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峰恍然一笑:“包大人是吧?”
那人一愣,但很快就惊喜的说:“署长,您怎么知道我的外号?哇,总华探长竟然知道我的外号?太厉害了吧?”
他兴奋的简直要跳起来了,但还是掩盖不住脸上的意外。 原来我猜对了! 七十年代中期,剧中的人还都挺年轻,特别是陈小生,简直就是个愣头青,而且作为冲锋队的队员,包大人居然还对这样的行为感到十分的崇敬。 看来,冲锋队是应该好好整饬一番了。 林峰脑中思绪闪烁,之后率领冲锋队冲进了聂士官居住的地方。 那片矮楼群类似于九龙城寨一样不见天日的破旧老楼,昏暗、潮湿且闷热。 楼与楼之间也间距很近,成年人只要稍稍一跳即可跃过去了。在剧中,聂士官就是跳窗户逃出去的,待现在林峰进入现场时才能真切的感受到当时火势的凶猛,黑烟弥漫,呛得人几近窒息。 “头儿,这火肯定是有人故意纵火的。”
猪油仔捂着鼻子说:“会不会俩劫匪已经被烧死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人说:“报告,我们发现了一具尸体。”
“只有一具吗?”
猪油仔问道。 “是的,只有一具。”
林峰知道那是阿郎的尸体,于是突然说:“陈小生呢?”
猪油仔指着窗户说:“该不会从窗户上跳下去了吧?我靠,那里可是五楼啊!”
林峰走过去探头说道:“没事,下面是个平台,冲锋队的都跳下去,阻止陈小生。”
阻止陈小生? 冲锋队的都有些愕然,包大人阴阳怪气的说:“对啊,快去阻止陈小生,聂士官这种等级的罪犯,当然得要留着我们总华探长亲自抓啦!”
“放屁!”
林峰骂道:“陈小生这人毛手毛脚的,这样冒冒失失的去追捕聂士官,肯定会受伤。”
包大人冷道:“林署长,你怎么这么肯定陈小生就会受伤啊?我就说他不会。”
他刚说完,就听见远处传来了“砰,砰”两声枪响。 两声枪响是同时发出来的,也就是说不可能是出自同一把枪。 林峰赶紧跳到了平台,然后遁迹着声音追去,很快,在一圈滚落在地铁桶中间,他看见了倒在地上的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捂着伤腿的陈小生,膝盖上的枪眼正在汩汩的流血,另一面则是躺在地上不停喘着粗气的聂士官,因为他伤势比较严重,林峰先朝他那里走了过去。 聂士官虽然疼得喘息都困难,但嘴里仍旧喃喃的说:“我没杀阿郎,阿郎是我的好兄弟,我怎么可能杀他?”
他语气执着,眼睛直勾勾的,里面充满了坚持跟固执。 林峰温声说:“我知道,阿郎不是你杀的,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聂士官大手猛地抓住了林峰手背,跟着用力的点了点头。 这个时候给与他的信心在聂士官看来异常的珍贵,本来他因为失血过多而惨白的脸庞也因为又红润了起来。 他被抬走的时候,陈小生对着聂士官啐了一口,骂道:“畜生,连自己的同伴都不放过。”
林峰走过去冷声问他:“你在说什么?”
陈小生说:“署长,聂士官这个王八蛋连跟自己出生入死的同伙都不放过,因为分赃不均,他就痛下杀手。”
林峰质问:“你怎么这么肯定?你是亲眼看见的吗?”
“当然了。”
陈小生一脸桀骜:“我刚破门就看见他抱着自己的同伙,就是聂士官杀了他的同伙,我的眼睛不会骗我。”
林峰却语气沉重的说:“眼见未必为实。”
陈小生见自己立功还被上级训斥,心里一万个不服气,恰好这时候包大人跟其他冲锋队的也都赶了过来。 冲锋队的队员看到陈小生受伤,都不免有些惊讶,包大人更是大声的惊讶说:“哇,陈小生果然受伤啦!林署长,你好厉害啊,这都被你猜到了。哎,我说陈小生,你是怎么受伤的?”
陈小生苦叹着摇了摇头说:“我运气不好,打伤了聂士官的同时,他也打伤我了。”
林峰严肃的说:“如果你不是擅自出列逞英雄,会受伤吗?”
陈小生冷哼道:“不是我冒死先冲过去,把握住了珍贵的抓捕时间,聂士官早就跑了。他丧心病狂,为了独得赃物杀掉了自己的同伙,你还替他诡辩……” 包大人低声对陈小生道:“我说老兄,这就是你的不对了。这样的大案子该是你这种冲锋队里的小警察破的吗?这么大的功劳怎么着也得留给上司领啊!”
“你还这幅态度,还振振有词,人家不骂你骂谁啊?”
他自忖说的声音低,林峰听不见。然而,林峰因为有系统加持的原故,耳聪目明,听力跟视力都是普通人的数倍,自然都听见了。 但他没有因为发作,这叫大人不记小人过。 况且,林峰之所以斥责陈小生是因为他早就了解过剧情,知道这小子会因为自己的冒失付出受伤的代价,最后被发配到枪械鉴证科当修理工。 陈小生不管怎么说都算是个人才,林峰认为这样受伤太可惜了。 没想到,好心被当做驴肝肺,陈小生跟包大人居然疑心自己想抢功劳。 那种东西林峰缺吗? 他暗自摇摇头,喊了声:“收队。”
聂士官被抓后,虽然伤势不轻,好在没有受到致命伤,当天就抢救过来了。 只是,等警察去做讯问笔录时,聂士官既不承认自己是抢劫银行的劫匪,更加否认是自己杀害了阿郎。 总之一副完全不配合的样子。偏偏抢劫案的赃物也不见了,失去了物证,案子一下子变得不好办理了。 警方笃定是聂士官提前将赃物藏了起来,于是用了过去常用的手段,企图屈打成招。 然而,聂士官可不是普通的黑社会混混,打几下就承认了,而且大声叫喊警察栽赃陷害,血口喷人。那副认真的劲头,反而让警察都产生了一种错觉,仿佛警方真的抓错了凶手。 但林峰知道,那些赃物之所以不见了,是被阮玫瑰伙同同乡杀害阿郎之后拿走的。 她们就是趁着聂士官不在的功夫对阿郎下毒手的,等聂士官回来后看见阿郎的尸体时如同五雷轰顶,他抱着阿郎的尸体,而正在这时陈小生冲了进来,才让他产生了聂士官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