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重天。”
罗羽一脸惊奇地看着他。“可我找到了自己的道。”
陆天涯道。“自己的道?”
罗羽皱眉,他也找到自己的道,那又怎样。“仙途遥远,无所谓天赋傲人,一颗坚定的道心就是一切。”
陆天涯道。“坚定的道心?”
罗羽若有所悟。罗羽也是洒脱之人,很快便想通了,向陆天涯道了声谢,随后便和陆天涯向着逍遥阁的临时驻地走去。顺着林间小道向着山顶走去,一步一个脚印。既然是拜访,陆天涯当然要怀着尊敬的心,做出一些诚意来。让陆天涯惊讶的是,方才遇见的那位白衣仗剑的女子竟然与他们不期而遇。“红尘客三千,相逢即是缘。姑娘,又见面了。”
陆天涯笑得像个邻家大男孩,温和亲切。“恩。”
少女点头,不未多语。也许是感觉到陆天涯的善意,并未转头离去。“陆天涯。”
陆天涯见少女言语不多,也并未多语。“同去?”
陆天涯询问。“恩。”
少女点头,并未多语。“罗羽。”
罗羽心中对陆天涯一阵赞叹,还是表明了自己的姓名。“紫月心。”
少女淡淡地开口。就这样,三个人结伴向着山顶走去。紫月心依旧是那般清雅淡然、白衣胜雪,身后一柄青铜铸就的三尺青锋,仪态非凡。陆天涯负手缓行,目光流转于林木山间,亦未多言。倒是罗羽夹在二人之间,满脸笑意地想和紫月心打个招呼,望着少女那冰冷的容颜又说不出一句话。于是罗羽又转向了陆天涯,又一时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好无奈作罢。林叶间透过点点碎金,三人就在这诡异的气氛中来到了山顶。虽然是在山体内开辟的临时驻地,但毕竟是代表着一个宗门的脸面,比之陆天涯胡乱开辟的那些不知要好多少。单是那宽广的石洞口以及门前两根浮刻着龙形的门柱便己十分不凡。三人刚至,便听见一个声音自洞府内传出。“逍遥阁驻地,且速退去。”
然后,一个娇小的身影便出现在了洞口。那是一个十来岁的女童,一袭红衫,显得格外可爱。女童脸上强做出严肃的模样,驱逐着外来者。刻意板起的一张小脸上满是清冷之色,却有着一种别样的可爱,惹人怜惜。“大师兄!”
女童看见了三人中的罗羽,一脸的惊喜,向着罗羽扑来。“师妹。”
罗羽笑若朗星璀璨,张开了双手,脸上满是宠溺。作为大师兄,他在新一代弟子中是受无数人敬仰的,待这些个小师妹更是如同兄长一般,所有这些初入宗门的小师妹都十分依赖他。跑到一半,女童注意到了一旁的陆天涯和紫月心。“哇!这位姐姐好漂亮。”
女童惊呼一声,跑到了紫月心面前,费力地仰着头对紫月心道,“姐姐,我叫南宫雪,你叫什么名字?”
罗羽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变得十分丰富了。罗羽俊朗的脸一下子黑了下来。紫月心看着拉着她的南宫雪,清冷的脸上罕见的产生了一丝波动,眼神中带着些许手足无措的慌乱,整个人一下子就僵硬了。“行了师妹。”
罗羽从后面温和地揉了揉南宫雪的头道,“紫姑娘不善于和别人接触,你就别难为人家了。”
“哦。”
南宫雪鼓着尚有些婴儿肥的小脸道。收回了手的紫月心松了一口气,淡淡的自我介绍道:“紫月心。”
“好了,师妹,万师兄呢?”
罗羽问。“万师兄?”
南宫雪疑惑地看着罗羽道,“你找他干什么。”
“新人入宗,让他来看看。”
罗羽解释道。小丫头眼睛一转,指着陆天涯道:“是他要入我逍遥阁吗?”
罗羽点头。南宫雪眼睛一转,来到陆天涯面前,费力地仰着头道:“你是谁?”
