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1 / 1)

六月初,天闷闷的,热空气一浪一浪席卷而来。

一夜没睡,天萌萌有亮光我就爬起来,麝月主动行礼后给我梳头上妆。看着镜子里的自己,不免有心回味一下那日在许管家账房里的情景。

大清早姥姥端坐在书案边,冷脸盯着站在一旁的三个人,许管家和恒宏基还有恒宏宇。

面前的书案上摆着好厚的账本,姥姥冷声说道

“合着,咱们恒宏世家的万贯家财都不够用啦!这年年都有的各项收支,还有朝廷里月月有的补贴和俸禄,这一笔一笔攒着咋说也是万贯吧,我到奇怪了钱都哪去了?”

许管家迈上半步,摊开账本指着其中一条解说道

“从去年年底前,就每个月都划掉五千贯银子出去不能用在府邸里,所剩下的钱俩再派送过去有上房,绣楼和少夫人那边。我这里基本上没啥盈余,更没法存下啥”

姥姥低头瞟了一眼许管家指着的哪一款项。仰脸看看恒宏基嗓子眼里冷咳一下,嘴唇却没动分毫。

恒宏基识趣的赔上假笑,主动说道

“母亲大人在上,这笔钱呢!用到我的内府小院子里了,您不喜热闹更不喜欢见我的侍妾,所以我就一直没有禀报您一声,自己做主把家用分开二路花销。”

姥姥伸手过去,指着另一款项接着询问道

“那这笔钱呢?几户佃农把咱们家里的土地都承包走了,账册上明白写着不拖不欠佃租,那么几百亩地的租子钱呢?”

恒宏宇赶忙冲泡好茶水,端过来一杯轻轻放在姥姥手边的案子上,顺势仔细打量一下帐本主动说道

“母亲,是我的大舅他家里才死了一个婆姨,上年纪了我就看他孤苦伶仃一个人,所以就一直。”

“旁的话不必说出来了,我收下你们哥俩在身边不图你们孝敬我多少好处,但是我也没啥必要让你们两个糟蹋家里财产。

尤其是我的玉芝想做个合适衣服的钱都没有,居然要去克扣丫鬟的月历。”

姥姥不客气的打断了恒宏宇回怼道

恒宏基点头哈腰的说道

“母亲所言极是,我日后管理家用银俩会好好算计,不能这样过度折腾钱财。这都是我不好。”

姥姥看看恒宏基哥俩,点点头说道

“依我看,你们俩人进来恒宏世家府邸里也是任劳任怨的,里里外外都为府邸操心费力。这样吧!以后不用你们俩管理银财进出和诸多府邸里的事儿了。”

被突然袭击似的剥夺掉管理权,还有最重要的财权。恒宏宇盯着账本无语,恒宏基楞在原地半天不说话。后来,姥姥亲自管理府邸的各样收支。当然还给我一个差事陪伴着姥姥学习一下管家理财。

自打我天天都在姥姥身边以后,在她言传身教的感染下。我越发开始懂得咋说出合适的心里话,尤其是姥姥的榜样式待人接物的做派。我都一一记牢在心默默复制到我的心里骨子里。

时间长了我越发感觉自己和姥姥亲密无间,她另我眼里有光心中有爱。

楞神看镜子时间好久我思绪都有点乱,回神记起今天是个吉利的好日子,就在今天皇宫里面要为我举行及笄之礼。

已年过半百的姥姥,和我一起坐马车里,缓缓行驶着走在皇宫前门大街上。

姥姥看着我微笑起来,点头赞许的说道

“毕竟是世家里的金枝玉叶,稍微打扮一下,就美的一塌糊涂”

我却一直很安静,脸蛋儿上的脂粉太厚我都不敢张嘴。生怕一不小心这脂粉,再抖下来掉落在身上的粉红色官礼服饰上。

马车准时走过午门,在朝阳殿前门停留,我低头迈步走出马车包厢。

映入眼帘的是,矗立在朝阳殿门口,那面巨大的京堂鼓,和一根粗绳子吊着的鼓槌。

第一次见到这么多的新鲜东西,我像个孩童一样盯着看。

朝阳殿外门口的大广场上。矗立五根汉白玉石的大柱子上面雕龙刻凤,写着一行行大字。

可惜我学问浅薄,也没看懂那上面大字说的啥。

到是皇太后的宫中女官,早一步就候在马车一旁,她们对我和姥姥恭敬的屈膝行礼。

一身暗色女官朝服的年轻宫女,很礼貌的说道

“请,恒候夫人和玉芝郡主,一同前往朝阳殿后堂,皇太后要召见您二位”

是好奇心作怪,我长这么大头一次觐见皇太后。心里激动我本能反应抖擞一下,第一脚踏在皇宫青石板上,就不注意歪着了。

最讨厌的是我穿着花盆底座的宫廷鞋。走路一不注意点就容易失去平衡摔一跤。

大成国皇帝家里,所有的贵族女人都是一样的,必须要穿着花盆底座的鞋。寓意是纪念骑马走四方打下江山的先祖。

看我脚疼的厉害,姥姥识趣的打发麝月和秋月,陪伴我先行一步往太和殿去,因为给我准备的及笈之礼在哪里举行。

姥姥还很没耐心的唠叨一句话

“女娃子,咋就那么不小心,啥时候都在拖后腿。好好的青石板路你就走了一步,来个歪脚真是一个戏精。”

麝月偷偷抿嘴一笑,秋月也同样抿嘴一笑。因为平日里就她俩陪伴我,当然是她俩最明白我是故意的。

就这样我们三个小姑娘,缓缓走去太和殿。才到太和殿门口,一个身材魁梧五官端正的太监走出来,一伸手拦住我们三个小姑娘的去路。

麝月和秋月整日里,就爱吵架的活宝这个节骨眼上,嘴巴的本事可用上了。

她俩你一言我一语,嘴巴里都是瞧不起大太监的词。

别的胡扯什么,哪个严肃的大太监倒是可以忍受。唯独秋月骂他一句话,实在是另他火气上头。

秋月赤裸裸的说道

“男人都有一个,好玩意男人都稀罕的不得了。你都没有了,你还在外面溜达一圈,现世眼个啥意思!”

