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呢?”
回家之后,没有看到老娘。宁川问向林舒婉。“娘早就歇息了,我去给夫君烧水。”
“没事,我自己来就好。”
宁川自己一个人生活惯了。什么事情都是自己做。不习惯别人伺候他。林舒婉阻止了他。她笑嘻嘻的说道。“夫君可是读书人,以后要出将入相的,这种小事妾身来做就好。”
宁川哑然失笑。林舒婉倒也是个勤劳的女孩。两人洗漱之后,林舒婉就睡觉了。宁川则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始终没有睡意。他闭上眼睛,脑海里不停地浮现出今天发生的一切。张如虎不可能平白无故的出现在清河县。按照陈二狗所说,虎字营是来调查镇南王世子遇刺一事的。可据宁川所知。那些刺客分明是某个皇子派出来的。这一点刘文宇也很清楚。他不会不跟镇南王说得。除非……黑甲军来清河县另有所图!宁川猛地睁开双眸,坐起身,眼神锐利。他隐约察觉到了什么。镇南王世子遇刺一案,怕是不简单啊。但这件事情他不能再牵扯进去了。更不用说,张如虎也明里暗里隐晦的提点过他。这里面肯定有什么猫腻。“不管了,睡觉。”
宁川想的头疼。索性熄灭烛火。一夜无语。翌日。宁川一大早便赶往县衙。今天是县试的日子。他定了个小目标。至少也要拿到秀才功名。自己前身一直在影响着自己。他有种感觉,只有拿了秀才功名,这股执念才会彻底小事。从小到大的考试他参加的多了去了。但县试还是头一次。县城县衙,人山人海。县令和主簿亲临,衙役们负责维持秩序。“排好队排好队!”
主簿指挥着来参加县试的学子们依次报名。每一轮都是物是人。很快,宁川就被安排到了其中一对。他看了一下,前面的人很快就报完名了。接下来就该他了。“宁川你也来了?”
忽然有声音从身后传来。宁川转过身,朝对方望去。一个年轻男子站在他身后,脸上带着青胡茬,长相奸猾。“听说你发财了,我还以为你不会来参加科举了呢。”
“你是怎么从崔家挣到五百两的?教教我呗?”
“你是?”
宁川满脸疑惑。那男子急了,连忙说道:“我是李东来啊,你怎么还能装作不认识我呢?”
“哦。”
宁川微微颔首。他当然记得李东来。前身去赌场就是被这个货撺掇的。这货就是看前身傻,经常来打秋风。宁川心中冷哼,上前几步,与李东来拉开距离。他懒得搭理这种人。李东来还想说什么,主簿就敲着锣从他们身边走过。“县试开始!诸位考生入考场!”
他高喊道。顿时,整个院子变得嘈杂起来。宁川迈步走了进去。他找到属于自己的座位坐了下去。旁边是李东来。这货已经吧椅子擦得干净。宁川皱着眉头。他想换个位置。可县试的位置是固定的,根本无法更改。宁川叹息一声,任凭李东来怎么搭话他都毫不理睬。讨了个没趣的李东来见宁川不理他,一脸不忿的坐下去。县试要直到晚上才结束。宁川提前交卷。这一点让诸多考生侧目。“他怎么提前交卷了?”
宁川走出闲呀的时候,引起许多人的注意。“这不是宁川吗?不会是知道自己考不中,所以交了白卷出来的吧?”
“就他这样的人,还想考取功名?当县令大人瞎了眼不成?”
也有许多人不认识宁川,于是跟身旁的人打听。宁川的事迹被翻了出来。考场外所有人都知道宁川是个赌徒。这样的人能考取功名的话,那么县令会被笑掉大牙的。嘲讽的声音不断传来。宁川充耳不闻。回到家中。“夫君,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县试不是到晚上才结束吗?”
林舒婉见宁川突然回来有些惊讶。随即她又露出喜色。激动地说道:“莫非你已经考中了吗?”
她知道,自己的夫君有着过目不忘之才。考中秀才并非难事。“放心吧,定然能够中的。”
宁川摸了摸鼻尖。他信心十足,四书五经早已背的滚瓜烂熟。况且还有另一个世界的知识在他脑子里,想不中都难。“那太好了!”
林舒婉兴奋地跳起来。紧握着拳头。“夫君你等等,妾身给你做了好吃的。”
林舒婉兴冲冲的跑进厨房里,片刻之后端出一碗鸡汤面来。宁川尝了一口,竖起大拇指。鸡肉鲜嫩,面条劲道。比他以前吃过的好多了。“好吃!婉儿真棒!”
宁川夸赞道。林舒婉羞涩低垂着头,脸蛋红扑扑的。她心里甜滋滋的,就像是有蜜糖在里面化开了。宁川吃着林舒婉亲手做的面。心中满足。都说林舒婉是个丑女,但在宁川看来,这就是个宝藏女孩。贤惠温柔,还把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条。“婉儿,你真是太棒了。”
宁川感慨的说道。林舒婉羞涩的笑了笑,脸上的鸿运更加明显了。“夫君喜欢就好。”
他们互相看着对方,眼神中充满了神情。宁川轻轻握住林舒婉的手。他对自己能否考中丝毫不担心。若是连县试都考不中,那他岂不是丢尽颜面。吃过午饭之后。宁川配林舒婉聊了一会。而后他起身,准备前往黑甲军的军营。张如虎交代过。让他考试完之后去见见他。……黑甲军军营。此处戒备森严。除了守卫士兵,再也无其他人。张如虎正在巡视军营,远远瞧见宁川的身影,他立马就过来了。“将军!”
宁川拱手行礼。“你来了,县试考的如何?”
张如虎哈哈笑了几声,然后说道:“不过若是不中也没什么,我军中还缺个文书,你若不嫌弃的话,便来我军中就是了。”
宁川摇摇头,说道:“怕是让将军失望了,学生颇有把握,此次秀才之名定有学生在榜。”
张如虎愣了一下。“你倒是自信。”
“可若是不中呢?”
这下轮到宁川愣住了。他还从未想过自己没有考中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