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思琪捧着差点断掉的手,盯着顾笙的背影,一口牙咬得嘎吱响。“什么玩意,一个丑八怪,还敢在我面前放肆,看我不教训你。”
她斗不过顾笙,难不成还斗不过这个丑八怪吗?程思琪站在门口好一会,等手缓过来,才缓缓走进里面。制香大赛是提供住的地方的。在比赛期间,选手不能离开,以免沾染外面的杂味回来,导致制出来的香,味道不纯。顾笙拿着邀请函到前台,领到了自己的房卡。拿着房卡回到房间,顾笙摘下面具。她还真是小看程思琪了,才关进去多久,就又出来了。这倒没什么,主要是在这遇上程思琪,又跟她生出矛盾,恐怕之后比赛的日子都不会太安宁。顾笙为了能清静一点,一直待到吃饭才出去。进电梯,程思琪也在电梯里。她身边还跟了两个人,看起来像是新认识的朋友。“哟,这是哪来的丑八怪,长这么丑还出来招摇?”
另一个人也附和:“真不知道你爹妈怎么把你养大的,对着你这张丑脸,不会吐吗?”
“这要是我,一天不得吐百八十回。”
说完她还yue了几声。顾笙没反应,只是淡淡地抿唇笑:“你怀孕了?”
“你在胡说八道什么?谁怀孕了?”
“你没怀孕,怎么会一天吐那么多回?这可是怀孕的征兆。”
顾笙苦口婆心:“年轻人思想开放能理解,但也不能乱来,搞出一条生命,又不负责,啧啧……”她摇摇头,眼神谴责。被说的女孩王默立刻瞪着眼:“你给我闭嘴,少在这里造谣,我都说了不是怀孕。”
电梯停了,又进来新的人。“我刚亲眼看见你吐了,你怎么还不承认,难不成你想偷偷打掉我儿子的孩子?”
“怎么说他也是一条生命,你这也太狠心了。”
顾笙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还伤心地抹眼泪。电梯里刚上来的两个人眼神里面就变了。王默气得大喘气,想打顾笙出气,却又碍于有人,不敢动手。程思琪见自己的人败下阵来,看着顾笙,凌厉的眼神想要把她看穿。除了声音不像顾笙,还真哪哪都跟顾笙一样讨厌。顾笙大方跟她对视,捂着脸:“小姑娘,我知道我的脸很丑,污了你的眼,但你没必要劝着我儿媳妇打胎,还给她说那些有的没的。”
“我说什么了?”
顾笙唉哟一声:“你没说什么,是我不对,我的错。”
另外两个人看不下去了。“我说你欺负一个身体有缺陷的人很有成就感吗?”
“就是,你跟她什么仇,什么怨,这么对她?”
两小姑娘嘴皮子利索,一人一句数落着程思琪和另外两个人,三个人尴尬得不行。一行人匆匆按住下一层楼,电梯一开,立马逃了出去。顾笙手尖卷着头发绕。出门在外,身份是自己给的。要是程思琪再惹她,她不介意更疯一点。她对着两个小姑娘道了谢,跟她们聊了一会。电梯到地方,她跟两小姑娘道别。他们吃饭是统一的,由酒店提供。吃的东西还算不错,顾笙吃饱喝足,回了房间。半夜三更,急促拍窗户的声音在静悄悄的房间里震耳欲聋。顾笙被吵醒,戴上面具。她走到窗边,拉开窗帘,在窗户上看到一堆红血印,这要换别人,早吓哭了。可她是医生,当时为了学好医术,经常跟大体老师打交道。她才不会怕这些东西。顾笙直接报警。警察效率很高,顺着痕迹,查到了今天白天跟在程思琪身边的那个女孩。王默被迫跟顾笙道歉。“对不起,是我错了。”
她心不甘情不愿,道歉声音若有似无。顾笙轻挑眉,立刻虚弱地捂着胸口:“警察同志,我的心脏病好像犯了。”
王默跳脚:“你装什么,刚刚还好好的,怎么可能一下子就犯病了?”
大白天,她骂人的时候可不是这副虚弱的样子?怎么一到晚上,还变样了?顾笙唇色苍白:“我刚才被吓到了,心脏一直跳的很快,吃药好点了,没想到刚才……”“是我的错,我不该这个时候犯病。”
警察看着顾笙随时要晕过去,又看向王默,那眼神恨不得把顾笙吃了。“你这么大声干什么?本来就是你的错,道歉不好好道,还吼人。”
“人家犯病是她能控制得了的吗?看你的样子,应该也读过书,说话能不能过过脑子?”
王默被警察好一顿教育。她面红耳赤,委屈得不行。“幸亏她没事,不然你以为你还能还好站在这,给人家好好道歉。”
王默唇都快咬烂了,她半天没动。“你快呀,不说话,站在这打扰人家休息?人家身体本来就虚弱,要是有个好歹,你能负责?”
王默哭着给顾笙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应该吓唬你。”
顾笙摆了摆手:“算了,就这样,大家都累了。”
“麻烦警察同志。”
她掩唇咳了几声。警察同志看她满脸疲惫,交代她好好休息,带着王默离开,教育好一番,才放王默回去。顾笙关上门,摘下面具,伸了个懒腰:“大半夜还不得安宁,折腾死我了。”
她打了个哈欠,窝进被窝继续睡觉。早上起来,去吃饭,遇见王默,王默故意挡在她面前。顾笙当即捂着心口就要喊。王默一看她这架势,躲得远远的,不敢再靠近。顾笙耸肩,吐槽:“怎么跟某些打游戏的一样,又菜又爱玩?”
程思琪也很奇怪,拉着王默问:“你怎么那么怕她?”
“她太难搞了,我斗不过她。”
王默把昨天晚上的事跟程思琪说了一遍。程思琪被她震惊到。这人还真够脸皮厚的,什么话张嘴就来。“你就打算这么放弃?”
程思琪恨铁不成钢戳她:“那你之前受的委屈不都白受了?”
王默叹气:“那能有什么办法?”
“我又不能跟她一样不要脸。”
“既然明的那一套不行,那我们就换一套。”
王默听她这么说,轻扯她袖子:“你有什么好主意?”
程思琪示意她附耳过来。王默眼睛亮起:“好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