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的皇甫家格外的宁静,皇甫家的人很早就散去了。经历如此案件,大家都心情复杂,内心五味杂陈。晚上起了雾,朦胧的月色下,后院的莲花池犹如仙境一般。
“这是难得的好机会。你再考虑一下好吗?”迷雾中传来一道声音。
“下午我已经说得很清楚了。我不会考虑的。”另外一道声音回应道。
“这轮不到你自己做主,我告诉你,我手上有你和那个人的犯罪证据,我已经把它藏到一个神秘的地方。如果你不听话的话,我就公布出去,到时候你们都要完了。”“你......” “不过呢,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到时候财产方面我们可以对半分,这样不是很好的结局么?”
“你好无耻。”
“这怪不了我,当年你们大家族是怎么逼迫我们农民卖田卖地,我至今还记得。那个人把我爸都打废了,是你们不仁在先,别怪我不义。”
“既然这样,没什么好谈的了。”
“你.....你想干什么!”
突然那把声音忽然惊慌起来,两个人拉扯在一起。随后,听到一声惨叫便归于平静。
这时,一阵脚步赶了过来。“怎么回事?”第三道声音问道。
“那个人要挟我,要分皇甫家一半的财产。手头上还有证据,我实在没办法。刚才不小心拉扯,那个人脚滑撞到石灯上死了。”片刻沉默,“没事,这里我来处理,我不会让你有事的。不过之后,你可能要离开皇甫家了。”
刚来的那个人把尸体拖了回去。
晚上十一点多,白熹成有点心烦,始终没睡着,于是去莲花池边散步。白熹成思考着凶手的杀人动机,皇甫兰作为皇甫家族下一代中唯一的男性继承者,想不明白谁才是既得利益者。皇甫菊?暂不说她没有继承权,从刚才的表现来说,她跟哥哥的关系应该还不错,没理由会下杀手。 突然,在莲花池的对岸出现一个身影,粗壮的身躯在夜色映射下显得异常庞大。然而在光线不足的情况下,白熹成看到的并不是整个人的轮廓,而是颈部以上空空如也的躯干。它一只手提着灯笼,另外一只手彷佛提着个圆球状的东西。那球状物体看不真切,像是提着自己的脑袋。 沙沙的脚步声正向神龛方向移动,进入了塔内。烛光随后出现在塔内缓缓向上移动,在塔顶停留了十来分钟后,不知道为何又开始往下移动,最终烛光消失在二层就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是似曾相识的场景,想起小时候在神龛遇到的鬼魅。白熹成很努力眯着眼想看清楚何人上塔,但始终看不清。 白熹成正想向神龛追过去。背后又响起一阵脚步声,随着快速接近白熹成,一只手抓住了白熹成的肩膀。白熹成凭借着刑警的直觉迅速反应,正想转身反锁对方。 “啊,白熹成,你干嘛?”黑暗中传来一道悦耳的女声。
“对不起,本能反应,你是?”白熹成松开了手,连忙道歉。
“你不认得我啦?”面前的女性无论样貌,身材都与皇甫菊十分的相似,身穿着黑色职业装,头戴着贝雷帽。唯一不同就是,皇甫菊柔长的秀发,而面前女性则是把头发都藏于帽子底下。
白熹成来回思索,却是没想起来。 “嘻嘻,我是司徒律。几年前我们在G市警察厅见过,你不记得了?我现在这几年都在负责皇甫家的生意上的法律事务。没想到还能在这里碰上你。没想到,你还是那么莽撞。”司徒律揉了揉发疼的手臂。
“对不起,实在抱歉,有没有受伤?”白熹成挠了挠脑袋,想看看司徒律的手臂。咦,手臂白衬衣下有异物感,像是有包扎物,同时好像有点污迹渗出来。
“没事,哪有那么娇嫩。”司徒律赶紧缩回了手。
“下午为何不见你呢。”白熹成问道。
“这两天我回了公司一趟,处理一些文件。我也是回来不久,没想到还能碰见熟人。”司徒律双手背在身后,脸上泛起一些红晕。
当然,白熹成在微弱的月色下没看出来,他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的手臂上。“皇甫家最近几年生意怎样?”“这几年皇甫家生意逐渐上了轨道,营业额也逐步上升。全靠皇甫兰少爷经营有方,但家族长老方面,好像仍不太满意,颇有微词。逼得皇甫兰有点紧,他压力挺大的。”
司徒律从记忆中回过神,立即表现出律师专业的姿态。
“包括皇甫辰?”白熹成问道。
“嗯,皇甫家主一向以家族荣耀为首位,对此特别看重。所以最近对皇甫兰也严厉了许多。皇甫兰每天都关在房间里,工作到深夜。想想也挺可怜的。”司徒律有点无奈。
“听说皇甫家主有意撮合你跟皇甫兰?”白熹成望着司徒律。
“嗯,我也是A市人,家里也不富裕,全靠皇甫家才有了今天的我。但我并不想留在皇甫家。”司徒律低下了头,委屈说道。
“为什么?皇甫家有权有势,嫁入豪门不是很好吗?”白熹成不解地问。
“我就是太了解皇甫家了,皇甫家的人各个心怀鬼胎,这不是我想待的地方。而且,我还知道皇甫家不少秘密哦!”司徒律走向荷花池抬头望着月光。
“什么秘密?”白熹成两眼发光。
“不告诉你,等以后离开了这里,我再告诉你。”司徒律调皮地向白熹成做了个鬼脸。
白熹成望着这个女子,感觉真是相似的样貌,两种不同的性格,突然觉得人真是有趣。 “好,时间不早了。回去休息吧。”白熹成和司徒律告别后便向偏厅方向走去。
第二天清晨,白熹成被一声大叫吓醒了。刘叔满头大汗冲进白熹成的房间,大喊道:“不好了,出事了。又死人了。”白熹成噔一声坐了起来,脑袋瞬间清醒了。 “莲花池那边出现了无头女尸。”
刘叔颤颤巍巍说道。
“谁?”白熹成一边穿衣服一边问道。
“皇甫菊!”刘叔回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