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世蕃随道人来到庄园的最后部,这里有一处地方始终是云山雾罩的,就是烈日当空还是雾气蒙蒙的。
道人就指着那一处地方让严世蕃看,严世蕃看了许久也是看不出有什么名堂,只感觉那里面有车西若隐若现,就是看不清楚、看不明白。 “大官人,看到了什么?”严世蕃如实答道:“里面没有什么呀!看不清楚。”
“大官人,现在你用手蒙住你的右眼,单用左眼去看,看看会有何不同。”
严世蕃就按道人所说,蒙住右眼用左眼一看,可作怪,那片雾气濛濛的地方却是有着像一座祠堂,有三间老屋,外面是一个坝子,坝子中间耸立着一座高大漆黑的的巨碑。 这东西怎么就凭空出现了,严世蕃也是不明所以,他惊讶地看着道人,道人只是笑笑,也不说话。随即向着远处两个种花养草的仆佣招招手,两仆佣看见就跑了过来。 严世蕃不待道人说话就指着那处雾气蒙蒙的地方对两人说道:“你俩看到了什么?”
两人惊了一下,随之就看了一会道:“公子爷,哪里有什么?我两在这里种花养草几年了,天天都在这里干活,哪里就看到了什么?”
道人挥挥手让两仆佣离去,随后说道:“大官人可以进去一会,感受一下有何不同,不要乱走乱看,过一会就出来。”
到了这里,也看到诡异的事,现在也由不得严世蕃考虑,他要弄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就必须要进去一探,否则也不会有答案的。 刚迈进那个空间,一切都在瞬间发生了变化。 这里好像就是一处密闭的左间,到处都是雾茫茫的,没有天气变化,没有空气流通,就是一个被外界包裹着的另一个空间。外面是烈日当顶,这里是雾气蒙蒙。 坝子中那个黑色巨碑简直可以用高大威猛来形容,这个巨碑光高度就是两人多高,上面刻满了蝌蚪文字,严世蕃一个字也不认识。 三间老屋看起来只是陈旧,并无破败之象,严世蕃猜想在这里面的东西,只能经历时间的消磨,而不会经历日晒雨淋。 大约有半顿饭的功夫,严世蕃是连三间老屋的门都不敢进,这里太诡异,严世蕃本就是心里害怕,道人又吩咐过不要乱走乱看,待了一会严世蕃干脆就走了出去。 这个空间也甚是奇怪,里面一片雾茫茫的看不见外面一景一物,而外面也看不见里面有些什么?严世蕃一脚刚跨出那个空间,那个空间就消失了,好像根本就不存在似的。 青道人仍在原地,他看到严世蕃出来就笑着问道:“大官人,有什么感受?”
“道长,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天底下竟然有这样的有在,这也大大颠覆了认知,这到底是真实存在还是道长的幻木。”
“大官人还是怀疑,景物可以有幻觉,难道时间也可以用幻术缩短和延长么,大官人对比一下内外时间吧。”
经道人提醒,严世蕃抬头看看天色,一下子就惊呆了。 此时天近黄昏,太阳要落山了,严世蕃记得他进那个神秘的空间前离天黑至少还有三个时辰,就在里面待了半顿饭功夫,两个时辰就过去了,这也太不可思议了。严世蕃知道这不是幻术能做到的,哪怕有移山填海的本事也不可能操控时间。 太诡异了,这大大颠覆了严世蕃的认知,他也被这些诡异事情搞懵了。 严世蕃张口想说些什么?道人双手止住道:“大官人什么也不必说了,等大官人明日到了地下就不会有怀疑了。”
说完道人就独自走了,把严世蕃一个人留在了这里。 严世蕃愣住了,这道人也太奇怪了,有些事总该透露一点吧,什么也不说,就让严世蕃去猜。 天黑后知府天人就忙前忙后招呼严世蕃,就连在小饭厅喝酒吃菜也是知府大人在忙,没有看到有仆佣来,更不见道人的踪影。 喝了几杯酒后,知府大人说道:“东楼兄,记住今日之事,今后本官还要靠东楼兄扶持,这个给你留下,本官就告辞了,望东楼兄珍重。”
说罢从怀中掏出一个大信封放到桌上,站起身头也不回就离开了。
