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哪有什么清清白白的人,圣人都有走错路的时候,更何况你我这些普通人。头顶的灯光柔和的映照在一老一少的脸上,王林将手放在秦博渊的肩膀上,也将老人准备了很久心思压了下去。“老师,有人打电话叫我有点事,过段时间我再来看您!”
王林挂断电话,打算离开。“以后有事还可以找老师,无论什么事,老师都可以帮你。”
秦博渊的那双浑浊的眼睛闪烁着晶莹的亮色,声音略显停顿。“当然,您是我的亲人,肯定找您,保重身体。”
一直到关门的声音响起,秦博渊才从刚才的情感中恢复过来,之前压抑在胸口的气似乎一下子排出体外,整个身体变的轻松了不少。老人从座位上起身,打开了靠近窗台的留声机,撞针滑动,舞女凄美而遥远的声音传入秦博渊耳中,他忍不住跟着吟唱起来。“你是老师最看重的人,没有之一!”
“现在提前预警,以后也会有心理准备吧。”
一曲唱罢,秦博渊关闭了留声机,看着下方走远的车屁股,喃喃自语。不该想的事永远不要想,否则留给自己的只会是痛苦与无止境的煎熬。刚刚云云打来电话,工厂那边勘察到硬物,一直打不下去。王林一路上都在想着这件事情。“钻探遇到的硬物,最有可能就是下面发现墓葬,好像又不太像,否则云云一定会说。”
王林到达工地的时候耳朵时候是下午四点,工地外围已经上灰色的围挡,原本杂草丛生的荒地前几天刚完成了清表,之后洛阳铲就进场了。车子沿着退好的路一路往后,一直到工人们休息的集装箱。李丰瑞正和一个貌似包工头的男子聊天打屁,看到王林的车子后立刻上前迎接。“阿林,一直打不下去,下面好像是混凝土,打上一些水泥,硬度特别高。”
李丰瑞一见面就开口说道。“是啊,搞不清楚,范围很广。”
云云也说道。“您抽烟!”
四十多岁,留着板寸,脸部略显黝黑的消瘦中年人递给王林一支芙蓉王,并要给王林点着,被他推了推手后拿出自己的手机。“老陈,你说说情况!”
云云向那个叫老陈的中年人示意。“以我的经验来看,应该不是墓子,青砖我们遇到过不少,肯定能上来渣子,特别硬,又不像是石头,一般的时候应该也可以闹开,打上一些混凝土块块,咱们要不一起去看看!”
就这样,老陈带着几人前往工地,洛阳铲就在工地的中间停着。“老陈,那个位置再打一下,我听听声音。”
王林笑着递烟,老陈答应了一声,亲自上机操作。环顾四周,已经有一些想要看热闹工人围了过来。“在二十米这个位置。”
老陈叼着烟一步步操作。这里属于郊区,购买的也是共工业用地,涉及本不需要打那么深,这一点是王林的要求的。“刺拉拉!”
刺耳的声音顺着钻杆向上传到,传到众人的耳中依旧非常清晰。“继续往下,机器出了问题,工程款上结。”
王林在之前说了一句。之后他将云云叫到一边,低声说了两句。“没问题,你说干就干。”
老陈眼光很毒,自己带着一批工人,一眼看出王林才是这里的敌意话事人,二话不说就开始操作。之后,那些围观的工人被云云想办法说走,这儿除了老陈之外,留下的都是自己人。“再往下!”
洛阳铲的进度很慢,但是在往下。在他们面前,出现十几公枫长的混凝土。钻探的是同一个位置,到目前位置,已经有一米多了。初春的天,下午五点多,太阳已经落山,黄昏一点降临,温度也以极快的速度下降。“通了,钻杆差点掉下去,下面有东西!”
老陈喊了一声,人们凑上前去,“好了,老陈,这件事你不用管了,下面有东西这件事和谁都不能说。”
“如果下面出了东西,会很麻烦,我们这个项目也很难继续下去。”
“我会想办法处理,先让工人们回家。”
夜幕将领,老陈很暗看清王林的脸色,只听得清楚王林语气中慎重。“不会,我跟着李总干了十几年,自己人。”
“老陈没问题,跟我与云云都认识。”
李丰瑞说了一句。“好,找几个自己人,弄台机械,今天晚上连夜挖,我们得知道底下到底是什么。”
“老陈,你今天晚上也盯着,拿着这些钱,让工人们出去玩一玩,最好今天不要回来了,晚上动工有点吵。”
王林从一旁的云云手里接过他的钱包,从里面拿出一大叠钱,估摸着有几千块,递到他手里。“要不得,让我弟弟带他们出去吃点好的,再随便找个地方,用不了多少钱。”
老陈推脱着,说什么也不用,最后还是云云在一旁笑骂并让他完了请吃饭才转身离开。留着老陈是因为云云他们的话,这件事肯定会有人的知道,传出去问题也不会特别大的,反正王林的目的已经达到。“好!”
云云拿出手机联系,只要让他们的司机过来就行了。下面如果发现什么重要的东西,工地肯定干不下去了,这是以后的事情,具体怎么操作得看王林怎么和上面说。这里毕竟是江城,也算半个他的地盘。几个人一起简单吃了个饭,夜幕降临的时候,机械动工。黑夜如同泼墨一般将天空笼罩,工地灯火通明,两台挖机同时操作,具体的点上面有老陈和他手底下另一个包工头指挥,他们干勘察多年,根据深度变化,更好判断开挖的距离,这一点就不需要王林操心了。“王总,触到好几个点,应该是地下建筑的上层,挖不下去。”
“最下面是夯实的灰土,几十年了,很硬。”
老陈口中冒着白气,头上满是灰尘,一到车旁边就对王林说道。“上来坐!”
“喝杯茶,暖暖身子。”
王林帮他打开后座的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