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
她不过就是离开半日,小院子从里到外就变了个样,跟昨个儿祥和郡主那里也不相上下。“回姑娘,一部分是祥和郡主送来的,她一早来找您辞行,不过您不在,也没让我们去通传,她说懒得再将这些带回去,就都留给您了。”
“另一部分是长安腿脚利索,一早就回去了府里,夫人收拾了给送来的,怕您在这里住得不习惯。”
姜莞宁愕然地看着焕然一新的小院子,这是要让她长住的意思?她把长安叫到跟前,“家里都知道了?阿娘可有给我带什么话?”
长安掏出了一封信递过来,“夫人只让我有什么需要的赶紧回去说。”
姜莞宁接过来拆开,信很薄,一看就是短时间内写下的,然而字字句句之间都沁着阿娘对她的信任。阿娘说只要是她的决定,家里都站在她这边,让她再不要委屈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只一点,要照顾好自己。短短的信姜莞宁反复看了几遍,看得眼眶发酸,才小心地收好。犹记得几年前自己独自来清寒寺,阿爹阿娘心里担心又怕刺激到她,只能在家中牵肠挂肚地等着,等自己淋雨大病一场,才发现阿娘瘦了一圈,精神都变得不好。“紫黛,往后每日都让人回去报个信。”
“是。”
姜莞宁就暂时在清寒寺安顿下了,知道这个消息,最高兴的居然是温江。他一脸欣喜地搓着手,“哎呀,哎呀呀,我还在想你回去之后那厮又该折磨我了,莞宁,你可真是菩萨转世。”
“这里是寺庙,可不兴乱说。”
“怎么是乱说呢,我发自肺腑的。”
温江脸上的笑容真心实意,有了姜莞宁在,萧铎恢复的日程势必又能提前,他的心又能放下了一大半。……清寒寺的日子,平静又闲适。没有旁人猜测中的波澜起伏,没有破镜重圆的心潮澎湃,姜莞宁与萧铎之间就好像几年的分别从未出现过,出乎意料地理所当然。“好了,温大哥说你要多休息,喝了药也有一会儿了,该睡了。”
姜莞宁严格按照温江的嘱咐,萧铎眉间微微犯愁,“我醒来也没多久,可能睡不着。”
“那也得睡,汤药有宁神的成分,闭着眼睛很快能睡着。”
“我想听你念书。”
这种合理的要求姜莞宁都不会拒绝,她起身过去选了一本书又坐回来,随意翻开之后,却从里面滑出一朵压得扁扁的花,从模样上已不大看得出是什么花。“这是……”萧铎盯着看了一会儿,忽然有些委屈,“我抢来的,差一点就给别人了。”
姜莞宁:“?”
她低头仔细辨认了半天,好像确实有一丝眼熟,“这该不会,是簪花宴上的那朵?”
萧铎把头扭到旁边,姜莞宁睁大了眼睛,还真是啊?“你居然留着了?”
萧铎闷声闷气地哼哼:“抢来的也是我的,你送我的我肯定要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