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餐厅,姜澈朝大门口的方向看的脖子都酸了。心道闫世初该不会因为自己没答应跟他开、房,要放自己鸽子吧。餐厅的高峰期快要过去的时候,终于看到那抹挺拔健硕的身影走进来。闫世初面有不悦,顿下脚步,看到姜澈朝他招手才迈步过去。姜澈猜他是嫌弃餐厅档次低,特意选了瓶好酒。这讨好的意味,已经很明显了。男人慵懒的靠在座椅里,目光没有半点情绪的看她,“又玩什么花样?”
姜澈给他倒上酒,笑的温婉乖巧,“才几天不见,闫先生又变得生疏了。”
“……”男人微眯了眼睛。姜澈举起酒杯,慢慢晃着里面的红色酒液,笑的轻浮又讥讽,“不久前还对我硬气,转头就调我的职,会让我这种小心眼的人以为您是因为没有如愿打击报复我。”
说完,她特意对闫世初飞了个眉眼,娇嗔道,“是这样吗?”
闫世初手肘懒懒的搭在椅背上,侧弓着身,眼神里是比讥讽还要让人觉得无地自容的轻视。“你想又当婊又立碑?”
姜澈一怔。她以为闫世初这种极有修养的海归会讥讽会叱责,但绝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下流的话。“……”闫世初勾唇冷笑,“我给你重拍视频的机会是你不要,你还狗皮膏药一样粘人,自以为录点东西就能要挟我,谁给你的脸?”
姜澈被怼的哑口无言,半晌才反应过来,“我说过只是单纯的工作,不会牵扯私人感情。”
“你说的话有几分真?欲擒故纵还是欲拒还迎?还是以为跟我睡了一觉,我就会对你另眼看待?”
闫世初字字珠玑,怼的姜澈的愈发抿紧了嘴唇。她有预备闫世初这人不会因为她的示弱而怜悯,更不会因为她的示好而心悦,她费尽心思的讨好他,不过是想跟他要个平等对待的机会。哪想到他跟吃了呛药一样,坐下就对她噼里啪啦的一顿训。早看到他脸色不善,她就不应该点他的火。姜澈抿着唇,垂着眼,好半天不说一个字,闫世初逐渐转正了身子,拿起面前的红酒抿了一口。“不会说话就少说,聒噪。”
他声音里的敌意消了几分。这男人阴晴不定,跟他硬刚是自找苦吃,想在他这里讨到好必然要顺从服从。姜澈本想说几句好听话,可是一开口,嘴巴就跟着脑子跑了。“你喜欢逆来顺受的?”
她的眼睛弯弯的,明明是在笑,可眼睛里却藏着一把锋利的刀,让跟她对视的人感觉到杀气。姜澈把杯子里红酒一口喝掉,自顾自的说,“这样的人,就连死都会听从别人的意愿。”
她母亲对姜裕恒逆来顺受,丢了自尊跟自我,千方百计的满足姜裕恒所有要求。姜裕恒在外面花天酒地,换女人比换衣服都快,私生女比嫡女大半岁。面对为自己付出一切的原配,得知她的死讯连葬礼都没有参加。这么冷血的男人,比毒蛇还恐怖,害死了母亲还妄想抹黑她,让自己的无耻行为变得名正言顺。“在谁那吃了亏,跟我这装可怜。”
闫世初的目光忽的一冷。姜澈没注意他点了烟,直到烟飘到她这边,她才淡淡道,“女人就应该是附属品吗?”
“这么讨厌婚姻,还要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