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这般简单,原著中徐伯贤背后的商贾产业链很是庞大,上至王城,远达西域边疆,哪里似眼下看起来这般不温不火。想来徐伯贤深藏不露,定有其原因,只是那些背后的因由,她无心过问也无权过问。徐伯贤仿似未闻朱县令其声,脚步未有停顿,径直顺梯而下,目光只是淡淡掠过朱县令,朱夫人,直至脚步落定在地面,他的目光才随之定格在朱豪三身上。“朱县令讲笑了,此事已然变成了徐某的家事,试问徐某可有坐视不理的道理?”
徐伯贤话是在回应朱县令,目光却是如炬般注视着垂头低眉的朱豪三.朱豪三向来畏惧徐伯贤,虽说他平日里和那一众狐朋总是喜欢拿徐伯贤身上的那些个传闻来寻开心,但他每次一见着徐伯贤本人,便偃旗息鼓,大气不敢出。朱县令一听此言,也默不作声,倒是朱夫人先是瞧瞧徐伯贤,而后白了冯月娘一眼,自言自语一句,“呵——家事?还未进门便是这般,果然不检点。”
许是她以为自己声音极小,却未曾想这话却不偏不倚被徐伯贤听了去。随即只见徐伯贤,眼帘一掀,锋芒乍泻,笑意却依旧,“朱夫人既然这般重视伦理纲常,不如徐某遣人去寻回那些个曾被朱大公子染指过的少女,给你们家添上几门喜事可好?”
徐伯贤话音一落,只见那朱夫人的双瞳似是地震一般,惊骇无比地盯着他,少倾才僵硬地扭转脖子,欲从朱县令身上寻些回应。朱县令却连余光都未给她半分,仍是立在原地,与方才无异。而实际上,朱县令心头已生了惊涛骇浪,不过是故作冷静,毕竟他朱家长子曾犯下的那档子糟心事,当年他可是做足了功夫,将此事掩饰得是滴水不漏,但这向来不问身外事的徐伯贤又是如何知晓的?这委实令人细思极恐,不过眼下徐伯贤话已至此,话里话外的意思已是再明显不过,朱县令在莫不清楚他的真实来路前,亦是不敢与他硬碰硬。只见朱县令腆着满面笑意,连着噔噔几步下了阶梯,迈着大步子徐伯贤而来。“徐公子也是说笑了,这我家那大儿哪还需要娶亲呐!眼下是大胖儿子都抱了俩了。徐公子,便莫要拿他来打趣了,我家这夫人就是嘴欠,您向来以气量大著称,便也莫要跟她这一介腹无点墨的妇人一般见识。”
朱县令说罢,立时转向惊魂甫定的朱夫人,厉声开口道。“还不快向人家冯姑娘道歉!就你那碎嘴,看来不拿线缝上是管不住的!”
朱夫人被这突来的呵斥搞得是又惊又窘,当着这一众下人的面,她还是头一次被朱县令如此贬损。平日里在家中,凡事可都是她说了算,只有她指责朱县令的份儿,哪有他朱县令大声与她说话的理儿?但今日确实不同于往日,眼见着徐伯贤估摸着当真握着他家的把柄,她也不敢再有造次,虽是满面不情愿,但还是冲着冯月娘的方向,微微欠了下身子,放声一句:“冯姑娘见谅!我这嘴呀!当真是狗嘴吐不出象牙,还望你莫要与我这长辈置气!”
朱夫人将这道歉的话,说来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众人也都听得明白,但冯月娘是个识时务的人,知晓见好便收,相安无事的道理,便挽起一抹笑意回应道:“夫人莫要自责,既有误会,解开了,便是好的。”
此时徐伯贤,终于侧过头来,目光越过自己的肩头望向冯月娘。虽说今日他出面对她多加维护,但这一望是他今日第一次看她。那道目光让人分不出喜怒,看不出情绪,只叫人似坠入一汪潭水,难辨深浅。直至冯月娘抬眸迎上他那道目光,他才转回身复又开口道:“误会恐怕也并未完全解开。徐某对朱小公子究竟为何摸黑前去小月那店铺之事,仍是有多处不明,还望朱小公子,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
徐伯贤较起真来,语气不冷不热,叫那朱豪三一时便懊恼无措起来,他不过随便寻了个听起来算是合理的理由,谁成想徐伯贤竟然在自家宅中,还恰恰就听到了自己方才那句话。说来奇怪,这徐伯贤平日里丝毫不近女色,今儿个却揪住此事不放,眼下以他朱豪三的智商,委实不知该如何圆过这谎,便朝朱县令和朱夫人投去求助的目光。可另外那两人也依旧是手足无措,不知如何作解,毕竟若有人刻意为难,说再多的好话也难成事。“对了,朱公子你可是看我那小店未有锁好大门,怕有贼人闯进去,才好心前去打探?”
这时,只听冯月娘携一脸真诚之态冷不防地开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