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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天机不可泄露(1 / 1)

第一时间就冲过来了。面无表情,他盯着她略显躲闪的眼睛,仿若不欲解释,只是握紧了手中的弓箭。“你没事吧?”

她抬头,终于散尽眼底的猩红。深吸一口气,她知道自己方才的样子,一定惹来了众人的疑心,只不过她亦无法克制。这股力量亦正亦邪,好似能夺人心魄,所幸她有鬼面人灌输的内劲在体内,故而还能控制这股强大的力量,不至于被力量反噬控制。“郑夕颜。”

他第一次连名带姓的喊她。“嗯?”

郑夕颜一怔,这是……却见秦沐风的面色极为严肃,俨然她就是犯了错的学生,如今等着先生的训斥,不觉微微愣住,“什么?”

她倒是鲜少听见他这般叫唤自己,一贯他都会冰冷的叫她“丫头,你过来。”

如今这是被惊着了?秦沐风陡然将她打横抱起,大步流星朝着自己的床榻走去,“以后遇见这类事,不许强出头。你可听清楚?这是命令!”

“为何?”

郑夕颜凝眉不悦,他是说她多管闲事?还是嫌她累赘?抑或是她方才的样子,让他觉得可能被旁人利用,成为对付他的工具?“你只管记着便是,若然记不住,本宫不介意用刀子刻在你身上。”

他咬牙切齿。这一身寝衣松松垮垮,半个肩膀都露在外头,着实刺人耳目。直接将郑夕颜塞进被窝里,替她捏好被角,秦沐风冷厉道,“待着不许出来!”

语罢,转身便往外头走。想来是跟纪扬与华韫去处理刺客的事情。郑夕颜不说话,羽睫微微扬起,却见窗外人影浮动,想必秦沐风这次是动了真格的,竟派人严守寝殿。外头发生了什么郑夕颜不曾知晓,只觉得一旦动用血魄珠的力量,整个人便会累觉无力,困乏得很。脑袋晕晕乎乎的,也不知怎的就睡了过去。以至于秦沐风何时回来的,她也不得而知。直到清晨的光从窗口洒落进来,她不经意的挪动了身子,赫然发觉不知何时竟窝在秦沐风的怀中沉睡。他的胳膊枕在她的颈椎下,此刻正半撑着身子目不转睛的注视她。气氛陡然变得旖旎而暧昧,她的羽睫轻轻煽动了几下,看见昏黄的晨曦落在他的眼底,晕开了积久不化的冰寒。她素来知道他的警觉性很高,许是她紊乱的气息让他早早醒转,于是在她苏醒之前他便已经醒了。只是昨夜他何时来的,为何她竟不知道?想必他的武功修为,已然莫测。“醒了?”

秦沐风的唇角微微扬起,有种清浅的凉薄,但没有以往的寒意,道有一种极为平静的从容。这样的氛围就好似小夫妻起床前的寒暄,更似一种淡淡的温馨。郑夕颜浓密的凤羽扬起,不自觉的“嗯”了一声,随即坐起身子。即便隔着寝衣,她依旧能感觉到他残存在自己身上的温度,不由的面颊微微泛红,郑夕颜眸色微恙,“昨夜……”秦沐风也不说话,只是下了床榻,“你是想问刺客还是问你与本宫之事?”

“自然是刺客。”

郑夕颜也不是个惯会纠缠的人,孰轻孰重还是分得清的。尤其在宫里,在秦沐风身边,过分的儿女情长只会死得更快。“刺客已经处决。”

秦沐风很快便穿好衣服,冷眸望着外头明媚的阳光。阳光虽好,却照不亮眼底的幽暗,心底的暗沉。郑夕颜起身穿衣,秦沐风不含温度的话语让她心头一沉,“可知是谁的人?”

“死士惯来不会留下痕迹,自然无法得知。”

他回眸看她,眼神带着几分邪冷,如狼似鹰隼般锐利,“你觉得会是谁?”

