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的穷酸,走就走呗,大惊小怪干啥?”
鼠目寸光啊!沈忠信也是无语了。他感觉跟自家三弟说话。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你不知道?自古良才出贫家。以前,人家是没机会。如今的沈麟,一切都处于草创阶段。他那里的出头机会,不要太多。没人才相助,他都搞得咱们鸡毛鸭血的了。再过去几百个读书人?那还得了?咱们主脉,有上百个秀才么?还没人家十分之一的人才呢。“这个撇开不谈。”
“说说纸业竞争吧。”
“这次呀,老三,已经触及主脉的根本啦!”
“我沈家,之所以,屹立几百年不倒。”
“不就是靠着诗书传家么?”
“现在如何了?”
“吴七、沈麟这两小兔崽子。”
“都把纸张、书籍买成白菜价了。”
“这意味着啥?”
谈到这一点,沈忠儒就得意了。别看如今,主脉几乎一本书、一张草纸都卖不出去。可他坚信。最终的胜利者。一定是自己!“嘿嘿!”
“老二,沈麟欲盖弥彰呢,他以为,在包装上印着泸水制造?”
“就能骗过咱这般的老江湖?”
“卖吧,卖吧!”
“我亏不死他!”
……“砰!”
沈忠信一拍桌子,打断了老三的叨叨叨。“你眼瞎啊?”
“继续往下翻!”
“看看探子的统计数据。”
“十一月中旬,吴七还每隔四五天,才收四船货。”
“自二十号起,三天,两天……”“直到一天四船。”
“载重四千担啊!”
“你动动猪脑子,想一想。”
“从外地倒腾书籍纸张,有这般快速?”
“你告诉我!”
“整个北地,哪一家,能日供四千担纸的?”
“我们沈家主脉,日夜开工都做不到。”
“吴七把九成货物,都批给外地客商了呀!”
沈忠儒倏然而惊。老天爷,每天四千担书籍、宣纸?草纸,肯定是卖不着这么多的。外地客商不会,千里迢迢贩卖擦屁股纸。只有书籍,高档宣纸,才能长途运输赚大钱。妈蛋,吴七卖得真便宜!五十文一斤的宣纸版书籍?咱沈家可弄不出来。二十文的松纹纸,一样不行。咱家成本都打不住。每天四千担?销售额近万两银子?这得亏多少钱呀?就算家大业大的主脉,都承受不住吧?“老二,别着急!”
“等个十天半个月的,你看沈麟怎么哭?”
“我算过了,他每天,得亏二三千两银。”
沈忠信恨不得把砚台砸过去。自家这个三弟,一向精明。这回,咋就被猪油蒙了心呢?“蠢货,你先看看行程。”
“一天来四千担。”
“发货地点,就是泸水铁城啊!”
“其他地方,够跑一个来回么?”
啥?沈忠儒一跃而起。难以置信!恐慌不已。“沈麟……会造纸?印书?”
“还……还整这么大?”
“老天,不可能!他哪里来的原料?”
沈忠信敲敲桌子。“往下翻!”
“咱家的探子,发现沈麟的兵,在大肆收割野草。”
“记住,不是给牲畜吃的。”
“牲畜吃的草料,必须挑选着割。”
“这下,你明白了吧?”
“人家不怕跟你耗啊!”
沈忠儒迷茫了。老子怎么?就碰上个无所不能的妖孽呢?你会批量炼制精铁,会造水泥。三伯我也就认了。那玩意,别说我不会。整个大周,你沈麟都是蝎子拉屎独一份。可你折腾啥造纸印书?这……这不是把主家逼上绝路么?“老二,咱们……该怎么做?”
咋办?总不能明刀明枪干仗吧?沈忠信恶狠狠地道。“找人去大码头,找吴七,批量买书!”
“老夫算过。”
“这种价格的精品书,二道贩子吴七,能赚点小钱。”
“沈麟就算技术再好,也作用不大。”
“他养那么多人,不给工钱么?”
“收!”
“他卖多少,咱家收多少。”
沈忠儒被二哥的大手笔给吓到了。“老二,一天近万两银子啊。”
“你,你真舍得?动用咱家祖传的银冬瓜?”
给银子?傻子才给呢。沈忠信呵呵笑道:“拿籽棉顶账!”
“三文钱一斤,沈麟一定会大量囤积,咱们不吃亏。”
“还有陈粮、杂粮,便宜处理给他!”
书籍,宣纸,总没有那些破玩意占地方吧?这种白菜价。别人能卖。为何咱家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