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位,和谁在一起都是我自己的事,不劳您费心了。”
靳父被戳中了心思,气急败坏的扬手给了靳言商一巴掌。“混蛋,我还轮不到你来说教!”
清脆的巴掌声落下,原本逼怂的气氛更加死寂。靳母满脸心疼,可在父子俩都在气头上的这个关头下她什么也做不了。靳言商白皙的脸上显现出触目惊心的手指印。他顶了顶后牙槽,淡淡的腥甜味在口腔里蔓延开。靳言商轻轻擦了下嘴角,看着指腹上的血迹,他气笑一声,冷冷睨了眼靳父,随后转身回到房间。不多时,行李箱车轮滚动的声音响起。靳母连忙上前拦住他:“言商,你要去哪?”
“妈,我搬出去住,”靳言商看了眼一旁沙发上的靳父,脸上没有任何表情。靳父扬手一挥,勃然大怒道:“要滚就赶紧给我滚!”
车轮滚动,靳言商毫不回头的离开了。看着好好的家被弄成这样,靳母没好气的瞪了靳父一眼,转身回了房间。……而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城市喧嚣,五光十色的光线诡谲的交汇在一起。酒吧里,重金属的器乐声聒噪的回荡在耳边,形形色色的男女来来往往,空气中充沛着浓烈刺鼻的廉价香水味。徐初夏单手撑在吧台上,一杯又一杯酒下肚,脸颊飘着两抹红色。她撩了下垂落下来的头发,露出一张明艳精致的鹅蛋脸,红唇染着一层水光,潋滟动人。那两片殷红的唇瓣一张一合的小声嘟囔:“靳言商,你个混蛋、大猪蹄子!我再也不想看见你了!”
原本想离开那座伤心的城市,不再睹物思人,没想到来了这之后,靳言商那张脸却阴魂不散的整日在她脑海里挥之不去。徐初夏明眸皓齿,酒红色的长裙勾勒着她姣好的身姿,由内而外的散发着明媚勾人,吸引了来来往往不少人的目光。“女士,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闷酒啊?异国他乡,碰上了自己国家的人就是缘分,一起喝一杯吧。”
旁边传来一道含笑的男声。看着覆在她手上的那只手,徐初夏抬头,冷冷睨了他一眼,语气是毫不客气的冰寒:“不想死的话给我滚远点。”
那双天生媚态的狐狸眼微微眯着,眉宇间透着几分和靳言商相似的阴森冷意。男人不寒而栗,小声吐槽了句“真是个疯子”就灰溜溜的离开了。徐初夏不知醉意似的继续往肚子里灌酒,一双美眸染着几分迷离。“哈喽啊美女,怎么一个人在这喝酒呢?”
徐初夏抬头,嗤笑一声。刚赶跑了个国人,又来了个金发碧眼的洋人。明明她这么招人喜欢,可靳言商为什么不喜欢她呢?苦感跟着刺激的酒精味一同从喉咙沁入了整颗心脏。徐初夏漫不经心的挑了下眉,正想说点什么把人赶走时,余光忽然瞥到一抹高大清隽的身影。天知道这个背影出现在她的梦里多少次过。心中的那个想法钻上来时,徐初夏顾不得其他,从吧台上下来,摇摇晃晃的朝那抹熟悉的背影走去。他走,她小跑追上去。徐初夏长臂一挥,拉住了那个人的手臂。大概是酒精上头了,在接触到对方冷硬的衣料时,各种复杂的情绪汹涌的钻了出来,占据了徐初夏的大脑。她轻轻打了个酒嗝,迷离的眼睛勾着几分笑意:“我就知道你会来找我的,口嫌体直的狗男人,你知不知道,我等了你多久。”
语气中带了几分醉态小女人的娇嗔。男人一脸疑惑地转身,在看到徐初夏那张艳丽的脸时,一脸天上掉馅饼的欣喜表情。他反手抓住徐初夏粉藕似的手,不怀好意的目光在徐初夏身上打量,语气轻佻:“既然等了我很久,那现在我就带你去好好休息休息。”
说着,那双手就已经攀上了徐初夏纤细的腰肢。在他扭头时,徐初夏便认出这不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张脸。男人在她腰上的游走让她感到恶心,直接扬手给了他一巴掌。“啪!”
男人被这一巴掌打懵了,手从徐初夏腰上下来,摸着脸怒斥:“你疯了吧?”
徐初夏不想跟他浪费时间,直接从包里拿出一沓钞票塞在他手里:“医疗费。”
随后她就踩着高跟鞋,强稳着摇摇欲坠的身体往外走。徐初夏在门口拦了辆出租车。她整个人像是失去了力气的往座椅上一靠。“去星水公馆。”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喝的醉醺醺的徐初夏,小声嘟囔了句:“哪个正经女孩子大晚上喝这么多酒,真是不害臊。”
徐初夏听见了他这句话,换作往常她肯定会怒气冲冲的跟他争论一番,可她现在脑袋昏昏沉沉的,胃里也难受的厉害,实在没有力气没有跟他争论。她揉着隐隐作痛的脑袋靠在车窗上。一路上过了好几个小坡,徐初夏被颠簸的有些难受,胃部也开始坠痛的厉害,疼得她浑身冒起了冷汗。徐初夏猜测大概是她刚才酒喝的太多,犯了胃病。她用力咬住下唇,双手紧紧捧着肚子,苍白着一张小脸,有气无力的喊了声:“师……师傅送我去医院。”
司机从后视镜看了眼脸色惨白的徐初夏,本就对她初印象不好,这会儿更是不愿惹麻烦上身,连忙在路边停下车,打开车门把徐初夏往外拽:“你赶紧下车吧,我可不敢做你这单生意,要是你赖上了我,那我可就说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