眉目微敛,郑夕颜摇头,“刘夫人和二皇子大抵没这般愚蠢,咱们这厢刚回来她便迫不及待动手,实在不是她谨慎的做派。”

嘴角微扬,秦沐风漾开眼底的微凉,“很好!”

大步往外头走去,门外重兵防守。秦沐风惯来低调,可是这一番却背之千里,大张旗鼓,于是乎今儿个天一亮整个朝廷都知晓大皇子秦沐风被行刺的消息。有人惴惴不安,有人诚惶诚恐,更有甚者举棋不定等着最后的决裂。可惜,秦沐风不是旁人,既不应付流言蜚语任之以讹传讹,也不上禀皇帝,反倒与华韫坐在凉亭里下着棋。惬意之态,云淡风轻的容色,宛若俗世无扰,顾自潇洒便好。“殿下的棋艺果然越发的好了。”

华韫望着被秦沐风吃掉大片的白子,折扇轻摇的叹息。“你这神算子总算重操旧业,只不过你这一门心思的卜算,倒把棋艺都生分了。谁人不知华韫饱学,鲜少有人堪比。”

秦沐风手中的黑子滑落棋盒,阳光散落,宛若为他刀斧雕刻的五官镀上一层金。华韫浅笑两声,“世人只知传闻,殊不知传闻亦有真假。华韫学识浅薄,怎及得上殿下的运筹帷幄。左不过是出来献丑,为殿下牵马执蹬,博一搏彩头也就罢了。”

秦沐风难得笑了笑,眼底如波光泠泠,“你且猜猜,这一棋局到底谁输谁赢。”

“难料难料。”

华韫笑着,喝一口身侧的美酒,惬意咂了一口,“所谓天意人为,殿下之命乃是天意,却还需人力相佐。”

“哦,不知你又探得什么?”

秦沐风一子落定,华韫满盘皆输。干脆弃了棋盘,华韫起身眺望天际,“殿下不觉得黑气东来吗?”

“你是要告诉本宫,山雨欲来风满楼么?”

秦沐风起身,望着东方,云层厚实,果然有些阴霾暗沉的颜色。华韫摇头,“是天灾。”

掐了指,算着时辰,华韫轻叹一声,“苍生可怜。”

“总该要付出才能得到。”

秦沐风冷了眉。不多时,小幺子行色匆匆的走来,冲二人行了礼,“殿下,皇上急召御书房。”

秦沐风看了华韫一眼,似乎有所顿悟。却听得华韫道,“华韫不求其他,还望殿下莫要轻下决断。”

仿若话中有话,秦沐风不置一词,拂袖而去。“你这墙根也听得够仔细了,还不准备出来吗?”

华韫摇着折扇,品着美酒,目光清浅的落在假山后头。郑夕颜敛了眉,慢吞吞的走出来,“出来作甚,可是要请我喝酒吗?”

华韫干咳了几声,“我不过为你解疑,至于这酒嘛……你一个女孩子家家的,喝那么多黄汤作甚,还是做你的大家闺秀罢!”

“就知道你小气。”

郑夕颜暗骂一句,终于走到华韫跟前,看一眼华韫被杀得片甲不留的棋盘,“啧啧啧,亏得还是饱学之士,便是这般的不禁杀?抑或是你作弊,有心承让?”

见她挑眉,华韫冷了冷嗓子,故作谨慎道,“殿下何等睿智,岂容得我作弊,你这丫头心眼太毒,这般刁蛮小心将来嫁不出去。”

“嫁与不嫁总归由不得你操心,横竖不是嫁给你。”

郑夕颜坐下来,执意夺过华韫的酒壶,自倾一杯酒慢慢咂了一口,“你们方才提及天灾?不知是什么天灾?”

“谁知道呢!”

