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灵系统,“宿主,我在。”
易洲没空吐槽它,易祁一到就搞失踪的事,而是忙着将刚刚因为易祁的到来,而没来的及问它的问题问了出来。“系统,我从穿过来到现在已经快一天了,没吃一口饭,但一点都没感觉饿,我是不是已经辟谷了。”
书灵系统“宿主并没有辟谷,只不过原身在你穿过来之前服用过辟谷丹,所以你现在不吃东西也不会饿。”
易洲一听有点失望,他还以为自己这身体修炼过那,原来只是服用了辟谷丹而已。但他还是不死心的问道,“这原身就没有修炼过吗?”
书灵系统“这具身体无法修炼,请宿主不要抱有不切实际的想法,尽快完成任务。”
易洲……无空涯大殿,这里辉煌雄伟,以殿中为心,东南西北四方分别是四支黑柱,上雕金龙,龙身上雕金色麟片,活灵活现,栩栩如生,仿若随时要冲出屋檐,飞入云霄。殿内墙壁浮雕仙鹤数百只,每只仙鹤都口叼明珠,将大殿映的明亮非常,殿内上方是梧桐木做梁,脚下是青色琉璃铺就。殿内正中上方是一方千年金火石宝座。此刻易祁带着一身伤走了进来,堂内四位护法见到易祁这般狼狈,一个个面面相觑,随后都跪倒在地,低下头来不敢多看一眼,口中齐齐说到,“参加尊主。”
易祁没理他们慢慢的走向大殿最上方的金火石宝座上坐下,这才俯看下方四人,仿佛漫不经心的说出了两个名字。 “风刃,云清。”
却只见下首四人中跪在较前方的两人身行一颤,将头躬的更低了。而后才恭敬的回到,“属下在。”
易祁的声音并不厚重,是少年人该有的清淡,可听在堂下几人耳里却都头皮发紧,给他们一种扑面而来的威慑感。“知道本尊这身伤是如何来的吗?”
风刃与云清二人听见此问题都已经浑身冷汗直冒,可尊主问话他们又不敢不答,只能硬着头皮回道,“属下不知。”
易祁听了他们的回答冷哼了声,“本尊命你二人暗中保护兄长,为何兄长院中出现异常的灵力波动,你二人却没有察觉一般,本尊当时正在山下相隔甚远,待本尊赶到之时,异样已经消失,还惊扰了兄长,才得了这一身伤,你们两个来说说,这事怪谁哪?”
风刃与云清二人听了易祁的话,自知今日性命难保。二人齐齐叩首,“属下失职,罪该万死。”
另外两名护法中的一位见状也重重的叩首于地,向易祁求情,“风刃和云清奉命保护大公子,却没能及时察觉危险是他二人过失,罪过之大,合该以死谢罪,只求尊主念在他们在暗中保护大公子八年,除这次外从出过其他差错的份上饶他们一命吧。”
最后一位护法也同样重重叩首于地,“尊主,风刃云清虽有过错,但他二人从无空涯建立之便追随在尊主身边,还请尊主念也在这么多年的效忠之情的份上饶他二人一条性命。”
易祁听了他二人求情的话,也不做声,只静静看着下首几人,盯的几人只觉得无比煎熬。好半响,几人都已经冷汗湿透衣裳了,他才淡淡开口,“竹影,飞雪你二人既然于风刃,云清如此兄弟情深那本尊就全了你们,让你们同罪论处,一同上路,也好有个伴。”
易祁轻飘飘的一句话,给几人定了结局。几人都绝望的闭上眼睛准备受死了,这时却从殿门外走进一个人,此人一身白衣飘飘,步履急促,微微带着些喘。快步走进殿内,抬手就喊了一句,“住手。”
易祁见到此人忙从上首宝座上下来,来到下方,恭恭敬敬的跪下行了一礼,“拜见兄长。”
没错此人正是易洲,他为什么会来这,还得从刚刚易祁从他院中走后说起,他询问完系统,知道了这具身体没有任何灵力后,觉得还是得听从系统的话好好做任务,于是正绞尽脑汁的琢磨着如何跟易祁搞好关系好从他那得到冰玉神剑。正在这时系统却通知他易祁要杀人了,让他前去阻止。并告诉他如果他没能阻止成功,易祁杀一个普通人,他就掉一五点生命值,如果杀一个大一点的人物就掉十点生命值,等生命值掉到100他就会死亡。易洲忍住了暴粗口的冲动,几乎是用吼得问系统,“为什么不早说。”
而书灵系统的回答几乎把他气了个半死。“现在说也不晚,而且宿主如果再耽误下去,就赶不上救人了。”
易洲一听也顾不上质问系统了,他拔腿就跑,按照系统给的指示来到了这座大殿。没想到这无空涯这么大,这座大殿跟他的院子距离怎么也得有一千米了,他一具凡人身体跑过来就跑得气喘嘘嘘的了。不过还好还来的及,地下这些人还跪着那,而不是躺着,这么想着,他平稳了一下气息,看向跪在他面前的易祁问道,“这几个人犯了什么错?”
易祁听他这么问很是吃惊,他以为易洲来这是因为他还没去静室所以才来的。他刚想解释他是想处理了这几人后就去。没想到他却问出这样一个问题。以至于他脸上的惊讶都没来得及收起,就这么落入易洲的眼里。这不怪易祁吃惊这么多年,除了为了折磨他易洲出过几次院,其余时间他都待在自己的院子里,易洲的院子其实很大,前院后院加起来大概也有一座小型山峰的大小了。所以足够易洲的日常生活了,而且出了当年那事后他就不大喜欢跟别人交流了,所以他平日里无事是不会出院门的。更不要提过无空涯中魔众的这些事了,易洲从不过问。易洲从易祁惊讶的表情中也猜出了几分。他带着一丝不自然,很快就被他掩盖下去,随口扯了个谎。“我就是觉得要是他们没犯什么大错,你就放了他们吧,我最近做梦总梦到有道声音说你杀了太多人,要我为他们偿命,我每次醒来后都被吓的一身汗。所以你就少杀几个人,当是为我平息梦魇了。”
对于这个说法易祁自然是不信的,风刃和云清每日除了暗中保护易洲外,也会将易洲的作息日常一一向易祁禀报,根本从未有梦魇一说。他知道这只是易洲为了保下他们,编出的谎话,可他不能戳破,不然不就等同于打了易洲的脸吗。他阴策策的看了身后的四人一眼。他们之中的风刃和云清虽然跟了易洲八年,可都是暗中保护,从未被易洲知晓,易洲喜静,不肯让人打扰,但是易祁担心他的安全,才出此下策,让他二人暗中保护,但不能被易洲发现。所以他们究竟有什么能耐惹的易洲为他们求情。易祁不解,甚至嫉妒。原本易洲谁也不在乎,他还可以在心中告诉自己,兄长只是被当年之事所伤,不再对他好,但至少曾经兄长是最疼爱他的。而且他现在对自己不在乎对其他人也不在乎,可是他如今却为了这几个人向他求情,恐怕如果他是他们其中一个,易洲不但不会为他求情,还会恨不得他早点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