这又是搞的那一出,严世蕃现在的思维都要跟不上了节奏了,刚刚经历了诡异事情,现在知府大人又搞这一出,严世蕃是左也不是右也不是,又愣愣的了。 知府大人是官居四品,而严世蕃只不过是六品而己,中间还隔着两品四级,又何以要他严世蕃扶持。就算是他严世蕃能力再大,这两品四级也要够严世蕃十年的努力奋斗吧。 诡异的事碰上诡异的人就更加诡异了,严世蕃也是无可适从了。 愣了好久,严世蕃也没有心情吃喝了,他站起身拿起知府大人留下的大信封,打开从里面抽出了一张一万两面额的银票,两张折叠的纸张来。打开两张纸后严世蕃看到了是这个仓山庄园的房契和地契。 知府大人何以要送自己仓山庄园的房契和地契呢?严世蕃现在也着实搞不懂,一张银票贿赂自己就己说不通,何况房契地契。 严世蕃就算自己现在想破脑袋也想不出所以然来,有女仆进来收拾桌子,严世蕃叫他去把管事的叫来,他现在有房契地契在手,他就是这个仓山庄园的庄主。 管事的是一个粗犷严肃的中年人,严世蕃从他那饱经风霜的脸上看出来这是一个诚实之人,一个没心机但又能做事的老实人。 管事的蹑手蹑脚走进饭厅,一副小心警慎的模样,严世蕃招呼他坐在对面后问道:“你是管事的,说说这个庄园的情况吧。”管事的中年人轻声说:“公子爷,小人是这个庄园的管家,贱姓秦。”
管家还要往下说时被严世蕃止住道:“秦管家,你怕什么?说话大声点,有什么说什么,不用拘束。”
秦管家整理了一下语言语气道:“公子爷,这个庄园己有上百年历史,听老辈人说这个庄园是刘氏家族建造的,后来却是被前任庄主沈老板的先辈高价买了下来,自沈家买下这个庄园的八十年里,沈家做生意也是大发其财。这个庄园的设置不同于其他庄园山庄,生活在此的人身体感觉很舒适,生病的事很少发生。前几日一个知府官来庄园跟沈庄主说庄园要被征用为南昌馆驿,用以招待过往官员。刚开始沈庄主不同意,但经不住官府的威逼恫吓,最终还是同意了。昨日这知府官员又来庄园,用了五万两银子就将庄园买下了,只准沈庄主带着家人、钱财、细软离开庄园,其余的一草一木也不准带走,就连庄园的二十几个仆佣也不准带走一人。现在那二十几个仆佣还在庄内,等着公子爷发话吩咐。”
严世蕃打断道:“秦管家,这事等下说,先说说道人情况吧。”
“哦!公子爷,道人来这里都有十年不止,刚开始是两个道人,他们就在庄外的仓山四周附近转悠勘察,后来不知啥情况,就只有一个道人了。他先是东看西查,后来不知怎么了就和沈庄主成了朋友,跑进了庄园来东看西看的,时不时的就能看到道人在庄园寻找什么?都有三、四年了。”
从秦管家口中严世蕃知道了道人情况,看来道人并没有说谎,他还真的是有所发现,而且这些发现还跟自己有关。 “秦管家,沈庄主在时仆佣们都是怎样的一个情况,说具体点,公子爷好答复他们。”
秦管家好像是早有准备,他说道:“庄园中共有男女仆佣二十五人,沈庄主在时各仆佣都有分工,各干各的事情,由小人负责管理和检查。由于沈庄主为人大方和蔼,仆佣们做事都很卖力,沈庄主给仆佣们三顿免费吃饭,还提供住宿。女仆人每月有二两五钱银子工线,男佣们每月有三两银子工钱,小人每月是五两银子工钱。”
严世蕃听了笑笑道:“小事一桩,秦管家你听好了,从现在开始,庄园就交你打理,做事还是按以前那样做事,工钱么统统翻倍,仆佣们三餐的伙食费用每日是三两银子,每月聚餐三次,可以喝一点酒。总之秦管家就按公子爷说的去做,出了事情、出了问题就唯你是问,秦管家你听懂了吗?”
“公子爷,小人听懂了,请公子爷放心,有了这么优厚的际遇,任谁也是要全心全意的。”
“秦管家,过两日公子爷就要回京城去,这个你收着,叫个女仆来侍候公子爷洗漱,这两日就在客房安歇好了。”
说完就将知府大人留下的那张一万两面额的银票递了过去。
“公子爷,用不了这许多。”“拿着吧!把账做好就行。”
晚上严世蕃翻来覆去睡不着,一连串诡异的事情就在脑海中浮现,严世蕃从没有经历过这些诡事,今日就有一连串。道人的话和知府大人的动作分明不是设套,看来还真是有什么东西会给自己带来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