华韫摇头,“不过天象如此,至于什么天象,想着殿下回来便能知晓。”

“既不知晓,何以让殿下切莫轻下决断?你这人说话总是说一半,真当无趣。”

郑夕颜撇撇嘴,又从华韫手里夺了一杯酒。如今也算奇怪,偏偏喜欢上了美酒,没事总跟华韫争酒喝,喝着喝着酒量似乎也上来了。随意的一壶陈酿下肚,除了晃悠几下身子,竟也不会醉人。所以现下华韫看她,总归跟看贼一般,生怕这个不知节操为何物的丫头又抢自己的酒喝,愣是死死护着酒壶不撒手。“华韫学艺不精,也只知晓一半。”

华韫盯着她挑眉的姿态,猛灌几口好酒。那姿态,却让郑夕颜凝眉,无奈的道了一句,“十足的小家子气。谁要抢你的酒喝,改日我让小幺子给你送几坛新酿的桃花酒,味道绵柔香醇,绝对一等一的好。”

华韫眼放华光,“桃花酒?这不曾听过,果真是极好吗?”

“自然。”

郑夕颜道,而后伸出手,华韫这才舍得又给她倒一杯酒,“话说你分明懂得玄黄之术,为何先前不曾将你动过?你既上知天听,为何当初不为自己和月……为你们自己谋划一番?”

华韫的眸色暗了一下,只是凄然惶笑,“华韫早年师从隐士习得几年,临走时师傅交代,除非遇着天下明君,否则不得使用师门之术。且当日发下毒誓,若然违背诺言,必遭五雷轰顶之苦,来世轮回鬼畜永不超生。”

“你觉得大皇子乃是天下明君?”

郑夕颜举杯的手停在半空,杯口置于唇边,久久没有喝下去。“不是姑娘说的吗?奇骨贯顶,必聚天下之势,为天下之君。”

华韫也不说破,饶是说了半天,又搬回郑夕颜原先的话语做托词。自然,有些东西,华韫自己知道却不肯实言相告。到底天机不可泄露,知道得太多,只会招来灾祸,无论对自己还是身边的人,都未见得是好事。一口饮尽杯中酒,郑夕颜挑眉,“看样子我去天桥摆个算命摊子,估计能挣一笔大钱。”

听出郑夕颜冷嘲热讽,华韫却终于将壶中酒喝了个底朝天,“姑娘锐目可窥天下之势,华韫佩服!”

“怎的先前不曾见你如此口舌伶俐?”

郑夕颜侧目,起身便走。“哎,那个桃花酒……”不待华韫说完,郑夕颜头也不回,只是摆了摆手,“明年春天桃花开尽,便可为你酿上一壶。好生等着吧……”却不见背后的华韫,面色乍青乍白,唇角止不住抽动。千算万算,算不到这小丫头片子竟揪着他的弱处,生生戏耍了他一回。手指戳着郑夕颜的背影抖动了许久,华韫终于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这丫头,真真了不得!”

心想着,下次断然不能再着了她的道,却一心念着,那桃花酒是否确有其事?御书房内果真出了事,而且是国之大事。秦沐麟与秦沐风再次被召入书房,皇帝秦恭一本正经的打量着案前的地图,上头韦国的位置依然标上了大云的符号。而现在,秦恭的视线却落在韦国边境的迁国地界。迁国不似韦国,分左右相,各自分割政权。迁国开国帝君素来崇武,国土在所有国家中最为广袤。只可惜迁国的国境大多数为不毛之地,故而以后的帝君渐渐的改武从文,发展农耕,是以国力逐渐强盛。大抵因为皇帝观念的改变,朝堂中文官比例逐渐占据多数,武官渐渐的落了下风。尽管如此,迁国的军事实力却不容小觑。因为早年创国先帝沿袭下来的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的特旨,文官与武官的间隙愈发加重,但正因为这样的特旨,故而迁国的军事部署往往连君王都无法详知巨细。要想与迁国交战,很难做到知己知彼。每个将领的作战方式不同,也不按照帝君的旨意行事,故而机动性很强,战术变化多端,常常令敌军防不胜防。便是迁国难以攻陷之关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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