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你劫了我的银票,小气地留了十两银子给我!第二次,你劫……劫……劫……”瑶瑶一时语塞,这才发现,自己再怎么控诉他,都是自己吃亏。“劫什么?”
穆子寒眸中的疑惑早被玩味取代。原来,土匪这名字是这么来的。“劫色!”
瑶瑶怒怒说道,佯作的愤怒掩盖羞赧,见穆子寒要开口,急急又道:“还有,第三次,劫财又劫色!”
穆子寒终于是忍俊不禁,哈哈哈大笑起来,攫取瑶瑶的下颔,狠狠地吻了下去,道:“小气鬼,记这么清楚!”
两个人就这么在马上径自的打情骂俏,完全无视周遭一大群持刀土匪的威胁。原本准备大吼的劫匪头头硬生生忍了下来,扯来个小喽罗,道:“这两人怎么了?”
“老大,小的不知道啊,难不成他俩没看到我们?”
小喽罗答道。“笨蛋,没看到我们,他们能停下来吗?”
头头说着,狠狠往小喽罗脑门拍了去。“老大,可能他们就为了……为了亲热亲热,才停下来的。”
小喽罗怯怯说道。“白痴!一大群人在这里,他们明显是故意的!”
头头再次厉声,“啪”地一声,又重重拍了下去。“老大,那么他们这就是在挑衅你。”
小喽罗终于是承认了事实。“给我上!”
头头骤然大喊。小喽罗连忙挥刀,大喊,“跟我来!”
马背上,穆子寒眸中掠过掠过,依旧柔声,“瑶瑶,你让你劫财,如何?”
“那你呢?”
瑶瑶蹙眉问道,亦同他一样,根本不担心已经杀之的一群土匪。“我劫色。”
穆子寒眯眼一笑,长剑随即拔起,不过往后一挥,便退了数十土匪。这么一剑而已,就让所有的劫匪都骤然止步,停了手中动作。齐齐回头看向他们的头头。头头看着穆子寒,迟迟才缓过神来,二话不说,掉头就跑!随即所有人都纷纷而逃,四下乱串!“想跑!”
瑶瑶一急,也顾不上穆子寒所谓“劫色”是何意,骤然从马背上一跃而起,左手持短剑朝那头头追去!穆子寒紧随其后,在大树横出的树干上坐了下来,兴趣颇大地看瑶瑶左手耍剑。似乎功夫还不赖,亦似乎有意同这劫匪头头耍完。这一剑明明就可以了结了这劫匪的性命,却偏偏刺偏了,从他侧脸擦过,惊得那土匪立马下跪求饶。“女侠!女侠!饶命,小的也是迫不得已才落草为寇的,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您就饶了小的一命吧!小的保证日后一定改过自新,不再干这害人的勾搭!小的知错了!”
头头几乎是痛哭流涕,险些就抱瑶瑶的脚了。瑶瑶退了一步,笑了笑,道:“土匪其实也蛮好的,我也是土匪,把身上的银子都交出来吧!”
那头头一愣,仰头看着瑶瑶,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哆嗦着手掏出了一袋银子来,恭敬呈上,“笑纳,女侠笑纳。”
瑶瑶满意地手下,笑了笑,低声,“有件事请教下你哦。”
“女侠请说,尽管说!”
头头十分热情,见瑶瑶这般模样,估计是不会再多为难了。“你说一个大男人对一个大男人劫色,什么意思?”
瑶瑶煞是认真问道,一直就不明白穆子寒方才的话。那头头瞬间就怔住了,死死地盯着前方的步步逼近的穆子寒看。穆子寒却根本不给他任何思考的机会,一把将瑶瑶捞了过来,转身,长剑就在这转身之际,那么轻轻地一划。“你怎么劫色?你想做什么?”
瑶瑶问道,小脑袋被他的大手压在怀中,根本什么都看不到。“不告诉你。”
穆子寒笑着,跃上马儿,不顾瑶瑶抗议,疾驰而去。而这头头,一身衣衫早被劈成两半,一身光溜溜,捂着要害位置,吓得动都不敢动,喊都喊不出声来。江湖上什么时候出现这么对夫妻搭档土匪了?这劫匪头头都还没有完全缓过神来,穆子寒和瑶瑶已经远去了。“你说的劫色究竟是什么意思嘛!”
瑶瑶还是抓着这问题不放。“象征性的。”
穆子寒故作神秘。“象征性?”
瑶瑶蹙眉。穆子寒无奈,埋头在她耳畔,低声,也不知道说了什么。只见瑶瑶脸一红,什么都没再多问,很自觉地罩上那宽大的兜帽,缓缓埋头到穆子寒怀里去了。他的胸膛很宽大,很厚实,很暖很暖……穆子寒唇畔噙着戏谑的笑,似乎好像调戏调戏这个其实很容易脸红的妻子,只是,想了想还是作罢了。仍旧是不放心,一手护着她,只留一手拉着缰绳,狠狠踢了马肚,马儿便又疾驰而去,身影很快就淹没在山林里。第三日的清晨,终于是到了蝴蝶居。瑶瑶睡着安稳,完全就把穆子寒当年暖炉,时不时这边蹭蹭,时不时那边磨磨,更多时候是安安静静睡在他手腕上。寒大夫亲自来开门,见了马上这幅情景,瞬间就给傻眼了。只见,瑶瑶正睡着酣熟,脑袋歪在穆子寒臂弯里,而穆子寒那一臂几乎是僵在半空的。“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招你疼了?”
寒大人打趣地问道。“一直都是。”
穆子寒淡淡说道,似乎没打算同寒大夫开玩笑。“是吗?”
寒大夫一脸不相信。“准备点热汤,她似乎染了风寒,一路都昏沉沉的睡。”
穆子寒说着,小心翼翼抱着瑶瑶,凌空跃起,不请自入。寒煜无奈摇了摇头,跟进去,问道:“青云他们明日就到了吧?”
“嗯,封陵的时间有点赶,能尽快吗?”
穆子寒问道,已经要瑶瑶抱到客房里,小心翼翼放在榻上。“当然。”
寒大夫看了瑶瑶一眼,又道:“怎么,不问陆子航?”
“之前让你带走时,不是说好了吗?只当不相识之人。”
穆子寒淡淡说道。“这丫头也真能忘记?”
寒大夫挑眉问道。“本就没有瓜葛。”
穆子寒不悦说道。寒煜笑了笑,也不多管闲事,道:“玄色冰莲,只需用一半,剩下的一半,我要留着。”
说罢,转身出门。“你何时做过亏本买卖呢?”
穆子寒自言自语,替瑶瑶掖了掖被耨,亦是出了门。瑶瑶安安静静地睡着,那么放心,没有任何一点戒备,自己都忘记了什么时候开始,心底有这么一股安全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