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王林坐上了离开龙城的飞机，他还得在江城呆一段时间，工厂旁边的那块地已经准备入场，这几天井川二郎打了好几次机会，德川家族的社长已经于昨天到达江城，让王林无论如何都得抽时间见一面。为此事王林专门给李丰瑞打了电话，没有好的消息之前，不会与那个小霓虹见面。另外就是关于王睿的事情，小妮子好像从王先知口中知道了他们之间的关系，一个劲的要再见面，知道王林离开后，好一阵埋怨。飞机轰鸣着落地，江城熟悉的空气钻入王林的鼻腔。他今天要去见秦博渊，以前的时候，他去青铜大楼如同回自己家一样，这一次，却如同要上刑场一般害怕、难受。“师傅啊，你千万不要多说什么，有些事，我一辈子都不想知道。”
“你们坚持了十年，都没有捅破这层窗户纸，为什么不能一辈子？”
王林站在青铜大楼外，许久之后才鼓起勇气进入。这里一点都没变，在如同厂房的一般的实验室尽头，秦博渊依旧在忙碌着，戴着老花镜，灯光刺眼。“老师！”
“回来了，过来坐。”
秦博渊的语气和之前没什么区别，王林实在没有办法将他与哪些人口中的人联系在一起。“见过高病一了吧。”
“这段时间他跟你说了不少吧，你到底知道什么了？”
说着说着，秦博渊手上的动作停下了，老花镜放在桌子上，抬眼看着王林。这种眼神，王林从来没有在秦博渊身上见过，如悔恨又夹杂着期待，除此之外，还有那么一丝的威胁与陌生。“我什么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王林避开了他的目光，轻声开口，底气很不足。“呵呵，你所听到的，看到的，不一定是真的。”
“老师，没有必要再说了，我只相信我的感觉，恶由面生，有些人的恶在我这里藏不住。”
“我不想知道的事情，就算将它毁掉，也不可能让他大白于世！”
“所以，您不要再讲了，有些事，瞒着不是更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