麝月更是快马加鞭补充一下,主动说道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白看办不了啥事!哈哈哈哈!”

大太监,简直要气疯了。因为他不是太监,他就是当朝新登基的皇上。可是真另他气疯的事,确实秋月和麝月说话讥讽过头了点。

因为,大成皇帝后宫里,根本不会阉割男人,所以就是谎言传说中有太监。他这个皇帝,身边的男人都是穿着夜行衣的大内密探。

因为还没大婚皇后娘娘都没有一位,他的后宫就只有他和皇太后,尔皇太后寝宫里是有五六个老妈子伺候着。

他故意装糊涂打扮打扮演一回小太监。可笑至极的是在他自己地盘上,唯一一次变身小太监居然是在未婚妻面前,还被二个陪房丫鬟唠唠叨叨胡扯个没脸没皮的。

气脑之余他这个大太监狂妄的就拉开裤裆,许可麝月和秋月看一看,他有没有男人的宝贝儿了。

麝月和秋月,也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就当真是湊跟前去看一眼。

我马上呵斥一句就是这样也没阻止了。麝月和秋月冒失的扒拉着还就眼睁睁看着了。

毕竟是没出嫁的女孩子都和我一般大小,虽然是陪伴我长大的女子也不是没见过一点世面。可是都跟我一样从没遇见过啥男人。

在恒宏世家的府邸里我的绣楼是红色大漆,包裹着所有的大木头柱子。

我也总是爱睡在顶楼上这个闺房从没进过男人所有粗重的活计,也都是有力气的娘们儿做。

突然间,亲眼目睹一个男人的宝贝这样的经历,对麝月和秋月简直就是惊雷霹雳。

她俩顿时愣住,半天才回神,麝月冒出来一句话

“我的妈呀!和着,真格都是假太监阿!”

秋月哭丧的嚷嚷道

“咱家玉芝郡主,奥不是,玉芝,郡主她还没有长大呢!你们家爷们都这样的巨大无比,郡主身体弱不禁风的还咳嗽老不好,这可咋了得!”

目睹她俩这对活宝的胡邹一通,我不知那里的勇气默默直视着他。即将来临的及笈之礼,和更要马上举行的皇帝大婚。都是一样的我和他做主角。

扮太监的他此刻也正在,默默看向我。他儿时就上战场和我的姥爷并肩作战。我的姥爷最终战死沙场,哪末他是咋回事?

在我心里永远都在怀疑他,面对如此尴尬的境遇。他试探的问了一句话,说道

“玉芝,您的脚歪疼了吧!”

我冷漠的看看他,回了一句更冷的话

“我的脚踩不上青石路,更不合适在这青石子上走。尔我的心更特别疼。比脚疼死啦”

他一扶大太监帽子,故意装糊涂不明所以的搭话道

“这脚一歪崴脚是会疼,可咋回事变成了崴脚脚不疼,反而心疼上了。玉芝妹妹!你搞得我糊涂啦”

我冷漠的回答道

“我想我姥爷,他独自一个人承受匪兵围堵,战死沙场做个关外游魂。你哪个时候,在哪里?你在干嘛?”

听着我的话,他装的羞愧难当半响低头不语过去了许多时候。

他才积极说道

“玉芝妹妹你真长大了,我等着娶你回家等的我,好苦好苦!”

我冷冰冰的说道

“我,贵为武将世家的郡主。不会,更不可能嫁个大成后宫里的假斯文假太监。你丢脸不丢脸都做过啥?你真不记得啊?”

心情复杂的他,真的是没有啥话说,此时此刻就把脸憋个通红过去十几分钟了,扮演假太监的皇帝忽然说道

“玉芝,你就真心不知道,还是假意不知道,我,我对你的心。”

我冷冰冰无所谓的回答道

“不知道,更不懂,也没有必要知道。”

皇帝陛下,恼火的大骂道

“滚,你这个心肠歹毒的痨病秧子。回家当老姑娘吧!实在不行出家为僧,剃光头去啊”

麝月和秋月,看着皇帝陛下借假扮太监的身份,如此无礼咒骂我。

尤其是麝月立马冲上去,拿着她的绣花鞋像打孩子一样,乱挥舞的揍在他身上,秋月也在一旁帮忙。

这二个厉害的丫鬟,把个才登基的大成国新皇帝,好个痛快的打了一顿。

其实我心里明白,他有一身的厉害武义真动起手麝月和秋月,必然死在太和殿门口。

看着麝月和秋月联手一通使劲暴打他一顿,我的心里好舒服更好受许多,但是我的及笈之礼自然而然被免掉了。

我领着随从们站在午门口石子路边,等着我姥姥这个恒宏世家的掌门人,她独自走在冷风中一脸沉静如海的样子,低头转进静候多时的马车包厢里。

她用很温和的小手握住我的大手。我很像我的父亲,身材高挑手脚都大。尔姥姥是个很小巧精致的女人。

快到家门口了,姥姥故意尤其是第一次破天荒的说道

“进宫里的事儿,不许说出去!

你们两个丫鬟,嘴把住边,不然有好饭给你们吃。东街口,新开的窑子馆里就缺你俩这样的姑娘。”

姥姥的警告绝对是真实有效的。就这样这场根本没有举行的及笈之礼,又变成另一个面目全非的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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