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春节,商场里弥漫着过节的气息,热闹非凡。 江刻带着墨倾离开电影院,拐了个弯,就进了电玩城,一样一样地教墨倾玩,跟周围年轻的小情侣一般无二。 墨倾起初还一脸高冷:“这有什么好玩的?”
但紧接着,她就沉迷于游戏中,连江刻递过来的小吃,她都不肯亲自吃,嘴巴一张就让江刻来喂。 临近中午,江刻在叫了墨倾三次后,直接上手去拉墨倾:“先去吃饭,改天再来玩。”
“最后一把。”
墨倾不为所动。 挑了下眉,江刻看了眼游戏机上墨倾的惨败记录,笑问:“最后一把?”
“嗯。”
墨倾眼里燃起了斗志。 于是—— 三分钟之后,墨倾被江刻拖走了。 “好在你那个时代没有游戏,不然医圣之称怕是跟你无缘了。”
江刻简直哭笑不得。 墨倾撇嘴,无所谓地说:“我学那些本来就是形势所逼。”
除了学医,是她在幼年时没有娱乐活动而自学的,其余的,基本都是因为她学习快,被各路人按着头学的。 想要办成事,再不喜欢,也得硬着头皮学。 江刻有些惊讶。 他听墨倾提及过此事,但只当是玩笑,没有认真考虑其中有几分真心。 毕竟,墨倾真的很少表现出爱玩的一面。 可一想,又觉得正常—— 根本没人带她玩。 自从醒来后,自由处处受限,所有人都防着她,她又没交到什么朋友。后来加入了基地,她霸占着部长一职,就更不能做不得体的事了。 江刻想了想,弯唇:“那这辈子就做点喜欢的事。”
“……” 墨倾脑袋往后面看。 “明天陪你来玩。”
江刻将她的脑袋板正,嘴角笑意止不住加深,他温和的语气里掺了笑,“想玩多久玩多久。”
“行。”
墨倾爽快地应了。 生在盛世,当个废柴其实也挺好。 江刻怕她对游戏念念不忘,便说起了他下午的安排:“吃完饭,还有个画展。看完之后,再去买年货,时间来得及。”
“什么画展?”
“一个国学大师的画展,你平时不也写写画画吗,应该会喜欢他的作品。”
江刻说。 他对画倒不是很了解。 但墨倾平时会画画来消遣,他看到后,便稍微上了点心。 “可以啊。”
墨倾明显来了兴致。 …… 吃午饭的地方,也是江刻精心挑选的,是一家百年老店——墨倾说过曾经想去,但一直没有去成的地方。 饭后去画展,墨倾一本满足。 等买年货时,基本都是江刻推着购物车、边走边挑选,而墨倾两手空空跟在一旁,偶尔捡一些她感兴趣的商品往购物车里放。 什么都不用她操心。 排队结账的时候,她甚至还叮嘱江刻:“我早上出门时,拿了些自己调的药放车上,要寄的,回去的时候你记一下。”
“什么药?”
“我不是把戈卜林种院子里的药材都收割了吗,做了些强身健体、延年益寿的药。”
墨倾说,“寄给墨一停、闵骋怀他们,就当新年礼物了。”
江刻想起什么:“就你前几天说的,一颗值一百万的药?”
他说话语调平常,没有刻意压着声音。 话音刚落,江刻忽觉周围气氛怪怪的。 前后左右排队的人,都朝他们俩看过来,眼里写满了“哪来的小年轻在装X,有那本事跑超市来购物做什么”的鄙夷…… “哈。”
墨倾也瞧出了周围人的眼神,忍不住笑了。 江刻:“……” 墨倾站在江刻身后,她微微向前倾,靠近江刻耳侧,轻声说:“不止一百万。卖了一颗,昨儿个到账三百万。”
江刻眉毛微动,却一点都不意外。 以墨倾的本事,在制药师这一领域,算天花板级的存在了。 她最近通过霍斯和谷家牵线,将温家的关系网一一收入囊中。她不止免费给人治病,还白赠送她自制的药。 因为她的药全是稀有药材做的,江刻当时还调侃她赔钱做好事。 但墨倾在这些权贵中打响了名声,不是她的目标客户的冤大头,自然也会让那些权贵当中间人,表示想求她看病或是买药…… 墨倾这才有了那句“一颗值一百万”。 偌大的帝城,最不缺的,就是有钱人。 只要墨倾在帝城站稳脚跟,别说一颗药可以卖三百万,再过些时日,三千万的价都不成问题。 “见者有份。”
江刻笑。 “拿去。”
墨倾手指夹着银行卡,递给江刻,一副“今天的年货由我买单”的豪放架势。 江刻当然没接:“分戈卜林多少?”
墨倾:“五五分。”
草药是戈卜林种的,墨倾当然少不了他的那一份。 江刻咂摸了下:“那我少拿一点,就三成吧。”
“……” 要不是前面排队到他们了,墨倾非得把银行卡扔他脑门上不可。 给他脸了! * 过节前,所有人都很忙。 霍斯忙着调查新世界的事,宋一源忙着旧友聚会,戈卜林、谷万万、迟时忙着爬山吃喝玩乐,而墨倾和江刻—— 忙着约会。 自从意识到“墨倾才二十岁,是个喜欢玩的性子”后,江刻每天的行程都安排得很满,带着墨倾到处去玩。 专挑百年前没有的项目。 什么游乐场、密室逃脱、跳伞滑雪潜水热气球……统统都安排上,就怕墨倾玩不够。 墨倾自然玩得不亦乐乎。 除夕那天上午,戈卜林、谷万万、迟时都回来了,他们没提前打声招呼,想给墨倾、江刻一个惊喜,可回来半天,都没见到两人的身影。 他们在家里枯坐到天黑,才见两人开车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