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甫山很是认真地想了想,“那他们若是犯了错,怎么办?我们两人,总得有个让他们怕的才行。我看永青你就太宠他了,他根本就不怕你,要不然他也不敢偷跑出府。”
幼菫挣脱开他的怀抱,长跪在塌上叉着腰,奶凶奶凶的,“那就让他们怕我好了。青儿出府我也打他骂他了,他定然不敢再出府的!”
她可是看的明白,自己那一哭,可把永青给吓住了,这样的事他定然不会再去做。 萧甫山摇了摇头,拉着她让她坐下,永青的胆子随了他,天不怕地不怕的,虽然这件事不会做了,以后指不定做出其他什么事来。 他煞有其事地想了想,妥协了下来,“好,那就你来做严母,我来做慈父。”
幼菫满意地笑了,“好!”
她也不信他此话能有几分真,不过他敢说出来,她就记下了。以后有了孩子,他若是太严厉,就拿着这话来堵他。 她每每想起父亲,心里都是一片温馨,父亲给她的都是温情。她希望将来他们的孩子,想起萧甫山时不是惧怕。 这个世上惧怕他的人已经太多了,不能他们的孩子也惧怕他。 -- 晚上再宿在客栈时,幼菫就想,白日在马车里铺垫的那么好了,要努力,要生好几个孩子,那么晚上,萧甫山应该要做些什么了。 倒不是她想。 他们自从刚见面那晚,之后就再也没有亲密过,想必是萧甫山体谅她年纪小吧。 可要生孩子,不是一次就能成的啊,大家要一起努力才行。 晚膳在房间里用的,还是些乌鸡鸽子之类的,幼菫有些吃腻了,见了就觉得恶心。萧甫山还非让她各样吃一些,不吃不行。 半哄半强迫地陪她用完膳,萧甫山下楼了,幼菫看又来了几个侍卫,应该是有公务。 幼菫让素玉去叫了热水,加上玫瑰花露美美地泡了个澡,选了件红艳艳的款式别致的肚兜,穿上寝衣,便躲在被窝里等着。 等了一会,还没回来。 幼菫低头看了看,太保守了。 她把寝衣的系带松了松,扯了扯领子,让领子大了些,露出一丢丢红肚兜。 欲露不露。 素玉过来放帷帐,看到幼菫露在外面的寝衣,“夫人,您的寝衣松开了,奴婢来给您重新系上。”
幼菫嘴角抽了抽,“我自己来,你去歇着吧。”
最终是素玉给她重新把寝衣系的严严实实,走了。 幼菫又重新扯开领子,继续等。 一直等到二更天,眼都睁不开了,萧甫山还没回来。 闭上眼继续等。 再睁开眼时,天亮了,身边空荡荡的,看枕头人是来睡过。 幼菫趴在床上懊悔地直拍被子,怎么睡着了呢! 一直到幼菫梳妆好了,萧甫山才穿着练功服回房间,沐浴更衣,陪幼菫用早膳。 连续几日,都是如此。 幼菫终于察觉不对了。 在一次晚膳之后,萧甫山又要下楼,幼菫在他身后道,“国公爷,您为何躲着妾身?”
萧甫山停了脚步,回头平静道,“堇儿,京城和廊庭一直有消息送到,我要处理。”
幼菫勉强扯出一个笑来,“您白日里倒有半数时间是陪着妾身,怎么单单就晚上这么忙?”
萧甫山哄着道,“堇儿,我今晚早些时候回来陪你,可好?”
他的确是忙,不过没有忙到这种地步就是了。 他若待在幼菫身边,不免会有意动,若是忍不住万一动了胎气……听说头三个月是胎像最不稳的时候,不能同房。 幼菫道,“好,那您说多久回来?”
“半个时辰。”
“好,妾身等您。”
幼菫转身对素玉说,“素玉,盯好了沙漏,到了时辰叫我。”
素玉福身道,“是,夫人。”
萧甫山少见幼菫这般不带感情地说话,看来是真生气了。 他暗叹了口气,出了房门,得好好想想,怎么哄她才是。 萧甫山下了楼,去了侍卫休息的房间。 侍卫们个个神色紧绷,让开了一条道。 萧甫山看了眼躺在床上浑身是血的萧十三,淡淡问,“是怎么回事?”
萧十一拱手道,“回国公爷,十三是被扔在客栈不远处,值守的侍卫发现的。”
萧甫山沉声道,“让他自己说,失踪了这几日,是去做什么了?”
萧十三挣扎着爬了起来,却是没有力气下床了,他双手努力撑着床铺,“十一,你带他们出去。”
萧十一看了看脸色阴沉的萧甫山,暗暗担心,十三擅自离开,已是犯了军规,他脾气拧的很,没有自己拦着,国公爷怕是不会轻饶了他。 “你好好跟国公爷说!”
萧十一叮嘱了句,就招呼侍卫们出了房门。 他则在房门外不远处守着。 萧十三咬着牙说,“国公爷,卑职要去杀了沈昊年!他敢染指夫人,就要付出代价!”
萧甫山一掌拍了过去,掌风浑厚,直冲萧十三胸口。 萧十三一口血喷了出来,身子便伏在了床上。 萧甫山眸光森寒,逼视着他,缓缓问道,“是谁告诉你,沈昊年染指夫人的?”
萧十三口唇染血,身子破败,目光却是凶狠如野狼,“是国公爷告诉卑职的,夫人若是平安无恙,国公爷绝不是这般行事!”
萧甫山目光陡然凌厉起来,他没想到,居然被萧十三看出了破绽。 “夫人是沈昊年所救,何来染指之说?十三,你擅离职守,擅自行动,你说本公该如何罚你?”
萧十三跪在床上,“是卑职罪该万死,国公爷杀了卑职吧!”
他猜到了这些,国公爷又怎么会留下他! 何况,他本就该死! 萧甫山蹲了下来,平视着他,“你是该死,你知道你最该死的是什么吗?”
萧十三目光躲闪。 萧甫山压低了声音,冰冷道,“觊觎夫人。十三,你好大的胆子。”
萧十三脸色愈加苍白起来,“国公爷!卑职不敢!”
萧甫山淡淡道,“你跟在本公身边时日不短了,该知道本公在府里还另安插了暗线,专门监督府中侍卫。你说说,你上次受伤,为何一个月都未痊愈?”
萧十三低着头答不上来,他每次都偷偷把药去掉,又故意崩开伤口,怎么可能痊愈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