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次见着。左不过,任他喜欢华阴太后这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她却委实不喜欢这黄口小儿。魏继剩了一条中裤走到郑夕颜跟前,刚要碰到她,房内的烛火却陡然灭了干净。这厢正要叫喊,脖颈一麻,魏继便晕厥在地。拍了拍掌心,弹指间灭了烛火,速度较之以往倒是快了不少。轻叹一声将魏继拖上床,郑夕颜想了想便窜出窗户。如今这华阴太后怕是已经找了北木思入宫,这寝殿内烛光微恙,干柴烈火,她便要看看他是如何处置的。自己这厢丝毫不叫魏继沾了身子,他那头若是晚节不保,她就……脚下飞速,身形若闪电般在回廊里穿梭。速度之快,令人咋舌。慈宁宫寝殿外头,郑夕颜冷然伫立,在窗户上戳个小洞,挑着眉头往里头瞧。果不其然,只见北木思怀里拥着只着抹胸亵裤的华阴太后,指尖轻挑她精致的下颚,也不知说着什么私话,竟惹的华阴太后咯咯轻笑。那姿态,委实刺眼睛。外头冷了眉眼,内里却是心花怒放。这一对比,郑夕颜便觉得自己才算多余的,这厢眼巴巴的跟着他入宫,如今可好,亲眼瞧着他调戏人家寡妇,诚然是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自作自受!纵身轻跃,郑夕颜飞身屋顶,眼不见为净,这厢让你们痛快,不多时别怪我给你们不痛快!那华阴太后依偎在北木思的怀里,轻柔浅笑,“你这身子骨委实不错,寻常男子哪里比得过你三分。如今你这精壮的汉子,还不娶亲,生生可惜了。”
北木思低低笑着,“若是娶了妻,如何还能伺候太后娘娘您呢?”
“你这嘴……”华阴太后笑得极为得意,自认为这一身的好皮好肉能引得众人难舍难分,殊不知人心隔肚皮,各自各自的心肠。“左不过如今战事一起,太后娘娘怕是没有这样的闲情雅致,而臣下只能常驻边境,怕是难以回来伺候太后娘娘您。”
北木思轻叹一声。华阴太后娇娆笑着,“便是大云这般酒囊饭袋也想攻打我黎国么?这漫无边际的沙漠便能困死他们。早前你不是收拾了一批先锋军吗?那便是最好的证明。没有哀家的边防路线图,便是大云有千军万马也休想踏入黎国境内半步。”
“太后娘娘果然自信十足。”
北木思别有深意的笑着,“既然如此,太后娘娘可要好生收好边防路线图,否则教歹人窃了去,可是了不得。那臣下驻扎边境,怕是要永远都回不来了!”
“哀家怎么舍得让你死。”
华阴太后魅惑的笑着,指尖掠过北木思的眼角眉梢,“哀家怎么觉得,你现下越发的迷人。这嘴可是越来越甜,教人如何舍得……纵你回去?”
陡然欺身将她压在身下,北木思笑得邪肆而媚然,“太后娘娘既然舍不得,那臣下只好恭敬不如从命了!”
话音刚落,华阴太后便沉沉睡去。这睡穴大抵好好几个时辰才能解开,他总算可以松了戒备。扭头望着窗户外头,对于那些偷窥者,最是无可饶恕。应该给与相应的惩罚,否则她便不知道信任为何物!左不过这厢吃醋,虽说面上难看,但委实有些暖心。开了窗户,外头一个人影都没有。轻叹着摇头,北木思纵身跃上房顶,那里,有个怒发冲冠的某人,正咬着唇盯着他的一举一动。见着他上来先是一喜,而后便是哼哼的转过身去不予理睬。“这么快便喜新厌旧么?想来那皇帝的滋味不错,教你倒是连自家师傅都不认了!”
他不紧不慢的坐在她身边,依旧邪魅的说着,“这般的欺师灭祖,诚然是该死的。”
“师傅这厢软怀香玉,可是好惬意。左不过这般快速,想必是那太后厉害得紧,让师傅都吃不消。这才一时半会便办完事了,委实教人看轻。”
郑夕颜反唇相讥。北木思面色一沉,眸光冷冷睨着她,“胡言乱语什么?”
“不是吗?”
郑夕颜冷笑两声,“那娇滴滴的徐娘半老风韵犹存,委实让师傅受用得很呢!”
“作死的丫头!”
他狠狠拽过她拥在自己怀里,“你成心的?”
郑夕颜冷哼着不去理睬,挣扎着想要挣脱,却被他死死按在怀里。力道之大足见他已然动了气,这脾气闹得没有由头。他若不是有公务在身,岂会与那样的女人虚以为蛇。她跟着他这般久,难道还不清楚他的为人吗?“你说呢?”
郑夕颜忽然捧起他的脸,狠狠吻上去。良久,舔了舔唇瓣,这才确定没有旁的女人的气息。火气消了大半,面色也缓和不少。“如何?可得到答案?”
他挑眉看着怀里安静不少的女人。郑夕颜撇撇嘴,“虽说不是小人,但也不是君子。这柳下惠做得委实不高明,还指着我夸赞你么?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如今我还活着呢,容不得你勾三搭四。”
他眉目微挑,“这话说得不好,换个词。”
“朝秦暮楚?朝三暮四?”
她越说越偏。他无奈的摇头,盯着她无辜而迷离的眸子,“是情有独钟,始终如一。”
下一刻,他已吻上她的唇,撩拨了他的心思,岂能轻易放过她。既然她要验一验自己是否守贞,那他也不能放过她。到底是礼尚往来才算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