望见南宫雪古灵精怪的模样,陆天涯又想起了落雨,若是落雨和他在一起,到这个年纪,或许也是这个样子吧。陆天涯蹲下身子,让南宫雪能低着头轻松地和他说话,然后道:“小师姐,我不是谁,我叫陆天涯。”
南宫雪显然对他那声师姐很受用,高仰着头,伸出小手拍了拍陆天涯的肩膀道:“行,我记住你了,等你进了宗门,师姐罩着你,让你横着走。”
陆天涯起身笑着揉了揉她的头道:“等你有我高了再罩着我吧。”
南宫雪不乐意了,嘟着小嘴道:“你们都欺负我,要是以后我长不高了就都怪你们。”
那可爱的模样使得陆天涯和罗羽都不由轻笑,连紫月心也微微抿着嘴唇,眼中闪烁着若有若无的色彩。“跟我来吧。”
南宫雪转身带着三人走进了洞府。一走进来,才发现,里面内有天地,另成乾坤。南宫雪带着三人来到了一处石室。一路上,碰到了几个弟子都对罗羽十分恭敬,都在窥道第七重天的样子。除了南宫雪在“脱胎换骨”境以外,这逍遥阁新一代的弟子应该大部分都在第七重天,少数人或许如罗羽般到了第八重天。想到在九龙岗遇到的那些人,陆天涯不得不感慨宗门弟子与散修的区别。还未等南宫雪如何说话,便从石室中传出一句话一个男子的声音:“一个窥道八重,血气如渊,一个窥道九重。世俗界倒是出了两个像样的人,明天直接参加道音拷问吧。”
尚未相见,男子便洞悉了二人的境界,直接给予特权。“下去吧,这一次招生也就这样了,没有遇到铸道成功的天才别来烦我。”
男子不耐烦的声音传出,直接就逐客了。极境一跃,方可化龙。多少天才俊杰困在极境,铸道不成,终身难有寸进。“那我们便不打扰师兄了。”
罗羽道。说完,罗羽就转身,准备带着陆天涯准备离开。万青阳,二十五岁正式步入道途,步入“道韵初成”的境界,成功晋升为内门弟子。只是初入道途便如此轻狂么?罗羽脸上的笑容愈发璀璨,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罗羽觉得有些对不住陆天涯,他本想带陆天涯来,凭借陆天涯的天资,直接越过考核,将他留在宗门,谁料出现了这种事。南宫雪紧紧地拽着陆天涯的衣袖,显然对这些内门师兄有些害怕。看来这家伙的名声不怎么样。陆天涯心头微动,便不再停留,跟着罗羽准备离去。正准备向外走的二人忽地停住了脚步,忽地回过头看,南宫雪疑惑地跟着转过了头,便见紫月心向着石室门走去。陆天涯和罗羽疑惑地看着她,三人半路上偶遇,但他们并不知道紫月心所来为何。紫月心就这么在六道目光的注视下,走到石室前,一掌打在了石门上。石门应声破开,带起一阵尘土,少女飘然后退,出现在陆天涯身侧,一尘不染。“你是在挑衅我么?”
烟尘散去,露出了石室内的景象,一个青年沉着脸出现在门口。青年的目光扫过,忽视众人,落在了紫月心身上,少女精致的容颜让他呼吸一滞。“他们太弱,你和我打。”
紫月心淡淡地道。“呵呵”青年像是听见了什么好笑的话,嘲讽地冷笑,“现在的小孩子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么?”
紫月心一语不发,右手早已早已握住了背后的青铜剑柄。青年傲然地笑着,将双手负在背后,身上有着一股若有若无的道韵,道:“你觉得蚍蜉能撼动大树吗?”
紫月心不语,手中的三尺青锋化作一道寒光直取青年。万青阳嘴角噙着笑意,自信地伸出右手。四周的灵气在他的勾动下凝聚在他的双手上,便欲用手接住紫月心的剑。紫月心体内血气奔涌,凝于剑刃,侧过身滑步,出现在万青阳身后。剑光一化千万,化作无尽剑影向着万青阳笼罩过去。“我步入道途,可勾动天地,你炼精化气,始终是靠自己,你凭什么赢我?”
万青阳道。万青阳并未回头,周身范围内的灵气涌动,便将少女的剑影破去。他缓缓转身,道:“也罢,师兄就让你见识一下我们之间的差距。”
万青阳掌中开始聚集灵气,衍生万千剑影。万青阳手掌前压,万千剑影向着紫月心笼下。紫月心眼中光芒闪动,持剑前冲,周身血气猛然爆发,撕裂了万青阳凝聚的剑光,硬生生地破开一条路,出现在万青阳面前,手中长剑狠狠地挥动,砍向万青阳。“你能勾动的灵气太弱,徒具其形。”
紫月心道。万青阳淡定地收身挥掌,掌指间带着一缕道韵,划过一道莫名的道迹,打在紫月心的剑上,直接将紫月心连人带剑一同击飞。陆天涯闪身出现在空中,接下了少女。罗羽和南宫雪早已惊呆了,居然有人能在窥道九重天能和道韵初成境界的人对战,这代表逍遥阁这次捡到宝了。“不过是道韵初成而已,真把自己当仙人了?”
陆天涯道。这家伙连追云都不如,为什么会如此狂妄,目中无人。“又一个无知的小子要蚍蜉撼树。”
万青阳无奈地摇头道。“我教你怎么杀他。”
陆天涯对着少女道。说着,陆天涯起身,向着万青阳走去。万青阳再次挥掌,掌指间道韵缭绕。“你在往哪打?”
陆天涯抱着手出现在他的身后,一脸笑意的望着他。“狡猾的泥鳅。”
万青阳身影若鬼魅般晃动,转身出掌,区区一个窥道八重的小子,一掌足以。陆天涯没有躲开,嘴角依旧噙着若有若无的微笑,右脚闪电般的踢出,似乎想要以伤换伤。万青阳嘲弄似的笑了,他也曾走过铸道这条路,而且比陆天涯走得更远,而今更是能勾动天地灵气,岂是陆天涯能撼动的。万青阳体内血气喷涌,和灵气一同护在体表,完全不惧对拼。南宫雪脸色惨白,直接吓得闭上了眼,罗羽也一脸紧张地望着陆天涯,希望出现奇迹。紫月心的眼眸中也出现了一抹异色。“轰!”
一声巨响,带动烟尘四起。罗羽和紫月心瞪大了双眼,满脸的不可置信。烟尘散去,露出了陆天涯的身影。陆天涯挥手拂去衣服上的尘土,望着一旁嵌入墙体的万青阳道:“区区道韵初成而已,天骄与蝼蚁的差距就在于你的灵气连我体内的血气都比不上。”
罗羽早已忘记了说话,眼中满是惊奇,俊朗的脸上也满是不可置信的表情,像是看见了白日飞仙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