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香君顿时气的紧咬朱唇,丰腴胸口上下起伏,如同盛开的牡丹摇曳生姿。勋贵少爷们哪里见过这等诱人光景,一个个不停的吞咽口水,心里想着只要能与蓝香君成亲。哪怕只是一个晚上,死了也值了。勋贵小姐们瞧了瞧上下晃动的盛开牡丹,又偷瞄了一眼自己的小荷才露尖尖角,嫉妒的柳叶眉都拧起来了。同样是吃米长大,怎么差距那么大。蓝香君从小到大受惯了勋贵少爷们的追捧,各种大献殷勤。现在居然被胡庆余主动退婚。本来一点也瞧不上的纨绔胡庆余,反倒是激起了她的逆反心。“本小姐嫁定了,你不娶还不行了。”
蓝香君上前大迈了一步,两人只有不到一步的距离。盛开牡丹几乎快要贴在胡庆余胸膛上了。胡庆余隐隐能够闻到蓝香君身上散发的处子幽香,是一种勾搭人浑身热血沸腾的香味。为了避免魂被勾走,胡庆余赶紧向后退了几步,不小心碰到了蓝香君那双玉臂。蓝香君的玉脸瞬间呆住了,泛起一丝丝红晕,周围散发着旖旎气息。勋贵少爷小姐们也都愣住了,尤其是勋贵少爷们恨不能变成胡庆余,一个个嫉妒的心里发狂。从小到大追捧了蓝香君不知道多少年,谁也没被蓝香君正眼瞧过。可就在刚才。蓝香君被人碰了身子。勋贵少爷们痛苦的闭上了双眼,不愿意再看一眼折磨他们的胡庆余。胡庆余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心里只有无奈:“信里写的很清楚,本少爷是不可能娶你。”
“时候不早了,你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
不提起那封信还好,提起那封信。蓝香君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情愫,忍不住在心里念起那首《木兰花令》。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骊山语罢清宵半,泪雨零铃终不怨。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单凭这一首诗词,就足够成为京城四大才子。蓝香君想到四大才子,又想到自己是京城四美,心里愈发的旖旎了,脸蛋更加晕红了。还真是般配呢。主动退婚,应该是过于自卑感觉配不上京城四大美人。不过,只要是把这首《木兰花令》宣扬的人尽皆知,胡庆余真的成为了京城四大才子,两人就是真的般配了。蓝香君带着一阵香风,离开了胡惟庸官邸。准备举办了一场诗词会雅集,宣扬胡庆余写出的《木兰花令》。胡庆余望着蓝香君婀娜的倩影,长舒了一口气,总算是把她应付过去了。要是不摆烂,他俩真拜堂成亲了。成亲的当晚,左丞相官邸就会迎来无数手持绣春刀的锦衣卫。掀起一场‘胡惟庸案’,一刀刀诛了胡家九族。“胡庆余!你还真滩扶不上墙的烂泥,竟然退婚蓝香君小姐。”
等到蓝香君离开以后,勋贵少爷里的领头人之一王绅,忍不住怒斥了胡庆余。胡庆余瞧见王绅终于是忍不住开腔骂他了,心里别提多高兴了。这半天没白等,终于是等来了淮西勋贵年轻一代的佼佼者。胡庆余毫无畏惧的回怼了过去:“本少爷知道你爹是翰林侍制同知,是洪武皇帝身边的近臣之一。”
“你又凭借自己的本事担任了虎贲左卫指挥使,手握整整一卫的禁军,本少爷在你面前连个屁都算不上。”
“不过.......”胡庆余以前还真是怕王绅,他不仅掌握着一卫禁军,还受到了朱元璋的关注。现在嘛。求骂。骂的越狠越好,骂的他名声越臭越好。只有摆烂自污。变成唯一得到善终的汤河那般,没有任何威胁。才是自救的唯一办法。胡庆余话说一半,促狭笑了一声:“本少爷主动退婚了蓝香君。”
王绅的眉头拧成了一团,心情更糟了:“烂泥扶不上墙,如果你爹不是胡惟庸,迎娶蓝二小姐这件事哪里轮得到你。”
“就凭你还想癞蛤蟆吃天鹅肉,别说风华绝代的蓝二小姐了,你问问在场哪一位勋贵小姐愿意嫁给你这样的草包。”
勋贵小姐们没有配合王绅的意思,在听到嫁给胡庆余几个字以后,下意识迈起绣花鞋一起后退了几步。步伐整齐,是真的害怕嫁给胡庆余。胡庆余遭受了这等侮辱,脸上的促狭不变,只有一句话。“本少爷主动退婚了蓝香君。”
“你!”
王绅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握紧了拳头,倘若胡庆余不是左丞相胡惟庸的幼子,早就一拳打过去了。王绅深吸一口气,缓和心里的气恼情绪:“不管你是想用退婚这件事哗众取宠,还是想在京城里抖一抖威风。”
“本将劝你还是收回那句话,等着蓝二小姐退了你的婚约。”
“不然的话......”胡庆余作为男子汉大丈夫,听到要被一个女人退婚,依旧是没有半点遭到侮辱的恼怒。让期待着的勋贵少爷们,大为失望。胡庆余没有恼怒就算了,还是一脸的促狭笑意。“本少爷主动退婚了蓝香君。”
蓝香君是王绅心里最不能触碰的软肋,三分两次遭到胡庆余的刺激。王绅再也没了手握一卫禁军的沉稳气度,又是嫉妒又是愤怒的挥起了拳头:“老子今天非得好好教训你一顿不可。”
胡庆余早就防备这种情况,身边站着一帮子长随,全是从小熬练弓马骑射的好手。长随们不敢殴打同样是淮西勋贵子弟的王绅,拦住他没有任何问题。一个个争先恐后的飞扑向前,抱着大腿,拖着胳膊。把王绅死死的拦住,拖在胡庆余身前一步开外的距离。王绅心里憋着一股妒气和怨气,这一拳要是打在胡庆余脸上,气就顺了不会有大碍。偏偏被一帮子长随拦住了。王绅想打怎么也打不了,憋在胸口的妒气和怨气怎么也顺不下去。偏偏胡庆余的那张臭脸近在咫尺。王绅越是憋着,脸色越是难看,一口气没有喘上来,直接气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