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莞宁从他的语气里听出一丝丝不确定的阴阳怪气,眨了眨眼睛,“之前,都是些小事,哪里值当。”
“如今就值当了?”
萧铎歪着头露出意味不明的笑容,“我欠的这个人情,是因为你帮了我,怎么,在你心里,我与那个小贼能相提并论?”
姜莞宁:“……”她都被说蒙了,急急忙忙地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这样算的,他当然不能与你相提并论,可是他要害姜家,我……”“那不就成了。”
萧铎压根儿不想往下听,随意的打断了她,“我堂堂锦衣卫指挥使欠下的人情这么轻易地就还了,姜家莫不是瞧不起我?”
“怎么会!”
姜莞宁百口莫辩,伸出去的手已经缩了回来,“那、那你不愿意就算了,我真不是这个意思,你不要不讲道理。”
她委屈巴巴地扁着嘴,她还舍不得呢,本以为只是随便得了个锦衣卫大人的人情,没想到他却是锦衣卫指挥使,就好像天上掉了张馅饼一样。见姜莞宁又将玉牌收回去,萧铎的脸色才好看一些,又听她嘀嘀咕咕:“那我也想不到旁的什么可以谢你,我就只会制香,你又不喜欢……”姜莞宁伤脑筋得很,这人可难伺候了,随便送个谢礼说不准又会被他曲解然后一顿说。“我喜不喜欢不重要,我瞧着不少人是喜欢的,你送萧译的香他就很喜欢。”
萧铎的声音不明显地沉了沉,不仔细听听不出来,“那香,其实原本就是给他做的是不是?”
姜莞宁不疑有他地点头,表情还挺欣喜,“他很喜欢吗?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他只是客气,那香确实很适合他。”
“所以你最开始来锦衣卫衙门找的‘萧大人’,其实是要找他?”
萧铎盯着姜莞宁的脸,她眼里浮现一抹羞愧,瓷白的脸颊也粉嫩了许多,似是想起什么丢人的事一样。她低着头有些不好意思,“我一直都不知道我弄错了,可是我也没想到有两个萧大人,是我没弄清楚,给你添麻烦了。”
下一瞬,她下巴被掐住抬起来,姜莞宁茫然地看着忽然靠近的萧铎,虽然他脸上还是没有什么表情,但她看得出他好像不高兴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我不好,没问清楚名讳,你别生气。”
姜莞宁软着语气试图安抚他的模样让萧铎眼里的暗芒越发强盛,居然还能看得出来自己不痛快,不过却以为他是因为被认错了不高兴?虽然……也没错……下巴隐隐有些疼了,姜莞宁抬手握住萧铎的手腕,想让他松开,她的手只能抓住他一半的手腕,发现使不上力,干脆在上面拍了拍,“疼。”
“疼就对了。你将我错认成了旁人那么久,疼一下怎么了?”
姜莞宁被他蛮不讲理的气焰镇住,随后想想觉得他说的也对,他肯定是不高兴的,其实也、也没有很疼,于是乖乖地又把手放下,只眉角不自觉地轻轻皱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