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楚楚这才焦急开口:“袭香受伤了,还烦劳将军帮忙请个大夫。”
楚辞墨色的眼眸带着深深的笑意:“我还以为你脑子开窍了,着急想见本将军。”
说罢,他转眼看向身边的清风示意,清风明了,便退出了房间。池楚楚垂了垂眼眸,若不是惦念着袭香的伤势,大抵是要和他顶撞一番的。楚辞将衣服穿好,走出了房门,却听见身后的人犯了句嘀咕:“脑子开窍的人多了去,你溅的过来吗?”
尽管她说的很小声,却不妨碍他听到,一瞬沉了脸色,目光便带着凌厉的朝着她看去:“你母妃就没教过你说别人坏话的时候,要找个那人不在的时间吗?若被气度狭隘之人听了,还不寻你报复。看来大凉的皇宫,也没让你成长多少。”
池楚楚撇了撇嘴:“看来楚将军是没少在别人的背后穿小鞋了。”
穿小鞋一般都是形容女人,而且还是那种小肚鸡肠的女人,楚辞被她冠上这样的形容词,心中十分不爽的看着站在原地的她:“还站在这里做什么?是要我请你出去吗?”
池楚楚回过神色,用嫌弃的眼光扫了眼他的房间,就好像是在说,你的房间,不过如此,没人稀罕久留。而后才迈步踏出门槛,楚辞眉头微锁,有一种拿她无可奈何的感觉。两人一前一后去了袭香在的地方,路上楚辞时不时问了两句,池楚楚便将袭香为何受伤的缘故没任何隐瞒的告知了他。大夫看过,开了药单子,楚辞将药单子给了红姨:“按着这个上面去抓药。”
“是。”
红姨面上看起来很是恭敬,不过眼底深藏的那抹蔑视还是让池楚楚看了个清楚:“不必了,我自己去。”
原本这红姨就不是什么好人,在府里仗着楚辞常年在外行军打仗,估计都要拿自己当成主子了,这会让她来伺候人,心里自是不舒服的。池楚楚的举动让楚辞眸底划过一丝疑问,视线在她离去的身影上流连,而后又若有所思的看了眼红姨,这些天的相处,他多少还是了解她一点,恐是红姨让她警惕到了危险。只是红姨算是府中的老人了,虽然比普通下人的身份高出一等,但应该也没那胆子,生出害人之心。红姨见池楚楚将药单子拿走,心底嗤笑一声,面上却还是那副唯命是从的模样。楚辞也未再深想,转而对清风道:“清风,带大夫去领银子。”
“是。”
清风应了声,便同那看病的大夫退了出去。楚辞将红姨也一并打发了,视线在躺在榻上的袭香身上停留了片刻,或许在她的眼里,生命本就没有高低贵贱之分!这样的一名姑娘,心又能坏到哪里去?即便她留在自己身边是有目的,楚辞也相信,她不会伤害无辜。这份信任并不是莫名来的,而是这段时日她给他的。清风回来时,见自家将军正看着榻上的女子发呆,不禁皱眉:“真不知这两名女子到底是哪来的魅力,总能让将军魂不守舍。”
听到这番言论,楚辞下意识的皱了皱眉,呵斥了一声:“用你多嘴?”
清风有些不甘,但还是低头认错:“属下知错。”
楚辞淡若无波的眼眸望了一眼清风,吩咐他守在这里,便踱步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