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怎么配出来的？”
程至云想破脑袋，也没想出来。“至云，你要想知道怎么配出来的，问一问这个做的人不就知道了。”
“我们可以去找主办方问一下。”
林思妤放下手里的试纸。两人一转身跟顾笙对视上。顾笙摸摸鼻子，跟他们打招呼：“没想到在这也能遇见你们。”
林思妤一脸防备：“顾笙，你是不是故意跟着我们来的？”
程至云是制香世家的，这种展览会一定会过来。顾笙该不会是看上程至云，特意跟过来的吧？“不好意思，让林小姐失望了，我是被邀请过来的。”
林思妤一点也不相信，她嘲讽的话直接脱口而出：“凭你自己，你能被邀请到这样的场合？”
顾笙没生气，反而淡淡勾着唇：“这样的场合，你能来，我为什么不能来？”
“你看看这里的人都是些什么人，再找个镜子照照看看你自己。”
林思妤把顾笙从头到脚看了一遍，越看眼里的嫌弃意味越重。顾笙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白衬衫和牛仔裤，干干净净也没什么问题。“我上次就跟你说了，不要把你的土穷气带来，影响到香水味道。”
她捂住自己的鼻子，仿佛真的闻到了什么味道一样。顾笙也不恼，反而还能跟她开玩笑：“林小姐，你的鼻子还真灵，搜救犬这个工种还挺适合你的。”
搜救犬？顾笙居然敢骂她是狗？“顾笙，你骂谁呢？”
“谁有反应就骂谁。”
顾笙脸上的笑容淡去：“林小姐，今天我并不想惹麻烦，但如果麻烦想找我，我也不会忍气吞声。”
她已经警告过林思妤，一会儿要是林思妤再弄出什么动静来，她可就不会再这么客气。林思妤那一口牙咬得咯吱响，她死死瞪着顾笙。林思妤哼了一声：“顾笙，你伶牙俐齿，我不跟你争。”
“你到底是怎么进来的，你自己心里有数。”
“哦，我是怎么进来的？我倒是想听林小姐说一说。”
林思妤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你非要让我把你做的那些不堪的事，摆到明面上来吗？”
“以你的身份根本进不来，这除非你是攀上了哪个大佬，让人家带你进来。”
“思妤，你这话说得有些过分了。”
程程至云一直站在一边，并没有插手两个女人之间的明争暗斗。但林思妤越说越过分，他看不下去了。林思妤见他跟自己唱反调，脸黑了好几个度：“你都不了解她。”
程至云用她的话来堵她：“可你对她的敌意也太深了。”
“你都不知道她对我做过什么，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这个女人在恋综上面勾三搭四，我的搭档因为她忽略我，最后还因为这个女人离开了节目，让我成为了笑话。”
“她心情不好，还把我推下了楼梯，我身上的伤现在还没好。”
林思妤一张嘴，白的也能说成黑的，着实让顾笙开了眼界。她拍了拍手：“林小姐，刚才你还夸我伶牙俐齿，我觉得这四个字更适合你。”
“林小姐，恋综的事情真的如你所说那样吗？”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勾三搭四，有证据吗？拿出来让我也瞧瞧，我也挺好奇我是怎么脚踏n条船的。”
“至于摔下楼梯，你怕是忘了，你是为了救我，跟着我不小心滚下去的。”
林思妤憋得脸红，找不到话来反驳顾笙前面那句话。可一听到这句话，她立马忍不住反驳：“我根本没想要救你，是你拉着我，害得我滚下楼梯，受了一身的伤。”
“林小姐在看到我滚下楼梯那一刻，想的居然是见死不救，还真让我吃惊。”
顾笙摇摇头，眼里满是失望。程至云看她的眼神微变。林思妤赶忙解释：“你想要把我推下楼梯，想害我，我怎么可能还会救你？”
“我可不是什么圣母。”
“林小姐，当时在楼梯上是一种什么样的情况，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我手里有证据。”
顾笙将自己的手机掏出来，在她眼前晃了晃。林思妤赶紧挽上程至云的胳膊，仰着微红的眼圈，委屈不已：“你就算不想承认自己害人的事情，也没有必要把脏水泼到我身上。”
“林小姐，是我做的我不会否认，不是我做的，我也不会就这么认下。”
“你不相信也没有关系。”
顾笙嘴角微勾：“实话跟你说，我身上装了一个微型镜头，能够自动记录画面。”
“只要我打开手机就能随意调取。”
林思妤看她低头操作手机，心里很慌。她挽着程至云的手不自觉用力，程至云疼得倒抽一口冷气。单从林思妤的反应来看，刚才顾笙所说的一切已经有九成是真。就算他们俩现在顶着情侣的身份，他也不想帮她欺负人。他甩开林思妤的手：“思妤，你跟顾小姐之间如果有误会的话，可以好好说清楚。”
“毕竟你们之间还合作过，以后说不定什么时候会再次合作，没必要把关系弄得那么僵硬。”
他已经说得很委婉了，林思妤如果聪明的话，就应该顺着这个台阶下来。林思妤眸子里满是不甘。所有的事情都是因顾笙而起，又凭什么高高在上在这指责她？“林小姐，要看看吗？”
顾笙从手机屏幕里抬起头，似笑非笑。“对不起，是我错了，我那天不应该推你。”
林思妤快速道歉，抠着手心，疼痛感让她心中恨意更深。顾笙将黑屏的手机收回到兜里，轻笑了声：“没关系，林小姐，知错能改，善莫大焉。”
其实她的手机里并没有什么所谓的证据，只不过是在诈林思妤。这一次她本来没想跟林思妤过不去，可林思妤偏要来找事。她又不是那种软柿子，让人拿着捏。而且，上次那件事，她也没想跟林思妤计较。当时林思妤想推她下楼梯，她拉着林思妤当了垫背，林思妤为此受了一身伤。她也没吃亏。如果不是后来林思妤在网上闹出那么大的动静，事情早就翻篇。林思妤嘴角抽动，一点也不想接她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