勋贵少爷们回头看了过去,瞧见角落里说话的是胡庆余,全都不耻他的人品。“呵呵,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你是在嫉妒王绅指挥使。”
“本少爷就说胡庆余一定会后悔退婚汝宁公主,怎么样应验了吧。”
“何止是后悔,听胡庆余这话的意思,肠子都悔青了才会说一些酸溜溜的话。”
勋贵少爷们看见胡庆余站起来讥讽王绅,心里鄙夷,全都开口嘲讽他嫉妒王绅。不少勋贵少爷出现了欣慰的大笑,从主动退婚蓝香君那天开始。期待了这么久,终于见到胡庆余后悔了。王绅拿出一把簪花仕女折扇,‘啪’的一声打开,满面春风:“后悔也没用了,本少爷与汝宁公主的美事。”
“还得多谢胡贤弟的成全,要没有你的主动退婚,本少爷也得不到这么贤的汝宁公主。”
美事?贤?胡庆余看着自诩风流的王绅,拿着一把簪花仕女折扇在那扇来扇去,差点笑喷了:“确实是太贤了,那就恭贺王驸马了。”
王绅刻意准备了一把簪花仕女折扇,就是为了展现他的春风得意,想要把胡庆余也气晕过去。为了当初主动退婚蓝香君那件事出口气。前些天因为主动退婚蓝香君,可是把他折磨的死去活来。王绅见他不仅没气恼,反倒是一脸的高兴,脸色难看:“你别在这里故作镇定了,等到本驸马大婚那天,看你还能睡着觉。”
当然睡不着了。胡庆余暗自腹诽了一句,他还要看王绅倒霉,怎么会睡的着。继续待在厅阁里没什么意思了,胡庆余拍了一下苍猊的蓬松脑袋,牵着苍猊准备离开这里。“胡庆余!”
厅阁里突然传出一声厉喝,一名勋贵少爷在十余名勋贵兄弟簇拥下,眼神凶狠的走了过去。胡庆余赶紧退后了一步,退到了苍猊后面。苍猊只是站起身来,一股凶猛气息扑面而去,那名勋贵少爷不敢往前走了。胡庆余戒备的看了过去,忍不住笑了:“本少爷还以为是谁,原来是杨通小侯爷。”
淮西勋贵子弟里能够继承爵位的嫡长子,只有很稀少的二十几人。对于官员权贵众多的京城来说,二十几位小侯爷便是京城里最显赫的小圈层。营阳侯嫡长子杨通拦住了胡庆余,是为了幼弟杨缙被害那件事,死死盯着胡庆余:“按理来说,你只是左丞相的嫡二子。”
“咱们俩不是一个层次,你大兄才有资格与本侯子说话。”
胡庆余听到他说了一句本侯子,险些乐出声。虽说能够称呼一句本侯子的权贵少爷,整个大明只有二十几位嫡长子,但这个称呼过于好笑了。杨通正在训斥胡庆余,瞧见他居然是一脸的憋笑:“混账!连长幼尊卑都忘了吗,这么多年你是吃麸糠长大的!”
勋贵兄弟们瞧见胡庆余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纷纷训斥他。“你看你现在哪里还有一点勋贵少爷的样子,简直就是与那些吃麸糠长大的贱民一个样了。”
“耻辱!真是淮西勋贵最大的耻辱。”
“今天不给你一些教训,看来是不行了。”
胡庆余听见杨通等人要给他教训,乐出了声,一脸欠揍表情:“快点给本少爷教训吧,本少爷实在是等不及了。”
“求你了。”
杨通当即就被胡庆余的贱样,气的大动肝火,想要给他的脸上狠狠来上一拳。还没迈开脚步,凶猛的苍猊发出低吠的声音。杨通立即收回了千层底冲呢官靴,故作平静的说道:“你害死本侯子幼弟那件事,本侯子绝不会善罢甘休。”
“说吧,是去城外械斗,还是去番摊赌命。”
胡庆余肯定不会选择械斗,他哪里能打过五城兵马司指挥使之一的杨通。胡庆余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勋贵少爷预料的选择:“两个都不选,你能拿本少爷怎么样,有本事过来打本少爷啊。”
胡庆余摆出了一副无赖样,打破所有勋贵少爷最看重的规矩,激怒了所有勋贵少爷。“胡庆余!你这是把所有勋贵少爷脸面踩在了地上,难道就不顾及后果吗!”
“胡烂泥可要想好了,你这是自绝于整个淮西勋贵。”
“你确定要引起所有勋贵少爷的不满,遭到所有人的唾弃!”
与所有人为敌?太好了!胡庆余巴不得和所有淮西勋贵划清界限,满脸期待的说道:“真的吗,只要本少爷不选择械斗和赌命,就能遭到所有勋贵少爷的唾弃?”
在场所有勋贵少爷们困惑了,不明白胡庆余这是什么反应。没了乡党在朝堂上相互帮衬,胡庆余以后在大明官场肯定就会寸步难行。杨通见到胡庆余这么一副烂泥样,一时间拿他真没了办法。就在杨通无可奈何的时候,胡庆余突然说了一句:“听说两淮盐商为了巴结你这位小侯爷,送了你一名未开苞的一等扬州瘦马。”
“不如这样,咱们俩打个赌,如若是王绅能够享福,本少爷就任你处置。”
“如果王绅要是倒霉了........”胡庆余脸上出现了玩味的促狭笑:“你就把没开苞的一等扬州瘦马送给本少爷。”
还没等杨通有所反应,他身边的勋贵兄弟看不惯胡庆余的无耻了。“大胆!你这是在侮辱小侯爷的妻妾。”
“小侯爷千万不能答应他,那可是一等扬州瘦马,从小就要通过层层挑选,一直培养到二八年华不知道要耗费多少银子和心思。”
“再说了,那位一等扬州瘦马,还是传闻中的三珠春水,可遇不可求。”
勋贵少爷们听到一句三珠春水,全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一道道目光火热的盯着小侯爷杨通,浑身燥热,起了反应。王绅本来还在旁边看昆曲,听到三珠春水四个字,身体也是燥热起来:“何止是可遇不可求,听说就连藩王们都享受不到这等美妙小娘子。”
“只要能够洞房花烛,就能达到传闻里的极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