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时忧现在的情况,也不知道原剧情里他是怎么消失,最后只剩下时焰的。 “那你还想让时焰出来吗?”
时忧还是很认真地问。 花雾:“……” 这就是脚踏两条船的快乐吗? 花雾叹口气,“不用。”
“哦。”
不知道是不是花雾的错觉,她觉得自己从时忧那一声‘哦’中,听出了一点失望。 他失望什么啊!! 别的人格都在为争抢身体的支配权明争暗斗,你却在和你的副人格分享对象,这合理吗? …… …… 时忧坚定地认为他和时焰是一个整体,所以他觉得不管做什么,都是正常的。 时忧这么理直气壮,反而把花雾搞得有点不会了。 她这么专一的人,怎么会脚踏两条船呢…… 至于时焰…… 他没再说过什么,但是态度有些细微的变化,也不知道是不是时忧给他上了课。 时焰的变化花雾看在眼里,她也提醒过他,不要按照时忧的想法走。 他可以有自己的想法。 但时焰似乎自己也觉得自己按照时忧的想法走是正常的。 “就算我以后不会消失,我也不可能喜欢别人。”
他和时忧是一个身体,他们难道要分别找不同的人? 这根本不现实。 “所以,还不如顺从时忧的想法。”
时焰微微一顿,“而且……” “而且什么?”
“……” 时焰没说话。 而且他也没那么讨厌她了…… 不管是因为时忧对他的影响,还是这段时间的相处,总之他能接受花雾。 “你不觉得这很奇怪吗?我们像是在搞什么奇怪的三角关系。”
“我和时忧都是这身体的一部分,你想太多了。”
时焰语调冷淡。 “……” 你俩想法还挺一致。 花雾最初不太适应,但时间一长,也就麻木了。 毕竟人家正主都能接受,她一个享受的还有什么不能接受? 时忧需要的积分太多了,花雾都不得不认真割韭……不是,认真做支线。 越到后面玩家就越厉害,也代表他们身上的积分就越多,人数多的副本,一个副本攒个十万不成问题。 所以每次新副本,花雾就特别希望玩家能挑衅她。 毕竟这样她就可以名正言顺地拿他们的积分当精神损失费了。 有女主光环的加持,副本里从来不缺挑事的,花雾收割积分收割得很快乐。 只是游戏不太友好,每次都把她往各种危险的副本里扔。 相应的,进入副本的玩家也更有实力——对花雾来说,就是积分更多。 花雾看他们就跟看行走的积分,每次遇上不按常理挑衅她的就很失望。 “他们不招惹我们,不是挺好的吗?”
时忧不解地问:“为什么你希望他们惹事呢?”
为什么……还不是为了赶紧离开,完成这个见鬼的工作。 花雾扯下嘴角,“与全世界为敌,是我的座右铭。”
身为主角,与人斗与天斗,才能其乐无穷嘛。 时忧:“???”
这话怎么那么…… “你还差多少能到三百万?”
时忧唤出面板看了看,道:“一百八十多万。”
“……” 打工为什么这么难呢。 “你不高兴吗?”
时忧注意到花雾的情绪低落,他立即凑过去,瞪着乌黑的眸子看着她。 “……” 花雾还没说话,时忧已经亲了过来。 “这样你有高兴一点吗?”
“……” 为什么他可以随时随地地贴贴啊!! “你们两个干什么呢!!我们在打怪啊啊!!”
有人在远处怒吼,不明白那两个玩家为什么不理会这些怪,反而站在一块说话,说就说……他们还亲上了!! 天理何在啊!! …… …… 现实世界。 轮胎摩擦过地面,发出刺耳的声音,街边的人们纷纷扭头看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一辆小白车紧急转向,差点就撞上旁边的车。 小白车的车主从车窗里探出头来,冲前方的人怒吼:“有病是不是!!想死别他妈在这里找死!!”
不远处的少女穿着浅紫色的裙子,站在车水马龙的马路上,似乎有些不明状况。 听见有人吼,她这才反应过来一般。 花雾在众人的目光注视下,走到安全的人行道上。 居然真的出来了…… 破游戏不是虚假宣传啊! 看来进入游戏的时候这个身体还没死亡。 如果在游戏中死亡,那么现实里的那辆车很可能会撞上来。 她现在出来了,所以车子也避开了她。 花雾呼出一口气,在身上翻出原主的手机。 手机上没什么未接来电,看来没人找过她。 花雾找个地方坐下,顺便点了一份晚餐吃,等餐的时候,她在网上搜索了一下关于‘神的审判’这个游戏。 出来的都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和游戏有关的一条都看不见。 甚至她输入一些词,直接显示无法查询到她要找的内容。 看来这个游戏在现实中,有某些禁制,防止进入游戏的人将那个游戏的信息泄露出来。 估计不管她用什么办法,都无法将这件事告诉现实的人。 花雾想通这一点后很快就放弃了,她现在已经完成任务,这个游戏跟她也没关系了。 花雾吃完东西,想了一会儿,还是在网上搜索时忧的名字。 她本来没抱什么希望,然而第一条内容就是时忧,还是一条新闻,下面还有配图。 眼睛打了码,然而那码打得跟没打没什么区别。 花雾倒抽一口气,点进那条链接。 …… …… 7月26日,法院。 穿着囚服的少年站得笔直,他微微垂着头,脸颊有些消瘦,但丝毫不影响他的美貌。 法官开始宣判。 当法官宣判时忧无罪当庭释放的时候,旁听席上的人立即议论纷纷起来,甚至有激动的人,试图冲过去,最终被人拦住。 时忧换上自己的衣服,迎着阳光走出大门。 然而他刚出门,就被人泼了一瓶墨水,雪白的衬衫被染成黑色,墨水刺鼻的味道直冲天灵盖。 “杀人凶手!!”
“你要给我儿偿命!!!”
泼墨的妇人冲过去,对着他就是一阵抓挠。 后面跟着另外几个人,随着那个妇人一起过来,将少年围堵在中间,能上手就上手,能用脚就用脚。 少年安静站着,任由他们拉扯、捶打自己。 几个人的歇斯底里没有换来少年的反抗,他只是默默承受着,待他们发泄够了,他才语气温柔地问:“你们发泄够了吗?我赶时间。”