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使出“流星反顾”之际,正是雷行云等待多时的良机。这一招本蕴含了六个变化,既合攻势,又有守势。只是言北辰久攻不下失了理智。完全没有去想,这一招“流星反顾”,却是雷行云反击之时。言北辰已经想好,用这一式迫开雷行云,好退出战圈,容师弟加入。却不料比武之际,形势瞬息万变,岂容得他临时作策。雷行云连续三次见了老招,早已烂熟在胸。暗道:此子莫非临敌经验有限,便是功夫未练到家,否则当不会只有这一种变化。是以,手下这一招只是佯守,教那本是一触即走的流星式顿时滞住。言北辰发现手底下吃重,心中大喊糟糕,却已经来不及。那双刀像藤蔓般攀附上来,自己长剑要缩时已经来不及。雷行云的双刀向着言北辰的手中急压过去,那身后的言星辰看到这一幕,心道:这招可用绊星式破解。却见师兄脚步一乱,手中长剑竟然松了,直直掉了下去。言星辰大惊失色,这失了兵刃可不行!赶紧扯住师兄的后领,猛地向后拉来。雷行云一击落空倒也不追,站在原地哈哈大笑:“你这算什么玩意,连剑都不要了吗?既然这么怕死,还走什么江湖?”
就连言星辰也说道:“师兄,刚才为何不使绊星式?”
言北辰脸上一红道:“他……他不知使了什么诡计,我手底下没了力气,这才……这才……”“什么狗屁诡计,分明是你技不如人,有什么好狡赖的!”
雷行云打断道。“怎么是我狡赖?你那两个跟班在那里窥伺在旁,先是伤了廖老前辈,又是救了你一命,刚才说不定也是他们使了什么鬼蜮伎俩!”
雷行云愣了一愣,方才那一幕他倒是没看到,但从出招的方向来看却不是自己两个属下出的手,但要说是谁做的,却也难说清楚。他看了一眼身后的二人后,挑衅道:“既然这样,那就一并再上,这一回我可不会再留情了。”
言北辰恚愤交进,直骂道:“谁要你留情!”
说吧,便抢过言星辰手中的剑又是急攻了上去。雷行云知他神智已乱也不抢招,又是几个守势。言北辰手中长剑疾刺雷行云咽喉处,这一式却是狠辣有余后劲不足。雷行云借力打力,右手一嵌,反手刀尖就已经向着言北辰的手中剜去。言北辰不敢马虎,只道自己这把剑不能再失,赶紧急转反制,仙人矮身使出藏星式。那弯刀以守带攻,没伤到言北辰的手,却从他胸前划过,将衣服揦开了一个大口。言星辰见师兄吃亏,自己不敢再等,赶紧拾起地上的剑说道:“师兄且慢,我来助你!”
言星辰急着又重新加入战局,只是到了这时,这局面却完全变了个样。雷行云不再防守,自己每喂一招,他便反还一招。竟然攻守有度,料到自己每一招要攻向哪里。只要他一抬手,雷行云就已经知道猜得八分剑的去势。言星辰虽然吃惊,但手中的剑却舞得飞快不敢稍慢。但数招过后,他却已经极难支撑,雷行云仿佛变了一个人,手中双刀竟还快过自己这流星式。在对付云眠霞时他就已经发现自己后劲不足这个问题,没想到在这个当口,自己这个缺陷显得更加明显。“不就是快吗?你这剑法也不过如此!”
雷行云又激一句,接着竟使出一招“流星奔月”与北星二人使得别无二至,刀刃逼到跟前,将两人吓得连退了数步。言北辰惶然道:“你……你何时偷学了我们北极门的星剑十三变!”
“哈哈哈,你番指控,罪名倒是不小。不过我对你这破烂剑法可没有兴趣,要说学嘛,不如你拜我为师,我教你我的刀法如何。至少临敌时,这手可不会握不住这刀。”
雷行云轻蔑地扯动着嘴角,似笑非笑地瞥向人群,像在寻找一个人的身影。言北辰听罢正要大骂,忽地听到身后一阵微风吹过,他吓得陡然一惊,正要回首,手底下却已经被夺取了兵刃。只听到一个熟悉的声音响起:“阁下这等强记之能属实教人佩服,方才不过数百招就已经将我门这流星式学到了些皮毛。”
雷行云看着言北辰身后之人笑道:“你说皮毛?那你不如让我看看什么是真本事如何?言厉,你可教我等了好久了。”
北极门门主言厉目露凶光,长剑一竖,脚作弓步蓄势。对身边的言北辰道:“北辰你太急躁了,这星剑十三变,端是这样使发,却无什么用处了,你与星辰看仔细了,我只使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