麻麻倒着的尸体,握紧了手中的流云剑。他们这边的动静有些大,业障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僵硬而又机械的缓缓扭过头看向他们,漆黑的眼瞳里忽然迸发出浓烈的光亮。“又有新的猎物上门了呢!”
业障桀桀的笑了起来,方才驱散的黑雾瞬间又从四面八方涌现出来,将一行人团团围住。阮棠顿感不妙,她抽出流云剑,想要护送着师尊和师妹们离开,泛着寒光的剑刃反射进业障的眼底,在看清阮棠面容的那一瞬间,业障瞬间就发了狂,“就是她,就是她阮棠!我要杀了她,我一定要杀了她!”
云浅月脸上娇俏的面容瞬间扭曲起来,忽然一双大手拨开了层层黑发遮掩着的那张脸,随后安抚似的摸了摸云浅月的脸,蛊惑似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之前吸食了那么多人的修为,现在的修为已经步入了元婴后期,区区一个金丹期修士的阮棠在你眼底就如同随意捏死的蝼蚁一样,何以为惧?”
云浅月不知道怎么的,忽然桀桀的笑了起来,“是啊,我只差一点就能突破了,只要杀光她们,这些人的修为叠加在一起足以让我迈进封神期!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
姬如玉虽是合欢宗的掌门,可是这么多年一直都卡在了元婴后期的这个瓶颈处,迟迟不能突破,而眼下她从云浅月身上感受到的威压居然如此之大,几乎让她身形不稳。如若现在联合一众合欢宗弟子来对抗面前的云浅月,她也没有六成的胜算。还没等她想好对策,云浅月便率先出手了,只见她身后的黑雾全都聚集在一起,幻化成了尖锐的利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