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笙也不需要听她说话，反正这件事到此而止，林思妤最好乖一点，不要再闹事。不然的话，她也不介意让林思妤尝一尝身败名裂的后果。“我还要去别的地方逛一逛，先失陪。”
顾笙微点头，礼貌跟两人说了一声，抬脚离开。林思妤在她转身之后，脸上维持的体面笑容消失的一干二净。她愤怒瞪着程至云：“你为什么帮着她说话？”
“你可别忘了，你现在跟我才是一条船上的人。”
“林小姐，话虽然是这么说，可我并不想因为你的关系多一个敌人。”
程至云看她的眼神有些怜悯：“你生来享尽富贵，就总以为别人不如你。”
“刚刚还出言讽刺她，是通过那种手段得来的请柬，可你知道今天这个场是谁办的吗？”
“今天这场香水展览会可是司家人办的，谁会把这样攀高枝的机会，让给一个玩物？”
程至云手插进口袋里，懒散地撩着眼皮：“林小姐，我劝你还是多读些书，少耍一些不入流的手段。”
“不然哪天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他越是这样说，林思妤就越气。什么不该得罪的人？就顾笙那样的人，她凭什么不能动她？“我的事不劳程少爷费心，管好你自己。”
林思妤在他面前摊了牌，也不再跟他装。娇横的本性暴露无遗：“你别忘了，我们俩现在的合作还没到头，你最好不要做出跟你身份不符合的事情。”
程至云淡淡地嗯了一声。“我也有一句要提点你。”
程至云手搭在她的肩上：“我不希望在我们俩‘交往’这段时间内你爆出不好的东西，影响到我。”
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肩：“因为我们之间的合作是愉快的。”
顾笙摆脱了他们，心里高兴的不行。只是没想到走了一圈，她又遇上了林思妤。“林小姐，又遇上了。”
“不巧，顾笙，我一直在等你。”
林思妤朝着她走过去。顾笙眉尾微扬：“有事？”
林思妤脸上笑得无比灿烂，她手伸向顾笙。顾笙防备地望着她，垂在两侧的手伺机而动。就当她以为林思妤是想找她打架的时候，身后传了一声脆响。随即一股浓郁的香味四散而开。她转头看，刚才还在精美架子上摆着的香水，被人摔在地上，精致的香水瓶碎了一地。地上一滩透明的液体，散发出一股激起浓烈的香味，有点呛鼻子。“阿秋……”顾笙狠狠打了几个喷嚏。她捂着鼻子：“林思妤，你疯了？”
“我特意看了这边没有摄像头，也没有别人，你只能自认倒霉了。”
林思妤极其得意，她高抬着下巴，跟只斗赢的公鸡一样骄傲。顾笙心累得很。她就知道有林思妤在的地方，就不可能太平。这边的动静，把周围的人都吸引了过来。林思妤开始做戏：“天啦，顾笙姐姐你怎么这么笨，连瓶香水都拿不稳？”
“你知不知道这瓶香水，是它的制作者倾注了多少心血才完成的？”
“现在被你这样粗心大意给毁了，也不知道人家得多伤心。”
顾笙安静看完她的戏，差点没忍住，给她吆喝两句。周围的人听了林思妤的话，纷纷指责顾笙。“你怎么连个东西都拿不稳，你的手是有什么问题吗？”
“我看你不是来欣赏香水的，你是来找茬的吧？”
“快让人去通知主办方，让他过来处理。”
林思妤抱着手，站在人群当中，笑得眼睛都快看不见了。主办方很快就被人请了过来。一起过来的，还有司霆。程至云赶来时，就现场的情况。看见林思妤打了胜战一样，脸上尽是得意的神情，他就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关系。他是真没想到，在这样的场合，她都敢闹出事来。真以为自己是林家小姐，就能天不怕，地不怕？林家在海港城几大家族面前能算得上什么？程至云恨铁不成钢，心里都已经把林思妤骂的狗血淋头。他不能再跟林思妤绑定下去，否则迟早有一天要被这个没脑子的女人牵累死。而他身边的司霆看见顾笙，很是惊讶：“阿笙，你怎么也在？”
顾笙也没想到会在这遇到司霆，要是知道，她也不会来了。是上次那回之后，她跟司霆就极少往来了。可他们还有合约，再加上还有依依那孩子，怎么可能真的一点旧情也不念。顾笙语气淡淡：“我对香水也挺感兴趣的，就过来看看。”
“你要来怎么不早说？”
两人一问一答，惊掉了旁边一众人的下巴。有些人立刻反应过来。“这不是司总的未婚妻吗？”
“未婚妻，不是说退婚了吗？”
“我怎么记得她还去上了恋综，和厉总也有点关系……”“等等！我记得在什么采访上也见过她！好像是什么编剧……”“这女人也太厉害了吧，怪不得会被司少看上。”
林思妤看到这场面，两只眼睛瞪得跟牛眼睛一样大。顾笙怎么可能会认识司霆这样的人物？她算什么？卑劣的下等人，凭什么能成为这些天子骄子的特殊存在。厉玺寒是，司霆也是。就连自己的“现任男友”也被顾笙迷住了。她咬着脸颊内侧的软肉，嘴里尝到血腥味也没松开。人群中有人壮着胆，好奇问：“不知道司少跟这位小姐是？”
司霆笑着对那人说：“阿笙是我的朋友。”
“她来这儿，就是我的座上宾，只不过好像有些不长眼的人，招惹了她。”
这个展览会看似是主办方闵家办的，实则司家才是那个真正出钱的。他锋利的眼神轻飘飘落在林思妤身上：“林小姐刚才说的那番话，我已经知晓。”
“这里面的香水，都是特别邀请制作者制作出来展示，每一瓶都异常珍贵。”
“只不过是，它再珍贵，也比不上阿笙。”
司霆轻声问：“林小姐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